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到今天,得过且过着,靠向上天祈祷秦国别打过来以及各种遣派使者让示好秦王过日子。

    所以,请问江贤人,我们齐国要怎么抗秦呢?请您教教我们!

    严江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方才故做姿态地道:“秦强之势已起,由吾之意,应做两种准备。”

    “贤人请讲!”太史家与田巿等人都认真倾听之态。

    “一者,自是与秦相抗,”严江悠悠道,“齐国国富兵强,这士卒自是不缺,也不一定便会败于秦手。”

    这是废话,他们对自己的战斗力还不知道么?于是就很有ac数了,田巿的父亲皱眉道:“敢问还有何法?”

    “二者,若是事败,”严江微微挑眉,悠然道,“便可事先备好后路。”

    “请细说。”

    “齐地有舟海之利,若实在事不可违,可驾船出海,一则可东至沧海君之地,二则可南至越地,”严江淡然道,“在楚国之南,有一扬越之地,为崇山峻岭所隔,地广人稀,稻米一年三熟,沃野千里,便是秦要征去,怕也得数百年后了。”

    他说反正大船你们多的是,不如先准备的着坐船去朝鲜,反正没多远,这海上商路你们也熟悉,那里可安全得紧,就是要重新开荒而已。如果要一劳永役,试着去南方扬越,那边有条珠江,水量只比长江略差些,但肯定很安全。

    两位齐国贵族们有些失望,故土难离,这方案固然可以做为备选,但他们还是希望能护住齐国的,于是就问还有没有法子。

    严江看他们都不是很喜欢这两条,只能苦笑一下,道:“这……真的为难在下了,秦军之势,六国皆惧,又岂是我一小民可挡的。”

    这倒也是,没问到他们最想要的办法,于是这几人对严江的兴趣也就大减,他们希望的是找到苏秦张仪商鞅那种可以一己之力搅动天下风云的存在,做不到这一点,严江也就是个普通的谋士而已。

    田巿也有些失落,出面邀请严江和他们一起去齐国北边的狄县。

    严江三两句把他打发了,说是需要去琅琊拜见故友,回头再过去,就甩掉了这个中二少年。

    他回客舍带回马匹和补给,还有武器,再出城找到花花,就继续向北。

    齐国私学兴盛,严江去了齐楚jiāo界的兰陵看了昔日荀子讲学之处,那里依然有荀子后人讲学,只是没有了传说中学子如云的盛况而已。

    他温和有礼,又是来求学,又愿给胡椒这种珍贵之物换观看荀子之书的机会,很快就得到荀家的好感,愿意让他观看抄本。

    于是严江抱着芦花鸡,一边翻看,一边和它聊起了荀子。

    这位大能可以兼容并蓄,儒法之道,皆可融汇贯通,更是教出李斯韩非张苍等名留青史的人物,堪称大教育家了,所学王道霸道兼用之,大王你在这熏陶一下王道之气,且不要那么偏科。

    陛下白了他一眼,辩解自己喜欢用霸道行事,是因为战国之势,当快刀斩乱麻,一气呵成,不给六国喘息之机,王道他自是会的,但而今并不适用。

    严江却看穿本质,问他多久适用。

    陛下当然答一统六国之后,再王道霸道兼用之,但严江还是带着陛下,把兰陵书院的荀子著作皆翻阅了一遍,陛下惨遭劝学,他本对这些儒学之说不甚喜欢,不过阿江喜欢,就勉为其难了。

    这样研究几日,倒也看出些名头,秦王政聪慧敏锐之极,他并非不知道思想的厉害,相反,他对思想重要xing极为清楚,所以才会赞同法家的禁绝思想,管理人民的方针,这就是完全的霸道行事了。

    但人又不是野生动物,做为一种群居的社会生命,他们相互之间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在一起时,必然需要一种维持生存所需的规则,纯粹的法家,已经证明在秦国走不动。

    因为他们无法给出一个帝国成长的思想方向,国家也是需要目标的,所以,严江觉得这事还得陛下自己想清楚。

    这远比南征北战更重要。

    他固然可以直接给出答案,但以他对阿政的了解,直接给的答案他是最不屑的,这人,就喜欢追求的过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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