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牧宸,将体内残留灵气已经全部打出,战力自然跌回了易经境巅峰。但是只要学习纳气之法,便可随时步入纳气境。

    所谓纳气境,便是纳天地灵气于自身,行气于脉,周天之后,归于丹田。此气便是天地间的灵气。而纳气的法门与行气的经脉路线在这天下间可是有着千千万万种。

    人体间,最神妙的便是周遭经脉,最常见的行气路线走任督二脉,入奇经八脉后归于丹田之中。但是其中还有各种大脉小脉以及隐藏起来的各种隐脉。以人之力穷其一生也无法全部探寻。

    纳气境又称为通脉境,战力的高低与打通经脉的数量有着明显的关系,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虽说牧宸现在脑中有着两位族老的经脉行气路线,但是纳气之法却是重中之重。

    有人纳气一次,便可将天地灵气行至一周天回归丹田。但是有人纳气数百次,方才堪堪行至一周天。此间差距,犹如云泥。

    所以他宁可在易经境巅峰等着牧野回来,学习父亲的纳气之法,也不愿意如此草率便入了纳气境。

    “人城的蔺家的大人来了!”灵堂庭院外,有声音传来。

    “人城蔺家人!”牧宸双眼一眯,轻声念道,随即向着庭院外冷眼望去。

    这时,一个身高八尺,约莫三十五六的中年人在一位族老的引领下,走入了灵堂所在的庭院之中。

    “嗯?来人怎么不是人城蔺家二太爷?”有人看到这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疑惑。

    “蔺家二代领头人蔺白渊都亲自前来拜祭了,二老太爷不来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里边还有什么讲究?”身边一人疑惑道。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瞧见方才灵堂里那跪坐在古泠族长棺前的小姑娘了吗?这小姑娘可不是止是古族长的孙女,还是那人城蔺家二太爷的亲外孙女。这小姑娘自小父母早亡,这两老可是对她万般宠爱,如今古族长身故,那小姑娘自然深受打击,此时蔺家二老太爷居然没有亲自前来着实有些奇怪。”先前那人低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般说来确是有些奇怪了。而且古族长的死因祸斗也不曾公开,我半年前还见过古族长一面,那会他的身体可是硬朗的很,怎会突然仙逝……”

    灵堂内外诸如此类的交头接耳声比比皆是。

    牧宸眯着双眼目送着蔺白渊步入灵堂之中,心中却是一阵冷笑:“蔺齐缙,看你此次不没死也只怕离死不远了吧……”

    灵堂之中,蔺白渊褪去锦衣长袍,交与随行婢女厮,里边麻布素衣显露无疑。只是这一小小的行为,却是使得堂下众人议论纷纷。

    “蔺二爷贵为人城蔺家当代领头人,居然身着孝衣前来祭拜!”

    蔺白渊似乎对灵堂内外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十分恭谨地向着古泠执着晚辈之礼,然后开口道:“古泠世叔,家父闭关冲击化形境关键时刻,未能前来亲自吊唁,还望世叔恕罪。小侄特此代父亲前来,为您守灵三日,直至您入土为安。”

    “什么!居然为古泠守灵三日!古泠真是好大的面子!”有人惊叹道。

    牧宸冷眼旁观,蔺白渊的一言一行都映入眼中,心中冷笑道:“冲击化形境?真是好借口!这场戏做的真是天衣无缝。蔺白渊,你与阿爸早年交好,阿爸对你的为人一直赞赏有加,只是这次,人城的破事不知你是否参与了。”

    对于人城蔺家,牧宸自昨夜之后,便再无好感了。父亲牧野前夜赶往人城却还未归,虽说以牧野的手段,他想要走,在这南疆之中还未曾有人能留的下他。但是迟迟未归,牧宸总有那么一丝担心。

    就在牧宸心中挂念其父亲牧野的时候,蔺白渊说完那番让众人惊叹的言辞之后,又在古泠灵前拜了三拜。

    拜过之后,他转身来到古菀身前,柔声问道:“菀儿,你不会怪你外公未能亲自前来吧?”

    古菀轻轻地摇了摇头,擦过脸上残留的泪水,但泪痕依在,她轻声道:“舅舅您能亲自前来送爷爷最后一程,菀儿自是深感谢意。只是如今爷爷尸骨未寒,部族又损失了两位族老,牧野叔叔也不在族中,今日竟有人在爷爷灵堂前出手,惊扰爷爷英灵安睡!还请舅舅为菀儿做主!”

    “这丫头厉害啊!长大了可还得了!”众人心中不经同时冒出这般想法。更有甚者已经将同情的目光扫向了此时刚站起身不久,半边脸却肿的跟猪头一般的廉鲅叔侄二人。

    就连牧宸此时也有些错愕,这小妮子好生记仇,这廉鲅已然受了教训,古菀居然还不肯罢休。随即往深处一想,也就释然了。

    这丫头原来是在给自己出气呢……

    蔺白渊瞬间脸色一沉。方才他走入灵堂之前时,便察觉到了边门的破损,以及地面上的部分碎屑,只是身为前来吊唁的宾客,自然没有多问。

    但是此刻,古菀这般告状之下,他身为古菀的舅舅,此事如何能坐视不理,逝者为大,便是没有古菀这层关系,依他的个性,此时也需好好管上一管。

    “哼!”轻轻一声,一股霸道无比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

    扫视了灵堂内外一周,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淡淡四字,却如重锤碾过,众人皆低头不敢接话。

    廉鲅此时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只是那肿的如猪头一般的半边脸肿看不出其表情。而在他身边,廉鲅的叔父此时额间汗水之流,背脊之上,里外衣衫纷纷已经打湿。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坏事了……”

    果不其然,他刚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古菀抢先他一步,开口了。

    只见古菀抬起小手,眯着那长的过分的眼睛,眼下泪痕依在,还不忘抽着鼻子,模样甚是委屈,指着那廉鲅叔侄说道:“舅舅,便是那门外肿的跟猪头一般的少年,在他身边大人的唆使下,突然出手偷袭,牧宸哥哥当场吐血重伤!”

    “蔺大人!这是个误会!只是小孩间的意气之争!”廉鲅的叔父立马开口解释道。

    “大人,明明是这小子先动的手!你看他要趁机溜走了!”廉鲅捂着半边肿成猪头的脸,立马指着刚准备踏出庭院大门的牧宸附和道。

    廉鲅叔父脸色一变,一把拽过侄子,呵斥道:“臭小子!还不住嘴!”

    “牧宸?可是牧野之子?”蔺白渊一听牧宸的名字,立马问道。

    牧宸本想趁乱走出这是非之地,他并不想现在与蔺白渊发生一些交集,因为对于蔺家人,他怕此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而导致对方心生疑惑。

    只是蔺白渊这一声叫唤,让牧宸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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