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毁掉吧,不论他有没有问题。”

    “陛下不准备问一下后果?”

    刘彻笑了,双手按在云琅的肩头道:“如果朕有生死之忧,你不会同意朕轻描淡写的处置方式,是吧?

    有时候,朕也是能吃一些亏的。

    看你目前的样子,也不能为朕分忧,就回到富贵城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云琅一时间,顾不得许多,他满脑子里装的都是这柄银壶,于是,匆匆的离开了建章宫。

    云琅走了,刘彻就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许久之后对隋越道:“皇后会害我吗?”

    隋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刘彻忽然笑了,拍着大腿道:“我去问问她,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什么话不好说了。”

    宋乔再一次为卫子夫摸过脉门之后,就叹口气跪坐在一边,等待yào效发作。

    这已经是她为皇后准备的第三副yào了,如果还不见效,皇后的生命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卫子夫的求生yu并不强,或者说,她已经没有了求生的yu望,自从腹中的孩子流掉之后,她就了无生趣了。

    该说的话宋乔已经全部说了,病人自己没有求生yu了,再好的医者也会束手无策。

    人参只能吊命,无法让病人康复。

    刘彻从外面走了进来,宋乔一干人等就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满是yào味,刘彻掀掀鼻子,最后还是坐在卫子夫的床榻边上,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好些了吗?”

    卫子夫无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皇帝道:“我们一起走吧,妾身会好好地伺候陛下。”

    刘彻心头一痛,这话卫子夫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以前听她说的时候,刘彻只当卫子夫知道大限将到,说的一些小女人的话。

    今日,听云琅说过那柄银壶的奇怪之处后,就不再这么想了。

    “你真的很希望朕陪你一起死吗?”

    刘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卫子夫瞪大了眼睛,哀怨的看着刘彻道:“您对妾身总是很无情,妾身这一生活的战战兢兢的,没有一天快活过,这一次妾身就由着xing子来一回。

    陛下,将天下丢给据儿,我们过点自己的小日子可以吗?”

    刘彻摇摇头道:“不行,据儿降服不了大汉这匹烈马。”

    “刘髆就可以吗?”

    “刘髆也不成,他隐忍有余,魄力不足。”

    “刘旦,刘胥?”

    “刘旦太贪婪,刘胥只有一股子勇力,没有识人之明。”

    卫子夫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嫣红,轻轻摇着头道:“我们的孩儿没有了。”

    刘彻轻声道:“朕还会有儿子的。”

    卫子夫摇头道:“不会有了。”

    刘彻低声道:“一柄银壶还要不了朕的xing命!”

    卫子夫的眼睛立刻瞪的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了。

    刘彻轻轻地抚摸着卫子夫瘦峭的脸庞道:“朕的幺儿是什么时候没的?绝对不是最近是吗?

    如果朕没有猜错,是你给朕敬献银壶的时候吧?

    今天,云琅问朕,刘据既然已经造反了,为何不一气呵成,非要跟朕在关中对峙自取灭亡。

    朕其实也总是想不通,总以为是刘据还在挣扎,要不要背叛他的父亲,这曾经让朕极为欣慰,觉得刘据即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至少还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现在,朕知道了,他害怕背上弑君的名声,在等着朕自动暴毙呢。”

    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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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一种叫做怪哉的虫子

    第六十六章一种叫做怪哉的虫子

    卫子夫剧烈的摇晃着脑袋道:“我太老了,怀上孩子之后,身体却不争气,没能养大我的孩儿,让他呱呱坠地。

    他没了,我的心也就死了,不论据儿是什么样子,我也只能用全部力量去支持他。

    陛下,你明白吗?”

    刘据点点头,将卫子夫散乱的头发理顺,拍拍她的面颊笑道:“这个理由我很满意,女人啊,为了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包括你想弄死我这件事,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你放心,我不怪你。”

    卫子夫惨笑道:“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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