看着长大的,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的,谁受得了?再这么死下去,老子这些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还有你,整天扳着一个死人脸给谁看?

    丑庸跟了你是要过好日子的,谁耐烦看你死人脸,谁要你在长安城里买宅子的?

    你知不知道我躲长安还来不及呢,上杆子凑什么呀?”

    褚狼笑道:“是我做的不好,应该通过家里的商贾秘密建立宅子的,这样大鸣大放的确实不好。”

    云琅停下筷子,瞅着褚狼道:“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褚狼轻笑一声道:“能把我从野人变成衣食无忧的国人,对我来说您就是神!”

    云琅认真的摇摇头道:“救你们的是丑庸,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是我。”

    褚狼嘿嘿笑道:“老虎的原主人是吧?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他命我追随你,保护您。”

    云琅的鼻子有些发酸,太宰这个家伙即便是死掉了,还是牵挂着他,临死前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了。

    “您不用理睬我们,我很快就会辞掉云家的差事,去做一个农夫,从今往后,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跟您无关。”

    看着褚狼离去的背影,云琅很想把他唤回来,手已经抬起来了,最终还是放下来了。

    吃完最后一个包子,给胡须上沾满米汤的老虎擦了脸,云琅就起身带着刘二再一次来到了少府监。

    今天的事情非常的繁杂,不但要清理何愁有押运回来的东西,还要去再去中军府jiāo回任命文书,以及印信,回到长安的军司马是没有权力再统领军队的。

    藏在木头里的金银已经全部被起出来了,虽然泡水很长时间颜色有些发暗。

    不过呢,金银这东西从来都不是靠颜面吃饭的,它的重量以及成色才是决定它价值的主要因素。

    云琅来到少府监的时候,何愁有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的何愁有真的如同褚狼所说,整个人yin沉的厉害。

    同样非常沉默的在少府监官员的监督下,jiāo割完毕了金银,当所有人都认可之后,云琅,何愁有以及少府监的官员都相继在jiāo割文书上用了印信。

    无事一身轻的云琅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何愁有yin测测的道:“好胆量啊,连绣衣使者都敢杀。”

    云琅无奈的摊开手道:“你就不要再诈我了,我杀绣衣使者,这话你说出去有人信不?”

    何愁有冷冷的道:“你瞒不过去的,事情只要是人做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

    云琅抱拳拱手道:“好吧,我这就jiāo卸了所有差事,我从今天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可以吧?

    我离开军中,不再掺和你们的任何事情这总成吧?我从今往后只关心我的三千亩地这总成了吧?

    求你看在我已经退到这个地步的份上放过我成不?”

    何愁有神色复杂的瞅着云琅道:“也好,无官一身轻,留在家里种田也不算是坏事。

    但愿你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绣衣使者已经开始调查使者失踪一事了,小心了。”

    云琅自嘲的摇摇头,就在何愁有的注视下离开了少府监,他准备这就去中军府jiāo还印信,然后就立即回家。

    中军府的老熟人孟度早就告老还家去养鸡去了。

    不知为什么,孟度即便是开始养鸡了,却把两个傻儿子依旧留在云家。

    中军府没了熟人,办起事来自然非常的不顺畅,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这让云琅郁闷的几乎要发狂。

    秋日里的上林苑正是层林尽染的好时候,谁有耐心把时间全部消耗在这里。

    “两年不见,云郎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

    云琅一抬头就看见张汤站在中军府大堂上睥睨四方,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就笑着站起身拱手道:“张公别来无恙?”

    显得越发年轻的张汤笑道:“两年时间却让人有了物是人非之感,好在故友尚在,总不算让人太失望。”

    云琅笑道:“在外两年,归心似箭,不知能否走一下张公的门路,让中军府的耶耶们早点收走我的印信,我也好早点回家去种地!”

    张汤瞅了瞅云琅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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