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路斯回答说:“现在的波斯帝国皇帝是我的父亲,伊嗣俟二世!”

    赵俊生说:“朕记得十年前波斯帝国派来使臣时还是巴赫拉姆五世在位,他可是以为英明、有武勇和富有远见的卓越君王,他是你的爷爷吗?”

    “是的,尊敬的陛下,我父亲是他的长子!”

    “那你是父亲的第几个儿子?”

    “我父亲共四个儿子,我是第三个,老大早夭,老二在跟随父皇与厭哒人的作战中战死!”

    坐在赵俊生下首的万语桐忍不住问道:“我听西方来的商旅说你们西方的皇室很注重血统的贵高,你的母亲是出自哪家的名门呢?”

    卑路斯很骄傲,问道:“不知这位尊贵的······夫人是?”

    花木兰道:“她是我的妹妹睢阳君!”

    卑路斯听了通译的翻译之后知道万语桐是皇后的妹妹,也是一个贵族,于是回答说:“正如您所料,我的母亲的血统的确很高贵,她是我父亲的大女儿!”

    大殿内顿时雅雀无声。

    大臣卢玄站出来,不可置信的问道:“等等,卑路斯殿下,您刚才说您的母亲是您父皇的大女儿?她是皇后吗?”

    卑路斯似乎没有半点羞耻的感觉,他傲然道:“是的,我的母亲既是我父皇的大女儿,也是当今波斯帝国的皇后!”

    卢玄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他揉了揉太阳穴:“卑路斯殿下,我感觉自己有些糊涂了,您父亲的大女儿嫁给了您父亲成为波斯帝国的皇后,生下了您?”

    “这很好理解,您为什么感觉很困惑呢?”卑路斯也有些纳闷了。

    “咳咳!”赵俊生咳嗽两声,他觉得自己必须给手下这帮人科普一下,问道:“卑路斯殿下,在我们东方,父亲是绝不允许娶女儿、姐妹为妻的,女儿和姐妹也同样不能嫁给父亲、兄弟,这有悖伦常!难道在你们波斯允许这样吗?”

    卑路斯这下明白了,笑着说:“我想我明白了!在我们波斯帝国,官方没有规定父亲不许娶女儿和姐妹,也没有规定女儿和姐妹不能嫁给父亲和兄弟。但是在民间,人们一般不会这么做,因为这会导致很多畸形儿、智障出生,只有皇室有这方面的传统,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在更西方的罗马帝国,哦,也就是你们说的大秦国,他们的皇室也有这方面的传统!”

    花木兰很不理解,明知道这么做不妥,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她问道:“卑路斯殿下,你们明知道近·亲婚配会令后代出现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为什么还要保持父亲娶女儿或姐妹这样的传统呢?在我们东方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要遭天谴的!”

    卑路斯笑道:“皇后陛下多虑了,你们有你们的风俗,我们有我们的风俗,认知不同而已!我们皇室之所以保持这样的传统是因为要保持血统的纯正和高贵!就比如我的母亲的母亲,她嫁给我父亲时只是耶路撒冷的一个铁匠的女儿,这样的出身是绝对不能成为皇后的,她的儿子在一般情况下也不能继承皇位,除非我父亲和他的女儿一起所生的儿子当中没有正常儿!”

    万语桐叹道:“那些畸形儿和智障儿太悲苦了,他们一出生就注定了一生悲苦的命运,造孽啊!”

    卑路斯躬身道:“诸位多虑了,他们生下来只要一发现是畸形儿就会立即被处死,没有任何痛苦;就算是智障儿,等到长成几岁大小就能看出来,他们会被送去残酷的环境中自生自灭,一般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万语桐向赵俊生这边凑近,低声道:“怎么这些西方国度都有一些奇怪的习俗,太吓人人!”

    花木兰听见后深有同感,“谁说不是呢?太令人恶心了!咱们要颁布法令坚决禁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赵俊生道:“有理!”

    这时卑路斯又说:“尊敬的陛下,我的父王在我出发之前把一件物品交给我,他说这是他送给陛下的礼物,希望殿下能够喜欢,来人!”

    身后的随从上前,把手上的长条形物件解开包裹的布条,原来是一柄弯刀,他把它托在双手。

    赵俊生示意一下,一个太监把弯刀取来呈献给赵俊生。

    赵俊生接过弯刀一看,这原来是一柄大马士革弯刀,刀柄和刀鞘做工极为精致,这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刀鞘用黄金包裹,刀柄上镶嵌着宝石,他握住刀柄拔出弯刀,一道冷冽的寒光出现。

    刀身上是乌兹钢的花纹,这绝对是产自天竺的花纹钢打造而成。

    赵俊生是用刀的行家,一柄刀好不好,拿在手上看一眼就能感觉出来。

    “好刀!”他忍不住赞叹一声。

    卑路斯介绍道:“尊敬的陛下,这是我的祖先沙普尔二世皇帝的佩刀,是请当时波斯锻造技艺最为高超的铸刀大师打造,耗时三年而成,它是一座真正价值连城的宝刀!”

