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宓呜咽起来,她抓着他腰侧革带,用力到指甲断裂。

    “那怎么办?商珥死了我怎么办?”娇弱无助的幽咽声,像被丢弃的幼兽,又像是失去大树的菟丝子,再也没法独活。

    狭长凤眸渐次幽深,好似狂风骤雨下的汪洋碧波,黑沉沉的,不见边际。

    “总有人,养着你。”良久,他干涩着声音如此说。

    站一边的方圆拉了下仲冬,两人悄然进入谷中搜寻线索。

    仲冬垂着眉眼,好一会才意味不明的问:“方圆,大人他对大夫人……”

    方圆表情高深莫测起来:“主子的事,咱们最好少管。”

    仲冬回头,翠色葳蕤的山谷口,相拥而立的两个人,高矮的身形对比,似乎极为的般配。

    她握紧手,收回目光。

    “大人!”突然,方圆惊叫了声。

    仲冬几步过去,就见方圆从烟熏烈火中,架着个人出来。

    “活的?”仲冬眼睛一亮。

    方圆兴奋点头,同仲冬左右扶持着,飞快往谷口跑。

    跑到半路,商殷和姜宓迎上来。

    方圆将那人放至半躺,耳边听闻几声咳嗽,再抬头,那人已经睁开了眼。

    “你是神医吗?”姜宓急切问。

    若不是商殷拉着,她又要扑上去了。

    那人年约三十有余,生的浓眉大眼,上唇留着八字胡,虽是穿着粗布衣裳,但颇为儒雅。

    他视线梭巡一圈:“我不是神医。”

    听闻这话,姜宓肩垮了下来,身上沮丧和失望浓郁如实质,若是有双长耳朵,约莫都是耷拉下来的。

    那人喘息几声又说:“神医是我师父,若是几位能收殓师父尸骨安葬,我有一物重谢。”

    姜宓眸子锃得亮了:“你是神医徒弟?那你定然会解du了?”

    不等对方回答,姜宓嘴皮子一翻,噼里啪啦道:“我夫君身中剧du,危在旦夕,我帮你厚葬神医,你能不能帮我夫君解du。”

    那人笑了:“我只是学徒,不会解du。”

    希望,失望,希望,再失望……

    这几句话,更是让姜宓接受不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人,一时间竟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那人闭上眼,缓了有半刻钟,才睁眼说:“我虽不会解du,但我有一味奇yào,医不活死人,却可肉白骨,更可解世间百du。”

    这下,连商殷都惊讶了:“奇yào在哪?”

    那人却是不答,还又闭上了眼睛。

    方圆反应快:“你放心,我们这就厚葬神医。”

    话罢,他同仲冬一起,动作麻利的给神医收殓尸骨,完事挑了谷中好位置,将人下葬。

    做完这一切,那人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方巴掌大的玉盒。

    他打开玉盒,当着众人的面摸出一粒弹丸大小的土黄色yào丸子。

    “这就是奇yào。”他说着,将yào丸吞进嘴里。

    一刻钟后,他竟是能自行站立起来。

    方圆啧啧称奇,要知道这人伤在前胸要害处,换个人早咽气了。

    “我名黄芪,这玉盒中有奇yào七枚,几位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奇yào便是各位的了。”黄芪道。

    姜宓张嘴就想答应,可商殷冷然然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像大冬天里的一盆冷水,瞬间叫姜宓冷静了。

    商殷整遐以待,冷笑一声:“我无需答应,就能轻易抢到奇yào。”

    黄芪并不意外:“贵人非一般人,我明白的,但贵人若是执意强抢,奇yào解du之法,我无可奉告。”

    姜宓急了,她跺脚揪着商殷袖子扯了扯,眼巴巴地望着他。

    商殷目光从袖角小手一划而过:“什么条件?”

    闻言,黄芪咬牙切齿的道:“为我师父报仇。”

    一边的方圆有些心虚,他揉了揉鼻尖抬头望天。

    他没猜错的话,那群黑衣死士应当是自家大人的仇人,就是暂且没查清是哪一个。

    商殷应允:“可。”

    黄芪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将玉盒奉上:“奇yào解du不可直接入口,需得以人血为引,方才有解du之效。”

    姜宓一把抢过玉盒,死死抱怀里。

    黄芪继续说:“人血为yào引,十分考究,当采yin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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