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总是叹息,说,这世间的好多事情聪明人都能办成,唯独一些需要毅力,需要执着的事情聪明人办不了。

    而这些事情往往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我这人比较贪心,什么样的好处都不想放过。”

    张安世笑道:“既然看中,为何不问他的名字?”

    霍光摇头道:“不用问,不用问,他会来找我的。”

    张安世追问道:“如果他不来呢?”

    “就说明他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不值得我一顾。”

    “你这次算是把这些少年人都得罪光了。”

    霍光笑道:“刘据有的问题,我也有,刘据还能选择三五人为友,我一个都不能有……

    刘据是傻子,可是他有一个可怕的父亲!”

    张安世抬头看看不远处的鸿台道:“刘据该挨揍了吧?”

    霍光笑道:“如果他先见到了他父亲,就不会挨揍,如果先见到他母亲,一个耳光可能逃不掉。”

    刘据的耳朵嗡嗡作响,鼻血一滴一滴的掉在石板地上,他的心中委屈极了。

    耳边传来母亲yin沉的声音:“进入大殿觐见你父皇的人不能超过三个,其中必须有霍光!”

    刘据抬起头,他忽然发现,母亲的眼神居然跟狼一样,发出幽幽的寒光,他不由得后退一步,靠在狄山身上。

    狄山扶住刘据,拱手道:“皇后……陛下,只留三五人……恐浪费了……这大好……时机……错过这次……以后再想收拢人手……会很难!”

    卫皇后挤出一个笑容道:“狄山博士以后只需教皇长子学问,如何行事还是jiāo给本宫来亲自教!”

    狄山俯身拱手呐呐不能言。

    卫皇后掏出手帕擦干净儿子鼻子上流出来的血,瞅瞅儿子脸上的指痕,不由得叹口气,让宫娥取来胭脂**,亲自给儿子敷上遮掩伤痕。

    感受到母亲冰凉的指尖在脸上滑动,刘据泪如雨下,哽咽着道:“孩儿又做错了?”

    卫皇后轻声道:“现在母亲没有时间告诉你你那里做的不对,你如果还有疑惑,就去问霍光,他未必肯说缘由,你就说是为娘要他一定说!”

    “可是,他在破坏孩儿的好事!”

    “好事是有度的,不是无限的,快去吧,那些孩子已经在翻越鸿台了,千万不敢出人命!”

    刘据愕然回首,跳着脚道:“我说过到鸿台即刻,他们爬鸿台做什么?

    啊一定又是霍光啊!我要杀了他!”

    刘据连蹦带跳的下了未央宫,他真的很害怕,如果这些被他召来的少年要是摔死了几个,他如何跟少年人的家里jiāo代。

    卫皇后瞅着蚂蚁一般翻越鸿台的少年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样很好,如果摔死几个更好,不如此,不能彰显皇家的高不可攀。

    不知什么时候,刘彻也出现在宫门口,饶有兴趣的瞅着那些艰苦攀爬的少年人对卫皇后道:“皇后以为最后能到未央宫者能有几人?”

    卫皇后笑道:“妾身以为一手之数最多了。”

    刘彻笑了,指着鸿台上的少年人道:“取三人吧!”

    卫氏笑着施礼道:“多谢陛下恩赐,臣妾贪心,还想要霍光!”

    刘彻点点头道:“随你。看到这一幕,朕才觉得据儿终于有了几分朕的风骨!”

    卫氏叹息一声道:“臣妾就是担心这样遴选会造成伤亡,已经有很多孩子中暑了。”

    刘彻冷笑道:“真以为我皇家的恩典唾手可得吗?”

    说完,就转身进了大殿,心情不好也不坏。

    肥胖的少年终于跑到了鸿台之下,抬头看着高不可攀的鸿台,绝望的大叫一声就摔倒在鸿台下。

    这样高的鸿台,他自忖没有爬上去的力气……仰面朝天看着湛蓝的天空,心如死灰。

    一个敷着**的少年出现在他的头顶,胖子吃力的翻着眼睛瞅着这个少年人。

    刘据同样看着这个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胖子轻声问道:“姓氏名谁?”

    “已故节侯申屠嘉之后申屠良见过殿下。”

    刘据叹口气道:“留下吧,算你一个!”

    申屠良摇头道:“我不是最佳,不敢尸位其上,更不敢破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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