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郡内的水源体系和浇灌系统,到时候还望廖都尉多多帮忙。”

    廖都尉自然是一口答应:“好说好说,沈侯爷既然称他们为百姓的子弟兵,为百姓做事便是他们的本分。”

    琨郡一不是jiāo通要道二没有匪贼兵祸,府兵们虽然偶有cāo练,但多数时间闲散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廖都尉听了沈安侯一耳朵忽悠,也觉得事情就是这般:百姓养着他们,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面临困局的时候得他们解围么?

    沈大老爷得他准话也是开心,回来便和林菁道:“廖都尉倒是个好说话的,不过还是得准备些好处给他,总不能白让人帮忙。”

    林菁想了想:“军人爱酒,你那蒸馏酒精的法子不是过了明路了吗?不如就教一教都尉吧。至于他做出来是医用酒精还是高度白酒,你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他就开心的很了。”

    廖都尉被沈安侯在两县jiāo界将了一军,不仅没有翻脸,反而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种安排。不管他这般做是真的公心如此还是碍于沈大老爷的身份,沈安侯都不能亏待了他去。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酒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买卖,想来廖都尉不会拒绝。

    诚如林菁所想,都尉大人在尝过沈府的新酒玉冰烧后,简直就要疯魔了:“这酒看似如清水,入口却比火烧更热辣几分,好!实在是好酒!是我大燮好男儿该饮的烈酒!”

    “谁说不是呢?”沈大老爷亦是有几分醉眼朦胧:“醒掌军中权,醉卧美人膝——廖都尉你是个汉子!就该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睡最美的女子,杀最凶悍的敌人!”

    这话实在是太有煽动力了,都尉大人直呼过瘾,与沈侯爷连饮三大杯。至于之后的事儿,廖都尉便没记忆了,只知道醒来时已经谁在了自己府上,身边有个小盒子,下人说是沈老爷送的赔礼。

    “赔礼?他好端端的赔什么礼?”廖都尉虽然是宿醉,却并没有头痛的症状,反而觉得神清气爽。随手打开小盒子,里头是厚厚一叠纸张,从酿酒到蒸馏到最后如何做出医用酒精都细细记录,连装置的尺寸都标记的清清楚楚。

    那头下人还在絮叨:“太守大人说了,这段时间他拉着大人一路辛苦,民事本不该是大人的活计,可大人一心为公,从无抱怨。他也是第一次到地方为官,并不懂里头的关窍,直到前几日闲下来才知道自己做的不妥。承蒙大人大量,并不与他计较,可他不能如此不知礼,便以此作为赔罪。”

    下人一壁说,一壁忍不住伸头去看自家老爷手里的纸——他是廖都尉的心腹,大多数事情都无需避讳。原本收到这么个盒子,他还以为里头会是玉璧或珠宝,哪想到居然是一些看不明白的文字和图画。

    廖都尉察觉到他的动作,直接一伸手把人推开了:“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你可以僭越的。”他小心将纸张叠好仿佛怀中,忍不住扶着额头苦笑:“他哪里是赔罪?这样一来,该是我欠了他一个大人请才对。”

    独门秘方这种东西,用的好了便是扶持起一个家族也是可能的,沈大老爷这么说给就给了,若让廖都尉还回去,他定然是舍不得的。可真手下,又有几分烫手——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得了这般大的好处,以后这琨郡中他说不得就要以沈安侯马首是瞻了。

    沈大老爷对廖都尉的纠结似乎一无所知,没过几日便又找上门来:“有件事儿本不该来麻烦大人的,只安侯初来乍到,不是很懂琨郡的规矩,这才特来请教,还请都尉大人不吝赐教。”

    这话说的有几分蹊跷,廖都尉便追问何事。沈大老爷乃叹息道:“按说安侯来琨郡也有一两个月了,郡中有些资本的人家也该来打个招呼通通气。沈老大人那边我已经去过,倒是聊的不错,可其他几家——你说我是该亲自下帖去请,还是缓上一缓呢?”

    沈老大人年岁高辈分高退休之前官职高,沈安侯亲自去拜会是没话说的,可其他几家——其实也就是赵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是他们来宴请沈大老爷拉关系才对。虽说往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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