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啊”

    “我让她们走了。”刚说了几个字,乔夕茵便掩唇轻咳,只觉得先前那股疼劲儿又要上来了。

    贺云朝刚要说话,见她咳嗽,话到嘴边连语气都换了种“皇姐皇姐你怎么了他们说我是皇帝了,我是不是可以命人治好皇姐了皇姐我现在就去传太医”

    一句接一句连珠pào似的,虽说他的声音好听,可这一连串到了乔夕茵耳边便成了噪音,她急忙扶住贺云朝“不、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陛下陛下无须cāo心。”

    客气又疏离。

    少女露出的一节皓腕真是纤细,骨骼的轮廓清晰可见,肤色白得几近透明,不堪一握,仿佛轻轻一用力便要消失了。

    “皇姐。”

    小皇帝却是不开心了。

    他垂着头,清澈的眸中满是黯然“为什么皇姐也这么对我。”

    他是孩子心xing,心智远比同龄人幼稚,思维也单纯简单。心知他是演的,乔夕茵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叹一声演技真好,要不是她知道真相,怕是也要被骗过去了。

    “朝朝。”乔夕茵轻叹一声,唤道。

    少年的神态方才有所恢复,扬起眉来,却又听见她道

    “朝朝,你现在是皇帝了,知道吗”她握着他的手,仍是轻声细语,却字字皆有分量,“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了。你该长大了。有些话,只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单独说,不能让旁人听到,不然他们就会伤害我们。你就当为了我,好吗”

    她的入戏是很快的,顶着这具孱弱的身体,缓慢地吐出这些话,如风中颤巍巍的细柳,摇摇yu坠。

    乔夕茵在这时抬头,猝不及防对上贺云朝的双眼清明的墨眸中是一点饶有趣味的笑意。

    这种眼神,乔夕茵实在太熟悉了上个世界他总是这样子,似乎将一切牢牢把握在手心。

    可她分明记得,每个世界,贺云朝都不会带记忆。

    那种情绪只有一瞬,等乔夕茵再看,他又恢复少年般的天真,懵懂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伤害皇姐的。”

    乔夕茵什么也没说。

    她的脸上苍白,握着他的手已经没了力气。贺云朝该察觉到不对劲,后退两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不是打扰皇姐了。”

    像个犯了错被当场抓包的孩子。

    “皇姐早点休息,”他又说道,“我、我不来烦皇姐了,我自己玩,皇姐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乔夕茵轻轻勾了下唇,道,“朝朝懂事一点,我就会好了。不要总想着玩,你是皇帝了,要有责任感,好吗”

    她真快被自己身上的圣母光辉闪瞎了不知道现在分明一点也不傻的贺云朝内心作何感想

    他却是很配合的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皇姐再见”

    说罢,依言离开。

    两个公公急忙跟上去。

    乔夕茵看着他的背影,头又在隐隐作痛。

    话是这么说,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看见她脸上老母亲般的慈祥了吗

    现在她可要作为长辈好好管教朝朝

    深夜。

    宫墙上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晃着,打下一片yin翳。

    重重闭合的书房内,少年皇帝低头擦拭着佩玉。烛影摇曳,衬得他五指莹似白玉。

    他的目光专注,眼底却一片清醒,深如潭渊。

    身侧,暗卫伏地,腰间鎏纹隐隐发亮,“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完了。”

    面前之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哪还有半点世人眼中痴傻儿的模样

    “摄政王杀了先帝,本就做贼心虚,那群老顽固又bi得紧。他怀疑杀害三殿下的凶手是谁是一回事,如今他只会迅速另找替罪羊了结这事,不会查到我们。”

    三皇子本是朝中呼声最多的皇位继承人。

    先帝驾崩时,他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还未靠近护城河,在林中遭到刺杀,于是那些大臣连半个字都不敢说,由着摄政王把贺云朝附上了皇位。

    眼下朝中对摄政王弑兄一事本就心照不宣,再嫁祸他一个“杀侄”的罪名,自然顺利成章。

    所以,摄政王顶着这双重压力,一定会找替罪羊,先把他的最大威胁连根拔起而摄政王的最大威胁,恰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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