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了,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起酒坛猛灌了一气,这才抹着嘴笑道:“我的记xing还行吧?”

    那汉子拿起坛子也灌了一大口,说道:“你倒学得很快,是块材料,如此我便能放心离开了。”

    徐子桢一惊:“这么快?”他和这汉子不知怎么的感觉投契之极,眼下听他说要离开,心中顿时有些不舍和怅然。

    那汉子一笑,指着那座没有墓碑的坟茔道:“原本昨ri便该走的,我兄弟葬于此地,每年我便于他忌ri来陪他三天。”

    说着他拍了拍徐子桢的肩:“朝廷**无能,边疆战事吃紧,我看你是条汉子,望你善用此刀法,即便ri后无缘再聚,那也无妨。”

    徐子桢黯然不语,良久才抬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前辈?大哥?”

    那汉子想了想:“我排行第二,你称我一声二哥便是了。”

    “二哥!”徐子桢认真地叫了一声,忽然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断臂,二哥,凌厉无匹的刀法,还有这么好的酒量……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汉子吃吃地道:“二哥,您……姓武?”

    二哥猛的一回头,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认识我?”

    这下徐子桢更能确定了,他激动地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二哥的手臂,语无lun次兴奋地说道:“二哥,你……你真的是武松?”

    第69章:江宁府

    行者武松,水泊梁山排第十四把jiāo椅,任梁山步军首领,武艺高强刚猛不屈,曾空手打死一只吊睛白额虎,是水浒传中笔墨颇多的一个人物。

    徐子桢从小就酷爱水浒,其中最崇拜的就是武松,甚至可以说他现在的脾气xing格都多多少少来自这个小说中的人物影响,眼下见到心中的偶像就在眼前,而且又和他喝过两次酒jiāo了朋友,哪会不激动?

    武松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得到徐子桢是真的激动,并没有对他存有一丝坏心,沉吟了片刻淡淡一笑:“你倒是好眼力。”

    徐子桢见他承认了,更是兴奋的有些不知怎么才好,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一会抬起一会放下,脸上满是傻笑。

    武松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这便走了,他ri有缘再见吧。”

    徐子桢顿时回过神来:“二哥你真要走?我这刀法还没练熟呢……”

    武松笑笑:“你不是已全都记下了么?余下的只需在战场磨练便是,这刀,便送了你吧。”说完挥了挥手大步而去,再不回头。

    徐子桢大急,叫道:“二哥,眼看金国就要打过来了,您不再出山么?”

    武松的脚步停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宋廷**,我只是一介莽夫而已,出不出山又影响得了什么?”

    徐子桢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武松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远方。

    武松最后那句话说得很直白,朝廷都这么烂了,我这草头百姓又有什么用?打仗是在和敌人玩命,但背后还得防那些贪官甚至是那个昏庸的皇帝的胡搞,就算神勇无敌的武松武二哥也心灰意冷没了斗志。

    一坛酒没喝完,徐子桢只觉得兴致索然,一个人坐在山顶看着白云变幻,手中紧握武松的那把刀,直到天黑才回到酒窖里。

    这段时间下来他的伤已经差不多快痊愈了,包括之前与胡四海搏斗时落下的刀伤和那次的箭伤,从这里到兰州府几乎是斜穿了大半个北宋疆域,路程极远,他考虑了一晚上后决定第二天就走。

    苏州城里是回不去了,徐子桢辞别了苦劝的成伯,留下了一封书信请他代为转jiāo,信是给太湖水寨郝东来的,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另外打听一下何两两的情况,他很担心那天何两两助他逃跑后自己有没有事。

    至于其他人他暂时无法联系,段琛兄弟怕是已经回了大理,琉璃也不可能再回红袖招,崇元寺里净德大师和李胜也不用联系,他们明面上都与这事无关,牵扯不到他们那里去,而至于莫梨儿,自己即便想找她也无处可找。

    成伯眼看留他不住,只得无奈任他而去,临行前牵过一头驴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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