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瓮奴喉咙里又传来奇怪的声响,听起来骇人无比,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比上一次要大的多。如果这咯咯声是瓮奴所受到的疼痛和呐喊声,那么这一次瓮奴要比之前所伤的要重。不过我们手头上的酒精已经完全用完了。这瓮奴抓狂似的抚摸着身上所有被酒精所浸染的地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样。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于是李笑虎向后使了个手势,我们顿时心领神会,缓步的朝后退去。不过还没等我们走了几步,瓮奴似乎就已经发现了让他痛苦的罪魁祸首准备开溜了。“吼!”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震天,怒吼声响起,震得整个墓室嗡嗡直响。我手脚凉的厉害,在这里一声怒吼下,我就像是山中的兔子见到了正在咆哮的狮王一样。似乎源于灵魂的本能,让我全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颤。按照常理来讲瓮奴的剧毒之中,声带早就已经应该用不了了才对,真的很难想象为什么会发出如此气势浑宏的咆哮。“跑!”我压低了嗓子有些惊悚的吐出一个字,旋即快速朝着墓道的深处跑去。我所跑着的墓道正是瓮奴来时的墓道,这条墓道不知道通向哪里,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不管是同向哪里总比呆在原地等死要好。其余的人也在这一瞬间拔腿就跑。在一边跑着的时候,是不是的回头补两枪。“砰砰!”在前面奔跑的我明显可以听到子弹所击打的声音完全变了,除了沉闷的声响,明显还能够听到一丝破入皮肉的声音。我视线的余光向后一看,只见子弹有不少都砸进了瓮奴的身体。在被打中的地方还渗出了一股乌黑的血液。很显然瓮奴的身体硬度远远不如之前那么夸张了。虽然子弹对于他所造成的伤害并不算太大,不过已经可以做到伤到他了。瓮奴和粽子不同,瓮奴是一种经过独立淬炼所形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表皮坚硬无比,身体除了带有剧毒以外,力道和速度增加到一个人类无法到达的领域,但大体的结构和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在毒药的淬炼之下发生了某些变化而已。瓮奴体内的毒血的损失,绝对会对瓮奴产生了某种影响。或是在速度或是在力道的方面,这点和粽子就不一样了,粽子的身体是完全丧失了活人的机能,所能运动完全是靠着一口怨气不散。身体上的损失对于粽子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也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瓮奴为了弥补缺憾,皮肤才会比粽子坚硬这么多。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发现酒精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化解这种毒素,恐怕到现在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已经一起死了。我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不过既然如此的巧合,说明老天还是垂怜我们的。现在的瓮奴在不断的流出毒血,如果他继续追下来的话,恐怕体内的毒血真的会流到干涸。大致上来说,此时我们已经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状态了。瓮奴没有太高的智商,虽然相比于粽子,瓮奴还有一点点的意识,有一些还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不过更多的却是并不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瓮奴。长时间泡在毒药之中,有很多都要会对人的脑叶造成破坏,很多瓮奴即使炼制成功之后,也不具备什么自主的思考能力。按照之前这个瓮奴的表现,显然它就属于没有什么思考能力的瓮奴。如果他有思考能力的话,就不会在当时紧追着我不放,而是会率先选择都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李笑虎他们下手。只要灭了他们再转过头来对付我,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这种道理非常的浅显易懂,基本上只要是个人都能想得明白,这瓮奴竟然想不明白,由此来判断,显然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也多亏是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不然的话,恐怕我们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果这瓮奴放弃追击,而是在某个关键的时候跳出来进行偷袭的话那可真的是很令人头疼。不过现在它显然不具备什么思考能力,一直跟着我们,迟早会被我们耗死。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朝着目标快速的前进。不少的枪弹都打向了瓮奴的腿部,甚至还有两三发的子弹都嵌入了瓮奴的腿部之中。这样一来倒是极大的影响了瓮奴的行动能力,也能够让着我们不近不远的掉着瓮奴。这条墓道也不知道有多长,即使是用手电筒的强光调成了远光状态,快速的奔跑了三分钟有余,依旧没有望到尽头。虽说我见过都是长墓道比这个长的数不胜数,而且还有些长墓道比这个长十数倍也是有的。不过这条墓道通过设计的结构来看应该是一条内部逃生机关用的墓道,这种墓道通常都是从一个墓室到另一条墓道或者是到另一个墓室。按照道理来讲这种墓道应该并不会很长才对。眼前的情景倒是有些奇怪。四周的墙壁可以明显的看到有工艺雕琢的痕迹,上面刻画着的东西都是一种我不认识的纹路。这种纹路平均每隔五米就花了一个,大概有正常人手掌的大小,大致的形状是一个圆形,中间填充一些比较细微的纹路,看上去颇为的复杂。有点像代表着什么的标志。这种纹路我从来没有见过,说实话,自打入这一行以来,几乎有空闲的时间,我就会翻看一些相关的书籍。脑海之中对这类书籍的内容都有不少。虽然不能保证里面的内容都是真实的,不过生在路子广,倒是可以为我提供一些参考。不过即使是我所看过的这么多的书,没有一种是关于这种纹路的记载。这种纹路像是某种标识,记录着关于墓主的信息,同时也象征着墓主的身份。这也正是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的。如果能够弄清楚这个,想必也能够知道,为什么这个圈子里的高手都会对这个墓趋之若鹜了。“轰!”正在我思索的时候,立刻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轰的声音。这声音实在是不小,听起来像是百八十斤的重物从两米高左右的地方砸了下来一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