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躯,孙策回到卧室,讲真,今天挺忙的,长途跋涉回来不说,从孙坚到糜竺陈登,再到李儒贾诩,这段时间就晚餐的时候有作调整,但也被母亲揪着问东问西,精神略微有些透支。

    推门进屋,屋内泛着醉人心脾的檀香,起到了缓和精神的作用。

    “公子回来了”

    “嗯”貂蝉在屋内并不奇怪,服侍着更衣洗漱,看样子父母是真没打算让他娶为妻,更像是个通房丫鬟。

    对孙策而言,妻和妾的唯一概念就是一夫多妻制,他本人自然对此还有点小亢奋,只要用真心,管它妻还是妾“明天我去找母亲把你过门的时间定下来”

    “嗯”声若细蚊。

    “你也别傻站着了,去洗漱休息吧”大家都累了,孙策这会还真没心思做些‘奇怪’的事情。

    “公子未入睡,小婢怎能去休息”

    封建等级观念,不是孙策不适应,而是有些方面真没必要,就比如这种情况,对此只能循序渐进“那我就脱衣服睡了?我习惯裸睡的,要不这么冷的天,你再上来帮我暖暖被窝?”

    调戏貂蝉逐渐成为了他的日常,只不过这一次,貂蝉好似有所不同,用她那精灵般的眼睛盯了会孙策,毅然选择了宽衣解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吧,这句‘助兴诗’他记起来了。

    当脱到亵衣时,貂蝉也愣住了,孙策这诗词是给她的吗?显然就是这样,屋内就他们两人,如此烧耳之句,犹如催情迷药一般,不由得使她心神迷离起来。

    回过神,孙策一把搂住貂蝉,见她动情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朝她薄唇印去“你先上去,天冷,我去熄灯”

    这一晚,孙策还就正真没上垒,拥着可人儿,不到两分钟就梦寻周公,实在是太累。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被孙坚叫起来,看到一副美人春睡图,好不容易在孙坚的拍门声中,忍住做早操的冲动“父亲,我就不给您开门了,貂蝉在屋内”

    话音一落,就听到孙坚在外面骂骂咧咧,什么臭小子,乳臭未干,听得孙策一阵莞尔。

    又看向眨巴眨巴眼的貂蝉,孙策邪邪一笑拉过她的小手,放在…“今晚有本事你再来”

    在尖叫声中,孙策得意的起床收拾,总算是扳回一城。

    …看着一众兄弟,表示有点头大。

    没想到孙坚让他来教这群二世主诗词歌赋,美其名曰,他也算独领一派,有着不小的成就,来做这导师再合适不过。

    好在,作为大专生,一些常见的,比如什么锄禾不得不说的故事,赵香炉灵异事件,他还是记得的,两首诗词糊弄过去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明天呢?后天呢?这么一直下去,即使再拿着唐僧的儿歌三百首也不够。

    于是他决定先给几个小家伙上上人生哲理课“你们将来有什么志向?”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极了幼儿园老师,正等着小朋友们回答,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当老司机…

    “我想跟兄长一起征战沙场”

    哦?说话的是孙翊,很有建设性的回答嘛。

    “嗯不错,那你就得好好习武演练兵阵,孙权你呢?”

    “我…我想成为和兄长一样的人”

    “那有点难,你要学习的东西这辈子都学不完”

    “小匡儿呢?”孙匡就更小了,不到四岁,还不懂什么叫志向,于是孙策让人抱去给吴国太了。

    (孙策这一辈还有个弟弟叫孙朗,虚岁两岁)。

    另外还有两人,孙辅,孙贲的弟弟,年12岁俞韶孙河的侄儿,年5岁,两人都是孙策的裙带关系,所以有幸来参加孙策的第一次公开课。

    “把孙姬也叫来,大家都来了,她不来,像什么”

    “回公子,小姐还未起床”

    “叫起来,我孙家儿郎哪有睡懒觉的”殊不知某人正是因为睡不成懒觉,才眼红别人。

    “今天,为兄先教你们一个东西,叫设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呢,那就有同学会问了什么是人生观,价值…”

    “兄长,同学是谁?”

    还没有同学这个概念吗?好吧“同学就是你们,你们一同在这里学习,所以叫同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人生观,就是指人必须找到自己存活的意义,你为什么而活,从而为此用你毕生时间以奋斗,价值观嘛,言简意赅就是指评论世间万物,对与错的标准…”

    “兄长,世间万物都有些什么?”

    “就是你周边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什么又是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呢?”

    “董卓倒行逆施,这就不是正确的…”

    “兄长,你是怎么杀死董卓的?”

    “…孙翊,有问题举手提问,不能随便插话,打断老师讲课”

    “为什么不正确呢?…孙翊你说…”

    “听说董卓有两张嘴,转门吃小孩是吗?”

    “所以我才说价值观的重要,人怎么可能有两张嘴,吃人更是天方夜谭,这是谁告诉你的?误人子弟”

    “母亲…”

    “好,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董卓的结局告诉我们,人一旦拥有了错误的价值观,人生观,就离末路不远了…权弟你问”

    “那请问兄长,怎么评判一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是否正确呢?”这次问话的是孙权,与其他兄弟不同,他听得很认真,而且问的问题很有建树。

    “这很简单,一个人的行为谈吐,只要符合世间大多数人的观念,且在道德伦理上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他就是正确的”

    “那兄长,弟听很多人都说董卓是要吃小孩的,符合大多数人的观念,为什么又不对呢?”

    “…来个婢女,把翊公子带出去…”熊孩子的思维,即使两世为人的孙策,也不能教导。

    孙策对弟妹的教导,孙坚等人在旁听着,也觉得受益匪浅“大公子讲的,堪称大家言论,主公以为?”

