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胡同内那几个泼皮的所作所为,火气顿时又冒了上来。

    不论如何掳劫民女这条罪过是绝不能饶恕的,由此可见王中孚假惺惺斥责自己的那种忠肝义胆的样子也只是作秀而已,徐子桢认定了这一条,也不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他哼了一声将酒杯往桌上一顿,苏三俏脸一绷又要冲过去厮打。

    包间内的hu0ya0味立刻浓了起来,高宪赶紧一伸双臂将两人分开,苦笑道:“二位哥哥,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小弟也知道你们为了成全大义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既然都说不得,那何不先静观事态变化再说?王兄,你可待康王爷入了金营后派人暗中照拂便是,徐兄,你既也要同往金营,自然也能知道那些民女的安危,何必在此闹这一时意气?”

    王中孚把酒杯一丢站起身来:“既然小王爷开口了,阿九自当遵命。”他看了一眼徐子桢,“来日方长,在下等着看徐公子究竟有何良苦用心,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刀疤脸跟了上去,回头瞪了徐子桢一眼,又看了看苏三,苏三见他看过来,也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只是又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刀疤脸忽然没来由的脸一红,闷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包间内只剩下了三人,徐子桢重新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小王爷,刚才颇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高宪摆摆手:“徐兄的顾虑小弟自然明白,不过小弟能告诉徐兄的是,王中孚此人心怀大义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徐兄将来不妨拉拢拉拢他,自有好处。”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徐子桢,眼神中颇有深意。

    徐子桢失笑道:“您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事需要拉拢他?不过您对这阿九的评价倒是有点意思,他要真是您说的这样,那为毛还帮着王老杂碎掳劫民女呢?”

    高宪迟疑了一下:“这……小弟真不知王中孚何故如此行事,只是小弟可以断定,此事应当并非如此简单,就如徐兄劝康王入金营为质之事。”

    话说到这份上了,徐子桢也不好再问下去,他很愿意相信高宪说的,因为高宪的人品值得他信任,身为世袭王之尊,却肯对自己这种没身份没户口的货这么掏心挖肺地说话,光这一点就称得上光明磊落仁厚忠义。

    王中孚这事算告一段落了,徐子桢也没再纠缠下去,而是和高宪边喝边闲聊着,没了架打的苏三也坐了下来,她不chā嘴,只不停地吃着,她是个直肠子,那些弯弯绕的事根本没兴趣去琢磨,还不如吃饱的实在。

    几杯酒下肚,徐子桢的心情也松了些,和高宪也开起了玩笑:“高贤弟既是二公子,那令兄该是袭承开平王的了吧?所以你就不从政务只管生意了?”

    高宪哈哈一笑:“小弟其实乃是长子,只是上边还有个姐姐,其才百倍于我,汴京城人人知晓,因此在家姐盛名之下小弟只得屈尊第二了,哦,小弟尚有一个幼弟,年方十五岁,这便是我高家如今的人丁之数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小弟资质卤钝,文不如家姐,武不如幼弟,只得守住这区区薄产聊以度日而已。”

    徐子桢笑道:“听这意思你弟弟倒是根好苗子,不过你姐姐么……嘿嘿,说句你不爱听的,金兵都快打到汴京了,才女又有什么用,能使什么力?所以高贤弟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女人再有才,跟爷们儿还是没法比的。”

    苏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哼的一声又低下头去,显然对他这话很是不满。

    高宪倒不在意,呵呵一笑道:“非是小弟高看家姐,不过老种经略相公曾说过一句话,若家姐能从军,他愿以其弟之位赠之。”

    徐子桢正喝着酒,差点一鼻子呛了出来,老种不就是种师中的哥哥种师道么?

    “老种?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你姐姐比小种相公还厉害?这牛皮未免吹大了吧?”

    “是不是吹牛他日徐兄与家姐一见便知。”高宪不以为意,只嘿嘿一笑,随即挤挤眼睛低声道,“小弟觉得以徐兄之才或许与家姐一见如故也未可知。”

    徐子桢听见才女神女的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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