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诺,如今知道天雷如何施放的,只有沈侯爷手下一众心腹,人数不超过二十个。”

    他看李将军皱眉不语,继续给他宽心:“我们蓄力谋算一两个月,能支持的也不过是昨夜这一次施法,是以你们担心的那些根本就是杞人忧天——您道这天雷不许耗费人力物力么?若不是为了速战速决,我们宁愿真刀真qiāng的和奴炎人去拼命。”

    他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在李将军耳中便只有一个意思:这法术知道的人不多,用起来限制一大堆,还不能连续释放,不可能在大范围的战场持久作战。

    李将军直觉陈晨并没有骗他,心里总算好受了些,捋着胡须叹息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凡人,但昨夜一战实在是太过可怖,哪怕是冲着奴炎人去的,我们也胆战心惊啊。”

    陈晨点点头表示理解。李将军继续道:“我也不说什么保家卫国的大话,总归你们不欠朝廷的,反而是朝廷亏欠你们良多。只昨夜这一出,看到的人实在太多,想瞒是瞒不了的,你可想好了怎么jiāo代?”

    “我需要jiāo代什么?”陈晨突然痞笑:“李相就不怕死么?他敢给我乱安罪名,我就一个天雷扔他相府中去。”

    他这话看似玩笑,李将军却不敢当做玩笑听。谁不知道李正牧是踩着陈平上去的,又是靠着打压陈家才坐稳相位的。甚至他都开始后悔,不该对陈晨提这茬儿,说不得还真就让陈小郎有了对李家做法的念头了。

    陈晨看他神色变换,笑着打圆场:“放心吧,天雷虽强,不能滥用。对无辜之人造了杀孽可是会受到业报惩罚的。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罪不至死,我可不想为了那一家子句把自己的xing命给搭上,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这番说词是陈晨自己编了和沈安侯统一口径的,沈大老爷深感孺子可教,无需他多说就懂得用迷丨信的外衣来包裹科学的成就,让人心中产生的恐惧和敬畏感隔绝他们探究真相的热情。

    如这回李将军听了这话,便觉得天雷到底是个什么已经不太重要——终归是修炼有成的半仙儿施展的法术,而且受到各种约束和冥冥天意的控制,不可能作为常规武器出现在战场。甚至这一回不是迫不得已,陈小郎都不会将这招使出来。

    既然人不可能明白解释给他听,他也就不再纠结天雷施展的问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李将军沉吟许久,轻声问道:“陈小郎,你给我说实话,你们沈侯爷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他本是个狂生,只为自保隐居山林,能有什么章程。”陈晨死不松口,顾左右而言他:“您也不想想,他可是三品的侯爷,带着二品的官衔,身上又无甚罪名污点,能耐学识更是无人不认可。要是他真有想法搞事儿,分分钟可以返回朝堂,便是李相爷估计也拦不住。”

    哪怕李将军心里再明白陈小郎是在满嘴胡说八道,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沈安侯要是没想法没算计显见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至于折腾出这般精兵良将来。可真要说他有意谋反,还真没谁能拿出实证——大老爷一直是个寄情山水又花样别出的作风,人家说自己一高兴跑去修仙,有哪条律令说了学仙法要坐牢砍头么?

    李老狐狸看着陈小狐狸老神在在的样子,突然就笑了,状似遗憾的摸摸下巴:“原本我还打算着,要是沈侯爷有意幽州,我便投了他当个马前卒。既然他根本没这想法,倒是少了我一桩心事。”

    老狐狸以退为进,小狐狸却故作哀愁:“我倒觉得咱们该劝侯爷有点儿想法呢。”他瞄一眼李将军,又垂下眼帘来:“您觉得王琦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西沙郡全军覆没,崖山郡四县失了三县,就算李相再想保他,只怕他也难辞其咎吧?”

    李将军没想到他突然换了话题,愣了一刻才斟酌道:“王琦心胸狭窄好大喜功,若不是他只会纸上谈兵,却偏要当个主帅,从不听他人觐见,许县那一役根本不会兵败如山倒。后头郡县有个备战的空挡,。也不会输得这样惨。”

    陈晨似笑非笑:“可王大人显见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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