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听说安原大将军的哥哥安屈就跟他的祖父同名呢!你看就连我大魏都有人跟先祖同名的,柔然人当中有人跟先祖同名就显得平常了!”

    赵俊生说完这个八卦,继续把审讯得到的消息告诉花木兰:“那柔然十夫长交代说屯兵在盛乐城的柔然大军这次一共派出了六支探哨游骑,每一支都是有着丰富探查敌情经验的侦骑!根据此人交代的分析,社仑派来这些侦骑探哨,很可能是想探查我军在金陵附近一带的兵力部署和周遭地形,为明年的南掠而做准备!”

    花木兰感觉势态严重,对赵俊生说:“俊生哥哥,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尽快上报给军主得知,你们明日就返回金陵大营吧,把这几个俘虏和伤兵都带回去!”

    赵俊生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若是磨磨蹭蹭、总是黏在花木兰身边,只怕花木兰也会不喜,他可是有些一些经验的,女人们的确喜欢男人花许多心思在她们身上,可若是一个男人没有实力,时间长了,女人也会嫌弃和厌烦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不在这里了,你自己一定要消息,注意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嗯,你放心吧!”

    次日一早,赵俊生带着一干辎重兵赶着马车押着几个俘虏,带上伤兵返回金陵大营。

    “俊生哥哥,一路上小心一些,注意安全!”赵俊生临走时,花木兰为他送行。

    赵俊生又想起来这里之前的那天夜里给花木兰缝制的两件丝绸内衣还没有给她,立即从马背上的包裹中翻出那个布包转身交到她的手上:“这里有两件一样的衣裳,它可以有效缓冲箭矢的穿透力,两件换着穿,一定要穿在贴身处!”

    花木兰当然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能够防御箭矢的衣裳,只当赵俊生是担心她害羞而哄她的,于是也不点破,笑着接过答应:“好,我会穿的!”

    “走了!”赵俊生转身就跨上马背,举手向前一挥:“出发!”

    返回时不用再沿途卸下粮草物资,赵俊生带着队伍这一趟走得很快,还没有中午就返回了金陵大营。

    他带着一些兵卒押着俘虏、抬着伤兵进了镇戍军大营,又让其他兵卒和车夫赶着马车返回辎重兵营地。

    “军主,赵都尉回来了,人就在帐外,说有要事求见军主!”家将万全走进牙帐向万度归报告。

    “哦?快让他进来!”万度归说完走到案桌后坐下。

    赵俊生走进牙帐向万度归抱拳见礼:“属下拜见军主!”

    万度归看见赵俊生风尘仆仆,相问:“你去一趟南天堡,那里的情况如何?花木兰带着手下兵卒们是否已经把南天堡筑造完成了?”

    “军主,堡是筑造起来了,可昨日夜间有一支柔然侦骑突袭南天堡,幸亏我们及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做出了防御措施,才没有让他们得手,还俘虏了一个十夫长和四个探哨,不过花木兰的手下兵卒死了三个,重伤一个!俘虏和伤兵已经被属下带来回来,就在帐外!”

    接下来,赵俊生又把审讯得到消息向万度归做了禀报。

    万度归神色凝重,下令让万全把俘虏和伤兵接收,分头看押和安置。

    这次回营,赵俊生明显感觉到镇戍军的操练强度大大增加,营中几乎看不到一个闲人,肃杀之气弥漫着整个金陵大营。

    赵俊生回到辎重兵营地内,裴进得到消息赶过来见礼:“都尉回来了?您这一次怎么去了两日?”

    赵俊生摆手,吩咐道:“先别问这么多,你去把各营、各队的头头都叫过来议事,速去!”

    “是!”裴进答应后立即向外小跑而去。

    没过多久,各营、各队的头头都一一赶了过来。

    赵俊生看着他们询问:“这两天给防区内驻军运送粮草物资的各路车队和人马都回来了没有,有没有遭受过柔然侦骑的袭击和人员损失?”

    各营各队的头头互相看了看,都摇头:“没有,派去送粮草物资的人和车马都回来了,没有任何损失,更没有遭遇柔然侦骑”。

    “这就好!”赵俊生松了一口气,他对众人道:“这次本都尉给南天堡送粮草物资去,南天堡就遭到了柔然侦骑的夜袭,镇戍守军三死一伤,不过我们也把这一支袭击的柔然侦骑全部留了下来,杀死了五个,俘虏了五个!”

