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又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

    梦里,伴在她身旁的依旧是那个黑衣男人。

    她提笔立在案前,他拿着本蓝皮书坐在她对面的摇椅上,一边惬意悠闲的上下摇晃着看书,一边偶尔抽空看她几眼。

    她却没空搭理他,一会儿绞尽脑汁的回想,一会儿面色欣喜的提笔写上几个字,写完又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如此反复、孜孜不倦的写个不停。

    她写了好一会儿后有些不痛快的将笔一扔,抱怨道:“不默了、不默了,许多诗句我都记不得了!”

    他见她不高兴,终于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身旁,就着写好的几张纸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他抑扬顿挫的将一整首诗念完,毫不吝啬的称赞道:“这不是写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泄气了?”

    “这首是挺好的,可这首就不行了,”卫卿卿指着下一首诗,闷闷不乐的说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首诗我只记得前面这两句,后面两句任凭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

    “还有这首,我也只记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这两句,”卫卿卿说着将笔硬塞到黑衣男人手中,撒娇道:“要不你替我把所有差几句的诗词全都补全,好不好?”

    黑衣男人摇头失笑,语气满是宠溺,“你才默了十首就有七首不是缺上句就是缺下句,你到底有没有用心默啊?”

    黑衣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纸上,敲着桌案指出好几处空着的地方叫卫卿卿看,“这两首以及那首我昨儿傍晚不是才教过你吗?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你就忘了?”

    她扯着他的袖子耍赖,“这些古诗太难记了!我记这些东西一向不如你,你就帮帮我嘛!”

    黑衣男人笑道:“可是你自个儿说要默古诗的,我可没bi你。”

    她一脸沮丧,“可我真的尽力了!”

    “真拿你没办法,”黑衣男人摸了摸她的头,耐心的替她将不完整的诗词补齐,“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第112章 暗中相助

    黑衣男人一边默写诗句,一边朗声将诗句读了出来。

    她明明偎依在他身旁,可偏生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把她急得将脚尖垫得高高的!

    可他的脸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的耳边渐渐的只剩下他朗诵诗句的声音……

    “别走!”

    卫卿卿下意识的唤了一声,随即猛地从梦中惊醒!

    年糕急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姑娘您呓语了,奴婢去给您倒杯温水。”

    卫卿卿这才慢慢清醒过来,记起梦中场景后立刻命年糕取来笔墨,一口气将梦中那十首诗默写下来。

    她又命年糕悄悄去寻一本卫香香所著的诗集,待诗集到手后翻开逐一对比,发现里头竟有十首诗和她梦中所默写的完全一致、一字不差!

    卫卿卿这才恍然大——卫香香才是那可恨的偷诗贼啊!

    卫卿卿渐渐的理清头绪,将事情一点一点的还原——首先,这十首诗既出现在她梦里,又和黑衣男人有关,那必定就是她的东西。

    只是她的东西为何会到卫香香手中呢?

    卫卿卿很快推断出诗集丢失的时间——三年前她重伤昏迷,被nǎi娘带到建宁伯府求助,最终被替嫁到韩家。

    但她出嫁前曾在建宁伯府住了几日,想来卫香香当年便是趁这个机会偷走她的诗词。

    只是时隔已久,且卫香香早将偷走的诗词和自个儿所做的诗词混在一块,整理成册刊印出来,这让她一时间很难找到证据揭穿卫香香,也无法证明那些诗词是她的……

    除非她能找到梦中那位黑衣男人给她当人证!

    可她至今都没能把那个黑衣男人的脸看清楚,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压根就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

    这时,方才出去倒水的年糕捧了一物折回屋里,禀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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