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老爷快速在脑子里画了个jiāo叉遗传图谱,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基因突变的概率比不上被绿的概率大,是不是?”

    “就是这样了。”林菁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燕王是个人才——小老婆在亲爷爷的孝期里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他喜当爹还乐呵呵带出来显摆。”

    “也不是谁都和你这般聪明,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啊。”沈安侯摸了摸下巴:“你觉得这人会是谁?”

    “这我哪知道?”林菁拿手绢丢他:“你以为是岑易那样明显又稀少的遗传特xing,一捋就能找到上家啊?双眼皮的人满大街,我和他们又不熟,哪里猜得到是谁。”

    林菁和沈安侯也不过乱八卦一回,这事儿到这里就打住了。再往后就是腊月,沈安侯带着鸿胪寺的人和祠部一块儿布置宫中的过年封笔事宜和开年正旦的大朝会,忙的正不可开jiāo。幽州那边又传来好消息,去薅羊毛刮地皮的陈少卿不负众望,坑了奴炎部许多俘虏骏马牛羊毛皮yào材金银珠宝,让押送物资的军队随楚怀先行回归,希望能赶上正旦的大朝献礼。而他自己尝到甜头,一个没忍住又往羌戎部去转悠了,打算明年再回来。

    沈安侯对这个工作狂也是哭笑不得,和李少卿吐槽了一回,换来他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说好了羌戎归我的呢,陈少卿这是提前抢我的功劳!”

    看来是对鸿胪寺的改造有点儿过头,一个个的都开始不正常了。沈安侯无奈掩面,将李少卿扔去了祠部忙活:“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多干正经事儿要紧。”

    都是熟练工,自然不会出什么纰漏。腊月二十四,圣人封笔,大臣们也各回各家各自过年。腊月二十六,在密州呆了七年,已经从松江县令升官到庐郡郡丞的沈攸一家子也回来了,一块儿回来的还有他的一双儿女——六岁的沈津和三岁的沈溪。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好歹是自己跟前长大,老太太看着他们回来也开心的很。大年三十,沈家依旧拉着楚舅舅家一块儿乐呵,楚氏多喝了两盅小酒,还带着媳fu孙媳fu与洛氏一块儿行酒令,端的是欢腾热闹。

    开年正旦大朝会,沈大老爷起了个大早的去宫里面对精致的“冷盘”大餐,自己悄悄啃着袖子里揣着的糕点充饥。应付过这无趣又繁冗的仪式,在大殿坐的身上僵硬的沈侯爷抛弃了慢悠悠的牛车,准备散个步回家。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前头一声尖锐的嚎哭,听的他头皮都要竖起来。随手招过一个长随:“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正旦可是大日子,随意哭嚎是会被京兆府的巡街捕快抓去吃牢饭的。

    去的长随过了许久才回来,脸上是八卦的心满意足的笑容:“那是燕王府的一个庶妃,说燕王要打杀了她和孩子,跑来拦轿子伸冤呐。”长随摇着头叹道:“李相爷的脸都是绿的,正好陈国公的牛车就在后头,也被拉过来一块儿听了。”陈国公,张舒梁,官拜御使大夫。

    “他们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或者去衙门里说?”沈安侯无语,老狐狸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呀。

    “那女子,啧啧,真厉害,十几个兵勇近不得身。”长随也很同情那两位大人啊:“她手里还抱着个襁褓呢,说是燕王殿下的亲儿子,谁敢动就是藐视王权。”

    “燕王?襁褓?”沈安侯摸了摸额头突然想起来了:“不是吧……”

    “嗯?”长随还意犹未尽呢,就恨不得自家老爷让他再去听听故事。沈侯爷才没空参与进这种人lun惨案里,直接手一挥:“我抄近路回府,你们看着办吧。”

    带了两个小厮,沈大老爷抬脚就拐进了胡同。身后跟着的牛车车夫和随从们面面相觑:“前头大路被堵了啊,咱们要绕好大一个圈啊。”

    沈安侯回到府里,就深刻的体会到一句真理:比任何工具都跑得更快的,是流言。连林菁都特别八卦的问他:“那个野马庶妃还敢拦轿?她是作死啊还是作死啊还是作死啊?”

    “野马庶妃什么鬼?”

    “爱上一匹野马,从此头顶青青大草原啊。”林菁轻笑,又扯扯他:“你不是和他们一路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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