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能把它制服?这不是只有会武的人才能办到的么?”从轿上下来后,父女俩走在府里的青石路上,许筠瑶再也忍不住问。

    老匹夫瞧着文质彬彬,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文士模样,居然治得了正处于疯狂状态的马?这简直刷新了她对他的印象,教她怀疑他是不是内里也换了个人。

    唐松年哈哈一笑,语气听着有几分得意:“想当年,爹爹也曾追随陛下上阵杀敌的,治服区区一匹疯马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我曾听哥哥说,你虽当年曾投过军,可是因为武艺太次身子骨太弱遭人嫌弃,便被安排在营帐里做些写写算算的杂事。”许筠瑶一脸怀疑。

    唐松年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居然在背后拆自己的台,没好气地道:“那混帐小子知道什么?你爹爹我是文武双全,文武双全!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妹妹跟前胡言乱语,待那小子回来我让他好看!”

    正在会友的周哥儿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纳闷地挠了挠头,随即又含笑地冲对面的年轻男子道:“孟兄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许筠瑶眼带揶揄,分明是不相信他的话。

    唐松年无奈,只得道:“你爹我曾经在军中驯过一段时间马,不管是疯马野马还是烈马,你爹我都曾对付过。”

    许筠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唐松年不愿与女儿谈及曾在底层挣扎的过往,皱眉问:“你怎会怀疑今日惊马之事会与宫里有关?此事到底是针对你,还是你受了爹爹牵连尚未可知,你怎会有那般想法?”

    许筠瑶略有几分犹豫,芳宜她们关系着上辈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许多迷团,她们是什么人?费煞苦心接近自己、想方设法取得自己信任又是为了什么?她思前想后都得不出答案。

    这辈子她们虽然没有直接对上自己,可她却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必要的时候甚至不介意采取一些粗暴的手段,可这些都要向老匹夫坦白么?

    当然,她相信这辈子的老匹夫不但不会是她的敌人,甚至还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可她曾学过许多yin谋诡计,学过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却独独没有学过依靠别人。

    唐松年也不bi她,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

    终于,他听到了女儿迟疑地道:“今日在东宫……”

    许筠瑶终于还是决定将在东宫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向他道来。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但是若一切与她所猜测的那般,芳宜那些人果与前朝余孽有关,那凭她一己之力是绝对无法对付她们的。

    唐松年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我只是觉得她们有几分面善,好像小时候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故而才随口问了她两句,没想到转头出宫便惊了马。”

    “此事有点儿巧合,我也不敢肯定,故而才让爹爹和廷哥儿想法子去查一查,毕竟若当真是我那几句话引起的祸端,当时东宫里头必然会有人通风报信。”许筠瑶还是决定遮掩了部分真相。

    “此事便jiāo给爹爹,不管真假,你口中的那两名宫女必不是省油的灯,至少她们在太子妃与彭良娣之间挑拨是非是肯定的。”唐松年道。

    “好了,这时候你娘想必也知道你在回家路上发生之事,快去吧!免得她忧心。”他又拍拍女儿的肩,慈爱地道。

    “好,我都听爹爹的。”许筠瑶无比乖巧地应下,转身出了门,径往阮氏院里去。

    看着女儿步伐轻盈离开的背影,唐松年抚须叹息:小丫头长大了,开始有事瞒着爹爹了,好好的小棉袄眼看着就要长出盔甲来,真让老父亲抹一把心酸泪!

    一会儿又感觉一阵腰酸背痛,不得已扶着案边缓步坐下,抡着拳头这里捶捶那里敲敲,而后再度长叹一声。

    终究比不得年轻时,不过区区一匹疯马,还能让他累得浑身像是被拆过似的。

    许筠瑶虽是对唐松年说出了心中的怀疑,其实她相信今日此番惊遇绝不是芳宜的意思,以那人如此谨慎的xing子,必不可能作出如此鲁莽的决定。

    除非今日这事她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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