    说到这里,赵俊生敲着桌子:“弟兄们,形势严峻啊,咱们的太平日子到头了,日后押运粮草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柔然骑兵的袭击!本都尉在这里郑重提醒诸位,无论是谁有押运任务,一定要提高警惕,不可忘乎所以,随时做好防御抵挡柔然骑兵攻击的准备!另外,一旦真正遭遇可柔然骑兵,一定要稳定军心,迅速列阵迎敌,决不能逃,越逃死得越快,弟兄们大多都是靠两条腿走路,你能跑得过人家四条腿?谁若是临阵逃脱、扰乱军心,引发军阵崩溃,本都尉一定会执行军法,该杀头的时候绝不会手软,都听明白了?”

    众人一起抱拳齐声应诺:“明白!”

    赵俊生脸色严肃,目光在各人脸上一一扫过,落在焦云哲脸上,问道:“焦云哲,前几天本都尉给你弄来了足够的生铁块,你的工匠队如今打造了多少陌刀了?”

    焦云哲站出来抱拳回答:“回都尉的话,加上以前打造的,截止目前为止一共打造了二十二柄陌刀,因时间仓促,都尉又催得紧,锻造的工序一减再减,致使打造出来的陌刀锋利度倒是足够,能产生巨大的杀伤力,但是坚韧度就差强人意了,刀刃很容易崩出缺口!”

    赵俊生皱起了眉头,思索考虑了片刻,对焦云哲吩咐:“本都尉既然要打造陌刀,就一定要打造好东西出来,不要残次品!这二十二柄先给陌刀队作为操练之用!接下来本都尉也不再催促你了,你让铁匠们给本都尉打造出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越坚韧越锋利越好,若是能打造出神兵利器,重重有赏!”

    “是,都尉!”

    赵俊生又看向李宝,“陌刀队这些日子操练如何?”

    李宝既是亲兵队长,又是陌刀队副队主,赵俊生不在时,都是由他负责操练事宜。

    “进度勉强跟得上,效果也还行,这才刚刚开始,他们若是适应了大力量、大强度和胆魄的训练,进度就不会有问题,效果也会提升上来!”

    作为陌刀手是要对抗敌军骑兵的,必须要具备几个要求,身强体壮、力量比一般人大、胆子要大,敌军骑兵冲过来,如果胆小,当场就吓得丢了兵器逃走,是做不成陌刀手的。

    除此之外,陌刀手还必须要进行严格的队列、直刺、劈砍等训练,在身披重甲的情况下要能统一挥刀劈砍或直刺,还需要有一定的耐力,纪律性要比一般军队强得多。

    赵俊生对众人说:“最近十来天,咱们应该没有押运任务了,本都尉希望这些日子诸位要把操练事宜抓起来,不能懈怠!大战迫在眉睫,随时都可能发生,只有练好了本事才能提高活命的机会。好了,都散了吧!”

    下午赵俊生带着陌刀队进行了一个时辰的操练,他的心思不能只放在陌刀队这里,带队操练的事情交给李宝之后,他查看了一下其他三个营的操练情况,做了一些指导和训诫。

    营中兵卒们的紧迫感已经提起来了,操练的气氛也有了,他还得想办法给这些家伙们弄一些肉食来吃,给这些混蛋们补充营养,要不然这些家伙们就跟不上训练进度,也无法适应训练的强度。

    镇戍军的军需后勤是有肉食的,不但有肉干,还有成群结队的牛羊,有专门的人放牧饲养,但那都只供应给镇戍军兵将们,辎重兵们不用打仗,想吃肉?那是做梦!

    赵俊生自然不可能自己拿钱去贴补麾下兵卒,又不是他的私人武装,他没有那个义务做好事。

    可是他还得想办法弄来肉食,要怎么弄来肉食给兵卒们补充营养呢?这可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这时马车队队主刘阖过来禀报:“都尉,队中刚才有一头驴子踩在一个坑中折断了腿,只怕要废了!”

    牲畜折断腿这种事情并不奇怪,战马也有折断腿的情况,军中牲口的非战斗损失其实比例不小,赵俊生并不觉得有什么,摆手道:“既然已经废了,那就杀了吧!让伙夫兵头舒大水拿出他的手艺,给兵士们加餐吃一顿好的!哦,对了,给本都尉把内脏留下,我有用处!”

    “是!”

    刘阖正要转身离开,赵俊生又叫住他:“正好你的马车对的车夫事情不多,你派几个人出去砍一些藤条回来编成鱼篓子,篓子的孔不要太大,要小一些,这鱼篓子若是放在水中,鱼儿要能进去,却出不来,会不会编?”

    “这个·····属下去工匠队那边问问,他们应该懂怎么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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