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清楚他的心xing如何。

    再一层,这孩子与他的一双儿女自幼相识,彼此间的情份更是不比旁人。尤其是他对女儿的疼爱,更是自小便是如此,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否则也不会放任他们往来。

    唐筠瑶愈发乖巧地冲他笑,眼角余光又瞄到贺绍廷带来的那个锦盒,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那装着的是什么?”

    唐松年一拍脑门,哎呀,忘了让那小子把东西带走了。

    他瞥一眼女儿,见她满脸好奇,遂不紧不慢地回答:“可能是聘礼,也可能是嫁妆。”

    可能是聘礼,也可能是嫁妆?

    唐筠瑶不明所以,但是却飞快地抓住了一个重要信息点,当即双唇一抿,脸上瞬间便抿出了欢喜明媚的笑容。

    “是廷哥儿带来的么?爹爹这是同意了?”

    又是聘礼又是嫁妆的,老头子就是嘴硬,明明心里都同意了……

    她捂着嘴偷偷地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眸光异常明亮。

    唐松年见不得她这副高兴得快要找不着北的模样,板着脸道:“这话是他自己说的,我可不认同。”

    唐筠瑶眉眼弯弯,并不将他这话放在心上。

    反正老头子就是嘴硬便是。

    不过瞧着唐松年一脸的不高兴,她忽地心有所感,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了下来,额头抵着他的肩,轻声唤:“爹爹……”

    “再叫爹也没用,唐筠瑶,我跟你讲,姑娘家矜贵得很,亲事更不可草率,一旦……”唐松年喋喋不休,却不妨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时,顿时便将未尽之言给咽了回去。

    “做你的女儿真好……”唐筠瑶低喃着。

    唐松年心里有一股暖流迅速蔓延,暖烘烘的,甚至还带着一种甜滋滋的味道。

    他努力压着不停往上翘的嘴角,故意板着脸,掷地有声地道:“拍马屁也没有用!”

    本是一番肺腑之言却被他当作拍马屁,唐筠瑶无奈,又见他分明是受用得很,却偏还要嘴硬,有点儿好笑,干脆愈发甜糯糯地乱拍一通。

    譬如‘爹爹最好了’、‘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之类的一听便是毫无诚意的马屁之言。

    唐松年还是努力地想要维持严肃的模样,可却渐渐压不住愈发往上翘的嘴角。

    很好很好,再多说些,多说些,虽然拙劣,可是话是好话,也是真心话便可以了。

    待晚间回到正院,唐松年便将贺绍廷的来意向阮氏道来。

    阮氏听罢眼睛一亮,如梦初醒地一拍手掌:“对啊!我怎的就想不到呢!廷哥儿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唐松年的脸色顿时有几分不好看了。

    阮氏却没有注意,欢欢喜喜地道:“廷哥儿和宝丫自幼相识,很小的时候便能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宝丫,对宝丫的耐心更是极好。宝丫也是打小便喜欢和他一处,明明是最淘气不过的小丫头,疯起来谁的话也不会听,可有时候却能听得进廷哥儿的话。”

    阮氏越说越觉得这真是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了,两个孩子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彼此了解,却又能彼此迁就,夫妻之间的相处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

    “更难得的还是廷哥儿对宝丫的这份心意,此番他也是担心在自己离京期间,咱们会把宝丫的亲事订下来,故而不放心,才会有今日之举。”

    “可他却又担心自己若是在战场上有个万一……他把一切都想得周全,处处都是为了宝丫着想,这份心意,确是难得了。”

    唐松年轻哼一声,却还是嘴硬:“想娶我的女儿,不用上十分的心又怎能行!”

    阮氏眸中带笑地望着他:“你若是再为难廷哥儿,只怕头一个不依的便是宝丫了。”

    早前没有往这方面想的时候她还不觉着什么,这会儿贺绍廷把话挑明了,她再想想女儿平日的言行举止,便明白这对小儿女只怕一早便对上眼了。

    唐松年心里颇不是滋味。

    阮氏叹息着又道:“若活着归来,则倾尽所有为聘;若遭遇不测,则奉送毕生家产为嫁妆。天底下又有几个能为心上人想得如此周全的男子?”

    “想必此番就算咱们应了他,他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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