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反而是秦王对他的学说各种追捧,尤其是那句“君者不以言谈教,而慧者不以藏书”十分推崇,认为百姓就傻傻的当他手下的武器,天下的书都烧了好了,只给该用的人知道。

    严江知秦王心思坚定,平头哥都没他头铁,平时都不和他讨论政治理念的。

    他只是想见这不定能再见到的历史名人而已,大秦的使者一向不会是什么位高权重者,秦王没追究他跑掉的责任,那就代表身上的虎皮可以再扯扯用着。

    至于一定要跟来的陛下,就让他跟来好了。

    新郑晚上没有夜市,只有月光做为灯火,不时有贵族门客在阁楼酒肆中放声欢歌,更有马车出入仆僮随行的贵族,前去各处赴约,看不出一点秦军压境的紧张氛围。

    严江找到了秦国使臣的下榻之地,那是一处修筑的极为豪华的驿官,门扉高大,车水马龙,不时有贵族带着重礼入内,似乎其中正在举行一场华丽庞大的宴会。

    他一时好奇,拿着自己的验传由正门入内,他衣着寒酸,又是秦服黑色,让经过的韩地贵族隐隐色变,却又不得不堆起笑脸。

    但才入其中,他便咦了一声。

    内首坐的,居然是蒙毅。

    正无聊欣赏丝竹歌舞的俊郎青年面无表情,神色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旁边还坐着李信???

    这个平时二不郎当的少年人如今鼻孔朝天,一派傲气,更不用说身后的秦军士卒一个个都板着冷若冰霜不容侵犯的高傲脸,全然看不出在秦国时这群人挨个橡皮箭就鬼吼叫,输一场都嗷嗷叫着要灌死赢方,打个平手都要把他这裁判眼光往死里喷的的模样。

    正好,舞娘们做了一个分水两行的舞姿,让开了中间,严江正好落入蒙毅的眼眶,杯子立刻就落了下来,场面顿时一静。

    严江神色不变,微笑道:“哎呀,蒙将军好像不见。”

    “你这竖子!无情无义!亏我还当你是兄弟!”蒙毅还未说话,李信便拔剑而起,“不辞而别竟然还敢出现,你可知这半月我等找不到裁判,已经在训练场围殴数次,伤了十几个兄弟!”

    严江躲闪不及,只能提刀格挡,吓得周围舞姬尖叫逃窜。

    那真刀真qiāng,寒光耀目,躲闪挪移间尽显名将风采。

    见两人在场中大打出手,蒙毅不但不拦,还悠然地另外倒了一杯酒,示意秦卒把去路挡了,让大家好好观赏舞剑,还称韩舞绵软如水,如今大家倒可看看秦地武风。

    在场宾客瞬间冷场,面色不虞——你大军压境强索我国公子重臣,居然还如此炫耀武力,简直就是秦匪,难怪都是些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之徒。

    蒙毅视若无睹,只是看严江又三两下拿下李信,遗憾地瞥了一眼远方,这才懒洋洋地表示天色已晚,谢谢大家捧场,各自散了吧。

    于是舞者离去,贵人拜别,留下秦人与一名四五十来岁的清瘦文士,他一身锦袍,面色淡然,只是眉宇间竖痕甚深,似乎长期郁郁,比常人更显老态。

    这应该是韩非了,严江突然就想起当年b站有一部动画里被狂刷的政非和良非,心想若知道有这样的年龄差,你们萌的cp怕是要凉啊。

    “你怎来韩了。”李信收起剑,对严江愤然道,“王上对你何行宠爱?你怎能就此离他而去!?”

    “这个,还真不知。”严江微笑道,“阿信你倒是说说。”

    秦国君臣都甚少用表字,六国也因此称为蛮夷,字以表其德,暴秦无德。

    “你在秦时,大王曾与你同吃同睡,言听即从!你离秦之后,他深恐你外出不便,称是奉王命出游六国,要诸君皆以礼待之,否则必不轻饶,”李信甚是不平,胸口起伏不定,怒道,“大秦数百年,你是第一个有此礼遇之人,如此都不是恩宠,如何才是恩宠。”

    严江一时被秦王的sāocāo作煞到了,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不由苦笑摸着陛下,对上首的蒙毅道:“郎中令认为呢?”

    这么一搞,六国自然要供起他来,至于说用嘛——君不见当年苏秦入齐,直接把齐搞得灭啊。

    蒙毅浅浅一笑,俊朗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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