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他永远不会倒下,即使倒下也能立即站起来用整个身子为山寨挡住所有风雨。

    所以在宋如玉说了背后伤势已经痊愈的谎言后,山贼们根本没有怀疑,他们都觉得宋如玉能很快地痊愈,再显在沙场上的英勇杀敌的身姿。

    直到顾闲书在营地里听到胜利的消息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却看到了范意致扛着满身是血的宋如玉回来。

    在大夫将宋如玉的盔甲脱下,竭力地替宋如玉止血时,他看到了那坚实宽阔的后背已血肉模糊,依稀可见两道清晰的伤痕,一道还在不停出血深可见骨的刀伤,从肩膀一路横亘到侧腰部,显然是在战场上所受的新伤,还有一道还没痊愈的旧伤也同样可怖,与新刀伤jiāo叉纵横,此刻也在冒着血,木盘里的水已成了鲜红的血水,而宋如玉的伤口还在冒血,让人看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回事?!”顾闲书见此情形,质问着负责保护宋如玉的山贼们。

    山贼们低着头,显然也十分难受,一向负责打前头的赵元眼眶通红,自责不已:“都是我没保护好大当家,明知大当家背后还有伤,我居然被敌军缠住没有一直守在他身边,早知道如此,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挡下对方主帅劈向大当家那一刀!!”

    这时他才知道宋如玉原来是带伤上战场,而众山贼们听从着宋如玉的命令负责瞒着他。

    山贼们也不过以为像是在山寨里一样,帮着宋如玉欺瞒着逃课时的行踪,最多不过是被顾闲书发现后罚背书,过了几日等顾闲书气消后就无事。

    怎知,这次却不同了。

    他们再也喝不到大当家事后请他们的酒,也再也看不到大当家忍无可忍地挥着拳头揍他们。

    而这次,顾闲书也不再罚他们抄书,只是久久地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看着营帐里血流不止的宋如玉,比罚他们抄书时更让他们难受。

    越发内敛寡言的张覆更是站在营帐外定定地看着宋如玉的伤势被包扎,身子一动不动,不曾变换过姿势,宛如一座石像。

    顾闲书见张覆难得流露出如此真情,觉得他实在担心宋如玉,见他站了一宿,劝他先去休息亦或是进营帐内等着宋如玉醒来,但张覆不吭一声,既不去休息也不肯踏进营帐半步,像是害怕着什么,最后摇摇头,沙哑着嗓子说:“……我在外面看着。”

    顾闲书再劝了几句,张覆却不肯说话了,沉默地站立着望着里面依然在昏睡的宋如玉。

    而范意致将宋如玉扛回营帐后,直至宋如玉的伤口的血被止住,才离开营帐去处理战争胜利后打扫战场等事宜,一天一夜未合眼,一闲下来立马赶往宋如玉的营帐,匆匆的步伐停下,瞥了眼营帐外的张覆,张覆也转头与他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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