    “嗯,伯符与之以前大不相同,不知是受何人指点,但有一事,继业还不知,此子一旦有权必向世家动手,此自取灭亡之道”

    “哦?这…主公何以得知?”

    “知子莫若父,何况这是他亲口所言,继业,它日若某不在了,还希望你能为伯符指点迷津”

    杨业摇了摇头“主公以为,这天下间,除了您,还有谁能改变大公子的决心?”

    “唉,望他好自为之吧…李儒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一心为大公子办事,到也奇怪了,这人才高八斗,竟然也安心为大公子所用”

    “听闻又来一个贾诩,早年在西凉时便听得他有奇谋,多留意这两人,但有不轨,定要扼杀”

    孙策所做之事,没有刻意隐瞒孙坚,两父子好像有默契一般,你不问我不说,毫不隐藏,孙坚知道孙策在做什么,孙策也知道孙坚在暗中观察他。

    “属下明白”

    于是后几日,孙策都将大部分时间用来给几个兄弟上课,直到第二日下午,得知陈珪总算到来,才暂停课业前去接待。

    见得陈珪,晚辈之礼免不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孙策一天就要叩拜多次,渐渐也习惯起来。

    陈珪看样子已经六十好几,精神头却不错,能从徐州过来就已经说明问题。

    前日因为时辰原因,孙坚并没有旁听,这次正谈还不请来,就有点说不过去,况且如此也能印证孙策对此次洽谈的重视。

    引孙坚坐上主位,又请了陈珪坐在下座首位,接着才是自己和糜竺陈登“陈叔父,相信元龙兄长已经将本次合作的始末,和具体细节告知了您,对于这些事例是否有疑问?”

    陈珪老头看上去很和蔼,但是再一深探,又会发现,他虽有商贾的风范,但本质上的气度仍旧是官“老夫还真有一问,讨逆将军告诉犬子在曲城和潍县有矿场,就不怕我们背弃了你,与其它人合取?”

    “当然怕,若是平时小子自然不会轻易和元龙兄长说这么多”

    “因为讨逆将军是乐安太守,而青州又处于战乱中,所以讨逆将军把有恃无恐,况且开矿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对吧,孙将军”

    “元龙兄见笑了”

    “那依孙讨逆所想,希望我们陈家和糜家付出多少代价,才有资格参与矿业的开采?”

    “两点,首先需两位支持某一万大军半年的粮草,在两位确认矿场之后,我则需要足够百万人食用一月的粮草”

    “一百万人?伯符,你这是要?”第一个条件,两家人只需要各处几万石粮食就能搞定,而第二个,每家则至少要出五十万石粮草,此条件不由得将孙坚也震动到。

    “青州黄巾”

    “讨逆将军好大的胃口,想要收编青州黄巾?”

    “有了他们,矿场的安全才有保障,策开出的条件相信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他们都给不出来,当然如果叔父和糜大人觉得不妥,还是那句话,咱们好聚好散”

    这便是孙策之前对陈登说的绝不粗浅,粮食他们拿得出来,但绝对会伤筋动骨,陶谦也会过问。

    “讨逆将军以何待我两家?”回过神的陈珪突然认知到这是孙策的一石二鸟之计,不可置信的看着孙策,这哪像一个年轻人的谋划,因为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他们已经被绑上了孙策的战车,贴上了孙策的标识。

    “鸟儿起早无非为食,商人起早无非为利,在商言商,但凡本将军治下,两位所选的矿场便有永久开采权,利润划分一如之前所述。除此之外,两位还可以在本将军的其它矿场进行投资,也就是投入资金,获得利润抽成,比例按照投入计算,最高不过一成”

    就在陈珪糜竺计算得失之际,孙策再次开口“如果有家族子弟欲出仕,只要有两位的引荐信,策定当笑纳,至于能走到哪一步,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陈珪很是不解,孙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但偏偏就是这份莫须有的自信,将他说服了。

    陶谦过时了,现如今是乱世,乱世就应该是如孙策这般果敢的人的舞台。

    将目光放向陈登和糜竺,两人却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暗笑,刚才还说陶谦过时了,他陈珪何尝不也是如此。

    世家最擅长的是投资以及见风转舵,陈珪便是如此,陶谦,刘备,吕布,曹操,并不是他不愿离开故土,而是利益使然。

    至于糜竺则相较于陈珪孤注一掷多了,但也是看清了刘备的潜力,才狠下决心,按现在的话说,就是要成功先发疯。

    “讨逆将军,老朽愿意和你达成合作协议,但也有两个条件,其一在没有得知矿产储量和成色之前,老朽不会公开支持你的任何行动其二,老夫在你前往乐安的路上会安排好粮草,不过对外会宣称被劫持,所以需要将军自取”七万石粮草,对他陈家来说不过癣疥之疾,何况还是两家人来分担,就当卖孙坚一个面子也很好使。

    “很好,很公平,我没意见,糜大人呢?”

    “我也赞同陈老大人的安排,不过外官还有一条件”

    “糜大人请说”

    “在讨逆将军拿下青州之后,希望能答应外官一个请求”

    “呵呵,你这是让我给你许空头支票?”

    “啊?”

    “没什么,到底什么要求,现在不能说?”

    糜竺同样认为陶谦在这乱世肯定挨不住,而孙策则不然,比邻青州,作战老练,最主要是年轻“现在还不是时候,讨逆大人尽可放心,定不是违背道德伦常之事”

    其实孙策很憧憬,只要和糜竺保持关系,再参加曹操和陶谦在徐州的互动,他应该能代替刘备成为糜竺的妹夫,从董卓的死亡看来,虽然历史的车轮可以被改动,但用的依旧是那副车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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