    赵俊生爱不释手,对卑路斯说:“朕很喜欢贵国皇帝陛下赠送的礼物,你替朕向贵国皇帝转达朕的问候,待你离去之时,朕也有礼物回赠给贵国皇帝!”

    “好的,谢谢尊敬的皇帝陛下!”

    赵俊生问道:“殿下此次前来除了向朕赠送礼物,商量加强政治、文化方面的往来之外,还有其他的使命吗?”

    卑路斯扭头向左右的大臣们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我还是想单独与陛下谈一谈,在没有谈成之前让太多人知道着实不妥!”

    赵俊生点头:“这样也好!明天酉时朕在宫中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届时还请殿下赏光!”

    卑路斯高兴道:“我也很想见识一番东方式的宫廷夜宴是何等情形,我一定来!”

    在卑路斯离开皇宫之后,李继站出来问道:“陛下,明天夜里设宴宴请卑路斯王子,是否要请厭哒王子温赫?”

    赵俊生还没有作答,花木兰就说:“我们设宴宴请卑路斯的消息肯定瞒不住,事后若是被温赫知道了,人家还以为我们进行区别对待,看不起厭哒人,这不是自找麻烦么?厭哒人与波斯人有矛盾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至少在我大乾境内,至少在目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好!而且我觉得这么做可以加深波斯人与厭哒人的矛盾,对于我们大乾有利!”

    花木兰说话了,众臣也不好随便反对,再说她在朝堂上一般不发表意见。

    赵俊生点点头:“皇后此言有理,康义德!”

    “老奴在!”

    “你去一趟使馆,向温赫传达朕的宴请!朕已邀请他,至于他来不来就是他的事情了,咱们总得把礼仪做足了,别给人留下口实!”

    “诺!”

    尽管乾国官方一直试图避免温赫与卑路斯见面和接触,以免他们双方因为国与国之间的敌对关系而大打出手,但在卑路斯带着使团到来的当天,温赫就知道了,而且还一直在打听他的住处。

    在卑路斯进宫朝见了赵俊生之后返回住处时,终于被温赫带人堵住了。

    “前面可是波斯国的卑路斯王子殿下?我是厭哒国王子温赫,没想到我们会在遥远的东方帝国的都城长安见面了!卑路斯王子殿下这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吧?我厭哒国地盘上关隘应该不会轻易让王子通过才是,我猜卑路斯王子这一路上肯定是装扮成低贱的商人通过各处关隘的!”

    温赫极力挖苦和讽刺的语气让卑路斯和他的手下护卫们都极为愤怒,他的护卫统领沙普尔全身披甲,头盔上的面罩都是链甲,骑乘的战马也是全身披甲,护卫统领冷哼一声,手中长矛一挺,其他护卫骑兵也纷纷举起了长矛对准了温赫。

    温赫可不是孤身一人,他也带来了一些护卫骑兵,这些护卫骑兵同样人马披甲,气势凛然,他们也同样举起长矛对准卑路斯的护卫骑兵。

    卑路斯冷冷盯着温赫,“本王子也没想到会在长安遇到温赫王子,不过温赫王子让本王子很是失望,本以为白匈奴的王子多少应该懂一些礼仪,但没想到你们白匈奴人依然是如此的野蛮不知礼节!”

    温赫大怒:“野蛮是力量,知礼是懦弱!你以为你优雅,优雅可以当饭吃?可以增加战力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野蛮和优雅的区别在哪里!来人,给我打!”

    卑路斯的护卫统领沙普尔大喝:“谁敢伤害卑路斯王子殿下,先从我沙普尔的尸体上跨过去!所有人听着,准备战斗,誓死保护殿下!”

    “是!”

    卑路斯看着温赫道:“温赫王子难道要在这长安城内与我开战吗?大乾帝国的军队可不是摆设,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垫背!”

    温赫笑了,他看着沙普尔和他手下的护卫骑兵们,问道:“这些就是波斯帝国的不死骑兵吗?果然还算精锐!”

    不死骑兵是波斯帝国皇帝直接掌控的一支重甲铁骑兵,所有人全部人马披甲,配备长矛、弯刀,甚至还有弓箭,不过弓箭的作用只是在遭到轻骑弓箭打击时进行反击,不死骑兵的主要攻击力还是体现在冲阵,它强大的冲击力量让厭哒人的轻骑兵不敢正面抗衡,不死骑兵在全盛时期的兵力达到一万余骑。

    就在这时,一个乾国将军带着一支步骑兵们飞快的向这边跑过来,很快将波斯人和厭哒人围住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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