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颔首。

    严江抖了抖唇,三观俱裂,六神离体,整个人像被按在水里摩擦了一百回,几乎不能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怎么能是陛下呢?

    对哦,陛下挑剔、嫉妒心超强、不会捕猎、脾气暴、聪明又霸道、还很对他不屑,像个人一样——妹的,什么像个人,根本就是人啊!

    难怪它白天怎么都叫不醒,晚上又睡不着……

    秦王少有看他如此混乱的模样,轻饮一杯,心情愉悦,宛如花开,也不催促,只是平静陪坐,给他缓和接受的时间。

    严江的的混乱维持了整整十几分钟,这才终于神色复杂地整理好心情,抬起头:“陛下?”

    秦王政微微颔首,承认身份。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严江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若你不说,我如何也想不到,有一眼线,岂非对你更利?”

    “寡人行事,向来如此,”秦王轻轻放下酒樽,平静道,“相jiāo以诚,若连此点亦要隐瞒,又有何资格与你同行?”

    更重要的是,若想长久相处,枭鸟与他的关系,必会被阿江看出端倪,到时再想解释,就不好解释了。

    再者,他既为秦王,何需行此诡计小道,又何需隐瞒心意?

    “我需要静静……”这话信息量太大,严江感觉更乱了。

    “静静也跟着?”秦王微微皱眉道,“早已经被我丢去兔狲老窝,你找不出了么?”

    这严江越来越过分了,到底还藏了多少外室?

    严江豁然抬头:“你、你……你还记得!”

    “自然记得,若不是的寡人盯着,你怕是能带数百只猛兽回国,”秦王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地,悠然道,“不该说声多谢么?”

    “你、你……”严江感觉心里都是苦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寡人如何?”秦王政轻笑道,“你当年说,无论寡人变成何样何物,皆一心一意,生死不离,如今不过换个模样,便要忘记了么?”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严江一时竟然找不出反驳之语。

    “阿江,”秦王政把唇间的尾音拉长,那语调带了数分深情,“可想明了?”

    严江终于从混乱中理清了一点头绪:“那陛下,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秦王缓缓靠近他,看他微微向后退了几许,几乎要被压倒在席间,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轻浅酒气,带着温热与旖旎,“你啊。”

    他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吮上那轻香的酒意,带着一丝甘甜,还有极尽的满足,有温热从唇间传来,自小成长独行随身的冰冷寒意,仿佛也被随之驱离。

    带着轻微的笑意,一吻完毕,秦王傲然起身,大步离去,行走之间,仿佛有旌旗招摇舒展,无人可挡。

    只留下阿江面色微红,气息不均地躺在席间,本来有些清明的思绪被这致使一击弄得更加混乱迷茫……

    第70章 纠结

    等秦王离开了数刻,严江这才勉强坐起来, 猛喝了一杯酒, 给自己压压惊。

    秦王政的这消息太过致命,瞬间打破了严江坚不可催的外壳, 心神大乱,等反应来被亲吻时,秦王早已人踪沓沓,远离是非了。

    果然是陛下那鸟样, 没事各种嚣张, 惹了事跑的比谁都快。

    严江看着几乎被捏碎的吹箭筒,寻思要是秦王还在, 他非把肾捅了不可。

    他轻抚着被吻过唇角, 神色复杂,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上去找秦政算账,还是回去收拾那鸟儿。

    看天色还早,想来那鸟儿未醒,怕是炖了它也无用。

    但就这么算了, 他又心有不甘。

    尤其是想到那番对答, 他在洋洋得意地吹嘘会怎么对付家鸟, 却全被正主听去,就感觉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陛下了。

    最过分的是最后居然, 居然还……

    这到底是何意?

    有种亲你有种别跑啊!

    他恨恨将酒樽砸在案上, 带着怒气清理自己的思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 但自己都可以穿越,那么秦王晚上会与鸟儿建立联系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这一路它都跟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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