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赵凌熹yin恻恻的吐出三个字。

    僧人听了吓得跌坐在地上,和他鬼混的女人也搂着手臂瑟瑟发抖,他们想拣起地上的衣服蔽体、可手却怎么都不听使唤,只能继续光溜溜的发抖。

    卫卿卿趴在门边,也不提袖子遮挡住脸、大大方方的往里看,一双美目滴溜溜的乱转,以最快的速度将禅房打量了一遍——床榻上没有挂帐子,塌上也没铺盖。

    长案、木鱼、香炉以及蒲团上都积着厚厚一层灰。

    这表明这间禅房已经许久未曾住人了。

    她一脸失望,有心问那僧人几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想尽可能的避免和赵凌熹打jiāo道,因此有些担心她若是询问僧人会引起赵凌熹的注意。

    此时赵凌熹正一寸一寸的搜罗整间屋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心细如尘,又有长年办案积累下来的经验,最是知道哪些地方能找到线索……果然,他很快弯腰,伸手从一处不起眼的缝隙里掏出一粒仅有米粒大小的珍珠。

    他看到珍珠后神色巨变,眼底有激动情愫涌动——这是她那支銮金飞蝶掩鬓上的珍珠!

    这颗米粒大的珍珠是做为眼睛嵌在飞蝶上,故而十分微小,不慎落地几乎难以寻到。

    若不是赵凌熹心细,又重点寻了几个容易卡住珠子的角落和缝隙,也未必能寻到这粒如米粒般大小的珍珠。

    他小心翼翼的将珍珠收好,一边继续寻找线索,一边问那僧人,“最后一个住在这间禅房里的人是谁?”

    “是了尘大师。”僧人怯声答道。

    “他现在人在何处?”赵凌熹又问,门外的卫卿卿也支起耳朵、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僧人摇头,“小僧不知!了尘大师三年前离寺后就不知所踪。”

    卫卿卿听了十分失望,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找到了尘了。

    她不能像赵凌熹那般仔细搜查禅房,因而得知了尘的消息后她便不再逗留,悄悄的转身离开,原路返回、和白糍碰头后转而去了韩家祖坟所在的山头。

    她亲自到六合塔第九层走了一趟后,所见到的景物竟和梦里出现的画面丝毫不差、完全吻合。

    可若是六合塔第九层发生的事,仅仅是萧贵妃或了尘口述告诉她,她根据他们的话做梦、在梦中想象出大概的画面,那绝不可能丝毫不差的完全吻合!

    她一定曾经到过六合塔第九层,见过那些真实的景物,才能想象出丝毫不差的画面!

    卫卿卿得出结论后立刻问白糍,“我以前来过开元寺吗?”

    “开元寺离我们住的村子不下百里,我们又没马车怎么可能来过?”白糍一语否定了卫卿卿的猜测,且还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我们以前最多也就去村口的城隍庙拜拜,连离村子最近的天马山慈济观都没去过!”

    卫卿卿闻言不由陷入沉思,倘若她压根就没到过开元寺六合塔,为何会做那么bi真的梦?

    还有了尘究竟跑哪去了?

    为何他丢下一封信给她后就不再现身?

    卫卿卿隐隐觉得只要找到了尘,她就能解开谜团!

    可问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尘!

    韩家祖坟所在的山头紧靠着开元寺,卫卿卿思绪辗转间马车已行至山脚下,负责承恩伯老夫人陵墓事宜的管事已在山脚候着,和管事同行的还有韩家花重金所请的风水师。

    卫卿卿一路往山上而去,谁承想走到半山腰时突下暴雨,让他们一行人不得不朝最近的凉亭奔去。

    她才躲进凉亭里,就意外的发现赵凌熹和颜晴芝也在亭里避雨。

    她隐约听到颜晴芝一脸不痛举快的嘀咕了句,“熹哥哥,我说不来你偏要来!这下我们想回也回不去了吧?我早就说过姐姐不可能在这荒郊野外,你偏不听!”

    赵凌熹神色专注的审视凉亭,不放过任何地方,“线索往往会出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卫卿卿这才知道赵凌熹突然出现在六合塔是为了找人,不由暗暗猜测他要找的人是谁……会不会他也和她一样,想找的人是了尘?

    不对!

    先前颜晴芝提到“姐姐”二字,这就表明赵凌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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