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义成之后,孙叔俊的五千兵马只在城内呆了两天就离开了,去向不明。

    又过了一天,南朝八万大军抵达义成,一看到义成变成了这幅模样,皇帝刘义康心都凉了半截,城门都没有,住进去岂不是等着被乾军来瓮中捉鳖?南朝大军只得在城外扎营。

    “报——”探子打马来报。

    “陛下,大事不好,渡口被毁,所有船只部被乾军凿沉河底!”

    “什么?”刘义康听到报告大惊失色,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南朝兵马再有一天就会杀过来,若我军在一天之内不能过河,只怕会被乾军堵在这里进退不得!”

    南朝随军大臣和武将们一个个都神情凝重,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不少人脸上都流露出惊慌,心里涌出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

    大臣竺變问道:“诸位,这附近的河岸是否有可疑徒步涉水过河的河段?有谁知道?”

    众大臣和武将们都摇头。

    刘义康气得大骂:“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臧质,还不快派人去查?”

    “是是是,臣马上去叫人查探!”

    不到一个钟头,臧质就气喘吁吁跑回来向刘义康禀报:“陛下,已经派人找附近的百姓打探过了,这附近两百里范围内没有可以徒步涉水过河的地方了,水位低的时候有,但如今正是洪汛期,水位太高、水流太急,根本不能徒步涉水过河!”

    刘义康脸都白了,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大臣们大叫:“想办法,快想办法啊,难道你们都想在这里等死不成?”

    萧思话站出来抱拳说:“陛下,想要过河只能乘船和搭桥,不过我们的时间太紧,这两个办法都不能实现,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找原来水位较低时可以过河的河段强行渡河,这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第二,大军立即向东而去,除了口粮之外抛弃一切辎重,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希望能在下游地区找到船只或可以徒步涉水过河的河段!”

    大臣刘真道站出来拱手说:“陛下,大军向东去不可取,我军连日来行军赶路已让将士们疲惫不堪,就算抛弃兵器铠甲也快不了多少,而乾军有战马之利,很快就可以追上来,到时候我军连战斗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

    刘义康的脸都黑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军只能冒险徒步涉水过河喽?”

    “是的,大王,为今之计只能冒险过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话一说,有勇烈的几个将军都怒不可遏,建忠将军吕训站出来抱拳大声道:“陛下,河水水位太高,水流太急,徒步涉水过河实在太过危险,我军有八万人马,将士们个个敢战,又兵甲齐备,请让臣等与乾军决一死战!”

    建威将军刘真道、宁朔将军姜檀、建节将军姚宪、龙骧将军裴方明、绥远将军马洗、振武将军王奂之等人纷纷站出来抱拳齐声道:“臣等愿与乾军决一死战,誓死护卫陛下!”

    还有一些资历稍浅的年轻将领,如殷孝祖、萧承之、马光、王虬、封敕文、颜师伯、卜天生、刘怀珍等人纷纷下拜请求与乾军决战。

    “将士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士气高昂,军心不可夺啊,陛下!”萧思话立即站出来,抱拳说:“臣请率军迎战乾军,以解目前困局!”

    王玄谟立即跳出来大喝:“你等难道只知逞匹夫之勇乎?天下安危系于陛下一身,现在最重要的是护卫陛下安的过河去,陛下的安危大于天,只有等把陛下安送到了河对岸才能再谈与乾军作战的问题!”

    “臣附议!”臧质马上附和。

    其他一些文臣纷纷站出来附和。

    如果只有花木兰一路乾军,以乾军现在的兵力而言,刘义康也不惧怕,这几个月双方进行大小战斗上百场,互有胜负,花木兰统带的五六万兵马只有两万骑兵是中兵,战斗力最强,其他多是镇戍军和州郡兵,战斗力明显不如,总体实力与刘义康的八万刘宋军相当。

    可现在不同了,赵俊生又带来三万骑兵,还天马行空一般的截断了刘宋军的退路和补给线,如此一来刘义康就心里没底气了。

    在与花木兰统带的六万乾军交战时,刘义康真正忌惮是那两万骑兵,为了防备了这两万骑兵,南朝君臣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用一万五千骑兵和三万精锐步兵什么都不干,就专门防备这两万乾军骑兵,即便如此,双方也依然只是斗个旗鼓相当。

    现在却不一样了,赵俊生带来了三万骑兵,这可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乾军骑兵,刘义隆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三万骑兵,这支骑兵如今杀过来,可谓是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刘义康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立即下令:“我军与花木兰大军交战这么久也没占到便宜,如今赵俊生又带来的三万精骑,我军几乎没有胜算,还是渡河吧!时间不等人,派出足够的人手砍伐竹子、木料尽量制作木筏、竹筏,军开拔去浅水河段去渡河!”

