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没有就动手杀人吧?傻子才这么干呢。”福尔摩沈大老爷摸着下巴考虑:“那个指认的小厮呢?我怎么觉得他嫌疑越来越大了。”

    “可那小厮也受伤了,就是杀人那把刀,把他的手给划了一道口子。”冉越有些纠结道:“难道您是说他自己给了自己一刀,再家伙给我兄弟们?”

    “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沈安侯扬眉:“得了,我这就去太守府拜访看看,说不定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冉越急忙站起来深深鞠躬:“如此就拜托您了,还请您千万还我兄弟们一个公道。”

    沈安侯赶紧扶起他:“我一定尽力而为。”

    沈大老爷也不耽搁,带着侍剑捧剑又下山了。一路行到秀川城,这座古朴的城市远不如京城繁华,却也透着其独特的韵味。

    他们来不及游玩,直接上了太守府。看了沈安侯的关牌和路引,门口的衙差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了进去,没一会儿陈太守就亲自出来与他相见。

    这位太守虽然也姓陈,却和涧河陈氏没什么关系,是靠着举茂才一步步升上来的,对着京中的侯爷自然多了几分敬重。沈安侯也给足他面子,只说自己采风路经此地,听闻陈太守清廉勤政爱民如子,这才特来拜访。

    花花轿子人抬人,陈太守听着这通马屁自然是心情舒畅。沈安侯也不与他说案子的事儿,只谈了会儿风月诗书,这才将话题慢慢引过来:“我之前路径一座大山,本想上去游览,不料却被山上的山民给阻拦了。如今他们竟是如此霸道横行了么?”

    陈大人已经把沈侯爷引为知己,这时候也不瞒着,唉声叹气道:“原本山民和汉民井水不犯河水,可谁知道最近出了一桩事儿,闹得两边关系紧张,下官也是忧心的很呐。”

    沈安侯自然是追问,陈太守便把案子述说一番,倒也还算客观,和冉越版本的出入不大。他叹息道:“山民是死不认罪,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可那小厮又说的有理有据,连他脸上的痣都能描绘的一清二楚。我如今正进退两难,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沈安侯一拍巴掌:“太守此言差矣,那小厮有问题。”

    “哦?此言何解?”太守虚心询问。

    “我虽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可至少有一点。”沈安侯笑的高深莫测:“以您的说法,这桩案子是在夜里发生的,我就问问,黑灯瞎火的那小厮如何能看清楚山民脸上的痣长在何处什么样子?”

    “这个……”太守大人一时语塞:“说不定是点了火把呢?”

    “这话又错。您可说了那夜是个雨夜,且不管打着火把抢劫是否合理,便是几个山民带着火把出门,也一定被大雨淋湿了,如何能够点起来照清楚自己的颜面还被小厮看的一清二楚?”

    “再者,那小厮说两人联手,其中一人持刀,他为了保护孝廉公还被划伤了。那么与他搏斗的又是哪位?那人衣裳或者胳膊上可有过厮打挣扎的痕迹?”

    完全没考虑过这个!一心只被证物和证词牵着走的太守大人连连顿足,又拱手下拜:“多亏得您解惑,否则我只怕要酿成大错矣。”

    沈安侯反而给他台阶下:“您也是被小人蒙蔽罢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抓获真凶,那小厮哪怕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有关,您只需好生审问一番,必然能破获此案。”

    陈太守也是斗志昂扬:“您且在此稍坐,我这就让衙差去传讯小厮,还请您到场旁听,看看究竟。”

    沈安侯略微推脱了两句,这才带着几分矜持的答应了下来。

    第47章 真相大白(上)

    公堂肃穆,衙差分列两边, 手里拿着水火棍。惊堂木拍下, 陈太守厉声问道:“堂下之人,且报上名来。”

    那小厮莫名被带了过来,倒也并不慌张, 反而镇定跪下道:“小民郑五, 拜见大老爷。”

    古代审讯常以“五听”来判定一个人的表现, 包括辞听、色听、气听、耳听和目听, 即指说谎者多有辞穷、面红、气不顺、听不清和眼神闪烁等表现。而下头这个叫郑五的小厮仪表堂堂,面相忠厚,说话也条理分明毫无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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