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都折了进去,仿佛天都塌了。

    姜老夫人成氏从小佛堂出来,府里女眷都聚在正堂,古氏一屁股坐地上,撒泼大哭。

    她冲成氏哭嚷道:“母亲,清远他是朝廷官员,如今为二叔背了命案,这可要如何是好啊?”

    末了,她又说:“我听人说,官员犯案,都要移jiāo刑部审查,清远他如何吃受的住牢狱之苦?可怜我俩小儿还不满一岁,这就要没爹疼了。”

    成氏约莫五十有余,身形削瘦,盖因常年吃斋念佛的缘故,面白有皱,一双眼睛甚是明亮严肃。

    她捻着串佛珠,皱起眉头呵斥了声:“说够没有?真相尚不清楚,你就如此闹腾,莫不是你盼着老大出事不成?”

    古氏被这话一堵,她擤了下鼻涕:“谁盼着他出事了?要不是二叔不学无术,今日又哪里会连累上清远?”

    成氏默然,古氏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姜姝嬅再是看不惯古氏,此时也没心情多说其他。

    她道:“娘,眼下没看到大哥,也不清楚具体是如何一回事,不然使点银子,打听打听?”

    成氏点了点头:“差府里管事去打听,找老大上峰同僚问问,不要舍不得银子。”

    姜姝嬅忧心忡忡点了点头:“杨晋哥哥那边,兴许有门路,我也去试试。”

    成氏摆手,姜姝嬅本想走,见着一脸懵懂的姜宓,她犹豫了下:“姊姊,我出去一趟,一会让瑟虹给你做点心,用了就小憩会。”

    姜宓无措点头:“二妹妹,早点回来。”

    成氏仔细观察姜宓,见她言行举止透着稚气,确实如小孩。

    她对姜宓招手:“宓宓,到大伯娘这里来。”

    姜宓眉眼弯弯,挪蹭过去,依恋地蹭了蹭成氏。

    成氏有心问几句贴己话,遂三言两语打发了古氏。

    待正堂里头,再无旁人,成氏才低声问:“宓宓,这些日子开心吗?”

    姜宓蹲坐在成氏脚边,将脑袋靠她膝盖上:“大伯娘,宓宓开心的。”

    成氏摸着她的青丝,半垂眼睑道:“宓宓,你真的忘记了一些事?”

    姜宓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成氏:“大伯娘,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成氏笑了:“听不懂也无碍,大伯娘就想宓宓快点好起来。”

    姜宓弯眸,软绵绵地笑起来。

    没两日,因着银子的疏通,姜姝嬅在大牢里见到了姜清远和姜明志。

    待她回来后,姜府一门见着她苍白惶惶的表情,所有人心都沉底了。

    姜姝嬅yu语泪先流:“娘,大哥他真的杀人了……”

    说完这话,她竟是呜咽哭了起来。

    成氏脸色大变:“你说清楚。”

    姜宓心疼坏了,边拿帕子帮姜姝嬅擦脸,边哄着:“二妹妹不哭,妹妹不要哭呀。”

    片刻后,姜姝嬅收敛了情绪,将事情娓娓道来。

    事实上,那日太乱,原本姜清远同斗鸡坊的人说的好好的,先放了姜明志,再多宽限几日,所有的欠债他来还。

    斗鸡坊的人也松了口,谁知道有人在背后推了姜清远一把,姜清远撞上斗鸡坊一小管事,那管事顷刻就口吐鲜血倒地。

    这之后发生的一切,对姜清远来说,像是做梦一样。

    周遭的人都指摘他杀了人,还火速报了官府,跟着他就被下狱了。

    据说,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就等着送审刑部,过一遍堂审,如无意外,只怕是要给人偿命的。

    姜家的天,塌了。

    古氏在知晓这消息,连夜收拾行囊,把俩双生子小孩儿落下,自个一人跑回了娘家。

    成氏差点没被气出好歹来,姜姝嬅即便对古氏这行为不耻,但又没立场要古氏陪着姜清远一块去死。

    俩小孩儿没了爹娘,平时只有个ru母,倒不怎么带的过来。

    ru母过了没几天,就委婉的跟成氏提了结契的想法。

    成氏也不好强留,给足了银两,将人遣走。

    小孩儿还太小,不能没人照顾,姜姝嬅遂自告奋勇将俩小孩儿接到了月华院。

    她同姜宓一起,一人带一个,再加上瑟虹从旁帮衬,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日,姜姝嬅带了些吃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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