    武将们只有深深的无奈,只能答应:“遵命!”

    八月初一下午,刘宋军八万人马在义成县以西二十里处强行渡河,制作出来一具木筏和竹筏,立即就有人扛去河边渡河,没有木筏和竹筏的刘宋军想早点过河,却又不想等木筏制造出来,于是大量刘军开始徒步涉水过河。

    数万人渡河的大场面,这还是刘宋军将士第一次经历。

    撤军的时候,刘宋军将士们不敢脱下盔甲,害怕被将官责罚,这马上要下水渡河了,盔甲实在太重了,穿在身上会压得人直往下沉,于是兵将们再不顾忌其他,纷纷卸下盔甲扔在河水中,没有盔甲的束缚,兵将们轻松很多,就等着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就渡河。

    几里之外的一片树林内,一个乾军探子向孙叔俊禀报:“将军,他们正在渡河!”

    孙叔俊眼睛里射出骇人的光芒,:“我等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截断乾军的归路,大王和花元帅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即出击,阻止刘宋军过河,传令下去,所有人集结!”

    “是!”

    很快,五千骑兵集结完毕,孙叔俊手持长枪在阵前跑了一个来回在中间停下面对将士们高声大喊:“将士们,刘宋军八万人马此时正在准备徒步涉水过河,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南朝皇帝就在其中,随行的还有许多大臣和武将,我们之中任何人只要捉住一个,今后一辈子就不用愁了,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有人可能会说,他们可是有八万人马,我们只有五千,怎么能捉住他们?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刘宋军此时已经是军心已散,他们当中每个人都只想着早点渡河过去,怎么可能还想与我们决一死战?所以,这一次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弟兄们,都跟着我一起杀过去,要不要有任何犹豫和害怕,一冲到底,冲散他们、杀死他们、俘虏他们,我们一起升官发大财,出发!”

    孙叔俊的鼓动很有力量,将士们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跟在他身上打马向几里外的八万刘宋军。

    “轰隆隆······”孙叔俊虽然只有五千人,可他有一万五千匹战马,跑起速度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而且每人三匹马可以轮换骑乘,从几里外冲到渡河处对战马没有任何压力。

    如此大的动静,刘宋军怎么可能听不到,最外围的刘宋军纷纷向西边看过去,只见从两里外快速飞奔而来大量的乾军骑兵。

    “不好了,乾军追上来了,杀过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刘宋军兵卒们纷纷大叫着,一边喊一边向河面跑过去,他们要渡河,此次不渡河难道站在这里被乾军骑兵砍杀吗?

    在奔跑中,有人大喊:“快跑啊,乾军骑兵杀过来了,快跑啊!”

    你当这些喊同伴逃跑的兵卒是为了同袍的安考虑吗?他们是想让所有人都加入逃跑的行列,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追究他们的罪责,正所谓法不责众,如果所有人都加入逃跑的行列,逃兵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什么?乾军怎么这么快杀过来了?”刘义康大惊失色。

    萧思话立即说:“陛下,很可能是突袭义成县的那一支乾军骑兵,他们此前应该就藏在附近!”

    刘义康说话都不利索了,“萧思话,朕、朕命令本部人马去抵挡,快去!”

    萧思话抱拳答应:“遵旨!”

    他立即骑马向本部一万余人跑过去,这边刘义康大声问:“竹筏做好吗?朕要渡河,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陛下乘坐的木筏还在制作之中······”

    刘义康咆哮:“快去先找一局小竹筏,朕要渡河,快去!”

    大臣们纷纷劝阻:“陛下不可啊,水流急,水位高,乘坐小竹筏太过危险,随时都会翻船!陛下不必心慌,有这么多兵马再次,乾军只有不到五千人马,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打到这里来的!”

    刘义康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惊慌了,他可是皇帝,他都慌乱成这样,可想而知下面的兵将们都慌乱成什么样子。

    “好,朕等着,告诉萧思话,让他尽力挡住这支乾军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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