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

    然后他拿起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父王:“随后,他便将此册给我,说自己是严子之徒,有要事相见,我见这确实是先生亲笔,便带他过来了。”

    他熟知先生观点学识,觉得不假,便带来相见了。

    秦王随手一翻,是了没错,是当年在单父时阿江写给那小女孩的,说以后有机会,就回来收她为徒。

    不过这两年阿江玩的那么嗨,搞不好早就忘记什么师徒之诺了——他不悦地睨了一眼阿江,这家伙承诺的话就得看着他,时时刻刻提醒他,否则转头就忘记不认了。

    他回想着阿江曾和阿尔沙克说同生共死、和狄奥说忠心不二、和阿育王说广传佛法、和自己说此生唯一……思及此,他甚至略有一丝优越,阿江只对他是说到做到了。

    这时,吕雉已经哭哭啼啼地和严江说了事情因果:“先生,在月前,突然有一伙强人闯入我家,掠了父亲去……”

    当初严江教导了吕家儿女几日,吕雉便用严子留下的提花机图样,琢磨出了花布织法,这两年小有成效,成为当地有名的大户,加上吕父觉得女儿不一般,便将一些织室的经营jiāo给女儿,以做磨练。

    吕雉也未让他失望,虽然一开始吃了不少亏,但很快上手,做得有声有色,亦增长不少见识。

    谁知祸从天降,月前,楚地豪强昭冉攻下齐国薛县,扯虎皮拉大旗,称立吕氏为齐王,而吕雉的父亲便成为虎皮,被强掳去当了“齐王”。

    吕雉当时在织室查布,逃过一劫,但她知道,这种纷争无论哪方赢了,她父亲都不会有好下场,而这世上能帮她且她够得上的,就只有严子了。

    于是她换上男装伪造验传,通过驿站,借求学之名前来咸阳,但严子岂是她一个庶民女子能见到的?

    但这难不倒她,在咸阳打听几日后,她便想到办法,混入学宫,然后用严子给她讲过的道理,成功引起了扶苏的注意。

    终于见到您了,不求别的,只求秦军平定齐地薛县时,您说上一句话,别伤了我的父亲家人。

    严江略略心虚,想起自己齐国回来路过那次居然忘记带着徒弟走了,否则应没有这样的事情,于是看向秦王。

    秦王悠然地转着茶碗,享受了数息阿江恳求的目光,这才缓缓道:“可。”

    “民女谢王上恩德,谢先生恩德!”吕雉大喜,立刻谢恩。

    严江当然不用不用,说当累了,先休息吧,我让扶苏安排你居所。

    吕雉感动极了,看了一眼秦王,柔弱谢了三位。

    扶苏看向那“吕师弟”清秀的眉目时,却还是没看出异样——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在未发育的情况下,很难分辨出男女。

    他又想起先前对“师弟”学识的吹捧,再想到对方孤身一人前来咸阳不说,还敢直接套路长公子的胆量,默默抱紧了自己。

    第177章 突变

    吕雉留在咸阳, 这位少女当了严子的助手,她大大方方地换上女装,入了咸阳学宫,一边听学, 一边向学宫里的各位博士讨教。

    她的出现让学宫一时都有些不安,这个时代能名够游学的大多是男子,这突然出现的少女让很多人都蠢蠢yu动, 毕竟是严子之徒,若能与她成亲,必然能跻身朝堂之上。

    可吕雉却是淡泊有礼,从不与人有学术外的接触,偶尔有人调戏她, 也只是置之不理,不为所动。

    她每日都会将自己听到的, 了解到的记录下来, 自己思考后, 会于次日把不懂的总结下来,向严子讨教。

    严江也没想着藏私,能解释的都告诉她了,解释不了的,就让她自己琢磨, 偶尔被人找又分不开身时, 就让这姑娘当传话筒, 在咸阳各部门里来回。

    吕小姑娘任劳任怨, 做起事来也细心准确,让严江很满意。

    更让严江意外的是,吕雉混了一段时间学宫,居然发现了商机,她找相里云将先前的织机做了出来,约着张苍相里的云萧何等人开了一个纺室,邀请周遭的女子来他的纺室做工。

    吕雉对此分析清楚而透彻:“学宫虽有补贴,但贫寒士子大有人在,多有人拖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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