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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找。

    李杨骁当作没听见,没再应声。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解释的那句,到底是在说给迟明尧听,还是想说给宋昶听。

    “饿么?”临出门前,迟明尧问了一句。

    李杨骁这才觉得有些饿,但他条件反shè般地飞快说了句不饿。他并不想和迟明尧多待一秒——这种关系太别扭了。

    何况酒后纵yu的感觉极其糟糕,比起全身上下zhà裂般的疼痛感,胃里的饥饿感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要不带你去吃个饭吧?”进到电梯之后,迟明尧又问了一句。

    “算了,没胃口。”李杨骁摇了摇头,过了几秒才觉得有点把排斥感表现的太明显了,赶紧又补了一句,“下次吧。”

    说完又觉得不太对,“下次吧?”好像在颇有心机地预约下一次打pào似的——毕竟他俩的关系好像没有纯洁到能够见面只吃一顿饭的程度。

    果不其然,他看见迟明尧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他有点想打自己了,唉,跟少爷说话可真累啊。

    迟明尧一大早就开始抽烟,从床上到车上,已经抽了三根了,频率创下新高。

    对着李杨骁,他外表一派淡定,其实内心也烦躁得很。

    他把李杨骁给睡了!男的!还威bi利诱!这酒吧如果不是是曹烨开的,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昨晚喝了假酒。

    要不是当年在迟明尧还很年少青葱的岁月里,后排某个五大三粗发育得过于着急的小混混学生往他书包里偷偷塞了一盘gv,他压根不会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还能zuoài。当然,那小混混也为此挨了他的一顿暴揍,导致肋骨骨折在医院里横躺一个多月,从此看见他就绕得远远的。

    小混混那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睫毛长长眼珠黑亮唇红齿白的少年,大腿还没他的胳膊粗,怎么打起架来能这么凶残狠厉。

    就像此刻的迟明尧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昨晚是中了哪门子邪,居然会出现那种非得睡到李杨骁的念头。

    单纯打一pào,或者只是出于好意丢个小资源,哪一件事都没问题,但合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掉价,而且有点卑鄙。

    迟明尧觉得这事简直太糟心了。

    车门关上,李杨骁低头系安全带,迟明尧掐了烟,手机连续响了几声消息提示音,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曹烨又发过来几条语音。

    他随手点开一条,外放的声音迅速充斥了整个车厢:“我刚听说啊,那个跳钢管舞的李杨骁……”

    “cāo。”迟明尧眼皮一跳,立刻把手机调至静音。

    但显然已经没什么用了,因为李杨骁抬头看了他一眼。

    迟明尧外表不动声色,内心已经计划着怎么把曹烨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了。

    这叫什么事儿?跟中学时候一群愣头青在背后偷偷议论哪个女孩似的。更掉价了。

    李杨骁听到这句语音,脑子里也立刻zhà开锅了。他并不知道发语音的人是谁,不过稍一猜测,他立刻敏感地联想到了可能的人物——应该是迟明尧说的那部电视剧的导演。

    他几乎也立刻联想到这个标签是怎么被按到他头上的——“我这有个人,叫李杨骁,跳钢管舞的,能去你那电视剧里演个酱油男二不?”迟明尧八成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李杨骁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他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迟明尧说:“那个跳钢管舞的李杨骁?呃,我不是跳钢管舞的……”

    迟明尧被曹烨这句语音搞得更心烦了,他打断李杨骁:“你别管了,他就那么随口一说。”

    李杨骁剩下的半句“其实我是个演员”梗在喉咙里,又咽了回去。

    算了,他有些自嘲地想,又不是周星驰,说什么经典台词啊。钢管舞就钢管舞吧,还不允许别人跨个界当演员啊?

    李杨骁头疼得要zhà了,身后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也愈加强烈,全身的骨头缝都像是被撬开了,酸痛无力,他怀疑自己有点发烧了。

    他把自己缩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得并不踏实。迟明尧就在他旁边,两人之间距离不到半米,一路上却半句话全无。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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