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在殿内来回踱步:“他不放人?我们又不能强攻,这样下去,黑国肯定要来找事。”

    “根据南面的情报,黑国的军队已经在北陈的北境扎营,我看不如调军队吧,真要是打起来可不好办。”

    “去吧。给窦国太子传信,我们需要窦国的帮助。”

    ……

    为了应对黑国的大军进驻北陈,西凉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新型战车。说到战车,中原大陆的历史舞台上总有它的身影。也正是这种武器,一直在中原战争史上散发着光辉,不过目前只有西凉国掌握着这项技能。

    战车是夏代发明的。构成战车的主要材料是木,因为木上涂有以防潮蛀的漆,所以战车大都呈现棕黑色。尽管历代的制式略有相异,但结构都大体分为车厢、车轮、底盘和马具四部分。

    车厢是一个能容纳1名御者和2名战斗员,呈三角形站立的作战平台。由底盘支撑,深度08-1米,宽度13-16米,口开在厢后。除了战国时有些在后半部安装了铜甲片外,通常无装甲。由于车厢树立在高大的车轮之上,便赋予了车兵突出的高度,步兵顶多及腹、骑兵至多齐胸的对比,使其拥有凌驾于两者的攻防优势。

    车轮大体分为毂、辐和辋。东周前轮径13-14米,之后为加强转弯时的横向稳定性,缩小至124米左右。毂是车轮中心的圆木,包括两侧用以分担压力的毂饰,总长可达数十厘米,由是战车又称‘长毂‘。毂中心有用以穿轴的圆孔,西周时涂油,战国时又加装铁圈,都为降低磨损。辐即辐条,连接毂和辋,能调动近半个车轮的同类对辋所受压力予以支撑,较轻便又坚固,出于强化目的,车轮的辐条数从商代至战国持续增加。辋就是轮圈,分为双层,每层由两个半圈经铜片箍合而成,轨宽在西周时缩窄至成熟。

    底盘包括辕和轴。长杆状的辕嵌在车厢与轴之间,垂直于轴,并在前部与马具连接。轴是固定式的,这也许是图省事,又似乎意在利用孤立双轮的办法增强转弯性能,总之轴不连接车轮,而是穿过毂,并用铜销对两者位置关系加以卡定。穿毂部位在西周时涂油,战国时又包裹铁圈,都为降低磨损。轴两端有青铜轴头饰,既起到保护轴头的作用,春秋后还演变为驱杀步兵的扁矛,但其无法像地中海战车上的同族般旋转绞杀,只能作为撞角。

    马具包括衡和轭。衡是垂直于辕的长杆,连接着辕和两副轭,悬于中间两匹马的背部。轭负责固定中间两匹马,并传递其拉力。从马具的作用判断,所谓四马战车,似乎只是在两马战车上附加两匹马而已,而这两匹马,仅是简单的用绳索与相邻内侧马头颈相系、并将胸部的皮绳直接系到轴上,并不能充分发挥力量。

    战车的做工以西周为承前启后,为后代树立了参考榜样。其时造车规范严格,仅车轮就要经过以规测轮圆、以矩、悬绳和水浮测辐槽间距、辐条正直和材质均匀、以黍米比较两毂容量、以秤比较两轮重量等一系列检测,质量之高可见一斑。

    说完战车本身,再来看战车赖以作战的武力与动力,即人与马。

    提到人,战车可算中原大陆古代最具阶级色彩的兵器了。在从夏到西周的漫长岁月中,高大雄伟的战车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只有贵族才有资格驾驶。这固然可以解释为阶级专政,但车战所需的精湛技艺,唯有财大气粗的贵族有机会到学校学习,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随后的春秋,某些国人借着加入武士阶层,终于得以专心训练并登上了战车,但宗族地位更低的庶民和奴隶,却依然无缘。直到战车临近淘汰的战国,伴随宗族的彻底解体,门槛才获得了短暂的开放。

    关于战车战斗员的配备,流行的说法是2人分持弓箭和戈矛,显然过于理想主义了,似乎皆配备弓箭戈矛更为正确。车兵的训练很严格,其中尤以驾驶战车的御艺和远距杀敌的射艺倍受推崇。进入西周后,随着战车的精良和车战规模的升级,战术更趋复杂,从而促使要求更甚,产生了五驭五射的规范。

    所谓五驭是对御艺的五项检验。即无论车速快慢,车铃要节奏分明;走在河边弯曲小路,车不能落水;通过有国君标志的地方,要从容致敬;在蜿蜒的道路上,要使四马合作默契,车身转弯流畅;田猎中能将鸟兽驱赶到车左面,供左侧战斗员射猎。这些看似孤立的要求,蕴含着配合、交锋等驾车技巧。而因应战术与御艺的互相促进,此时发号施令的车长也不再由左侧战斗员出任,御者集决策与控制于一身,使战车便于应付战场变化。

    所谓五射则是对射艺的五项检验。包括拉弓满到前手食指前只露出箭头;双臂舒展到与箭平行,稳定到可以放置水杯;弓身弯曲好似一口井;后手夹四支箭,依次连续射出;射出的箭不走抛物线,从下巴底下直穿敌人咽喉。这些要求针对的可不是弓兵,而是站在奔驰颠簸战车上的车兵。尽管不同记载对检验方法的描述有出入,但仅从上面一种描述中,已足见当时箭术之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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