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羌人大多为赤贫,汉人虽然刚刚从山东迁徙过来,然而,他们的财富远比羌人充足。

    独石城足够大,足矣将凉州所有的富户都容纳进来。

    云琅的统治没有法子深入到每一个部族,每一个聚居区,那样的话就需要大量的军队跟官吏。

    而这两样,他哪一样都不具备,至于让羌人自治这样脑残的行为,云琅无论如何都不会采纳。

    “老夫以为君侯的策略并不完全。”

    在云琅颁布了《进城令》之后,夏侯静匆匆的来到了姑臧城,来不及喝水,就匆匆的进言。

    “哦?先生有何妙策?”

    云琅不得不停下公事,听夏侯静说话。

    跟随夏侯静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蓝袍老者,这位老者云琅并不认识,仅仅看他跟夏侯静联袂而至,就知道此人的身份地位不会比夏侯静低多少。

    “君侯忘了一座城中不可或缺的读书人。”夏侯静一口喝干了茶水,把自己想说的话浓缩成一句说了出来。

    云琅起身给夏侯静及蓝袍老者斟满茶水,冲着蓝袍老者拱手道:“未知先生大名?”

    蓝袍老者起身还礼道:“山东瑕丘江公!”

    云琅大喜,再次施礼道:“原来是江公,云琅眼拙至此,还请恕罪。”

    瑕丘江公大笑道:“君侯过誉了,老夫不过是一个太子不用之无用读书人,焉能当得起君侯如此看重。”

    云琅跟着哈哈大笑道:“天下谁人不知江公之名,既然今日有贵客前来,夏侯公,我们还谈什么公事啊,来人,命后宅速速备下酒菜,菜肴要厚,酒要宽!

    再找些西域舞娘,乐工助兴,今日我等定要一醉方休!”

    夏侯静眼见云琅亲将离开了大厅,就大笑着起身道:“可怜老夫久居荒野蔽塞之地,久不闻酒肉之味,丝竹之音,今日定要化身老饕。

    江公,你在长安之时恐怕也未曾品尝过云府家宴,此为人生一大憾事。

    今日,你可以得偿所愿了。”

    瑕丘江公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老夫早有此心,只是君侯宦游在外,老夫不好登门,今日大好良机,怎能错过。”

    三人各自心有所属,都在极力的让气氛变得热烈。一时间宾主极为相得。

    等待酒宴的功夫,三人的话题很自然的就切入到时政方面。

    云琅妙语如珠,臧否天下辛辣滑稽并无半分隐瞒。

    夏侯静字字如刀,对眼下大汉朝政分析的鞭辟入里,说到动情处甚至潸然泪下。

    瑕丘江公则显得隐晦的多,大部分时间只是侧耳倾听,偶尔chā上一两句话,也往往针砭时弊,很有见地。

    酒宴歌舞准备妥当之后,司马迁便翩然而至,加入三人论谈,酒过三巡之后,瑕丘江公喟叹一声道:“好好地一个太子刘据被陛下生生的给养成了废物。

    人人都在嘲笑刘据,却不知这始作俑者就是陛下自己。

    刘据乃中人之姿,本xing宽厚,若是能摈弃短处,瑾守宽厚仁孝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守成之主。

    然,陛下以己度人,以为自己雄才大略,心如铁石,那么,他的儿子也将是这样的人。

    却不知百样米养百样人,太子刘据早年身在深宫,长于fu人之手,本xing懦弱。

    这样人如果随着陛下观政数年,心智自然有所长进,陛下却对深恨太子成长太慢。

    居然派一个柔弱的太子带领大军深入不毛之地,与野人争锋,虽然劫掠了一些金钱,却把一个本xing柔弱的太子生生的沾染上了野人的气息。

    仁义礼智忠孝之风在蛮夷之地如何能施展?

    况且他麾下全是百战之猛士,狐枭一般的绣衣使者,郭解这般异类。

    杀戮,则死尸遍地,劫掠,则人畜不留。

    仁义礼智忠孝之风在蛮夷之地如何能施展?

    我大汉猛士在蛮夷之地自然无往而不利。

    这样的成功让太子以为唯有如此,方能成为陛下最喜欢的样子。

    夏侯先生,君侯,都曾经为太子师,当知晓太子的心智已成,想要回转,难如登天。

    人人都恨太子刘据心如蛇蝎,却不知,是陛下生生的将一个宽厚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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