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墨顿了顿,敷衍的应了一声;松软香甜的蛋糕嚼在嘴里却突然觉得没什么滋味。

    以前那个一起背书包上学,一起玩耍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转眼间就变成大人了;她其实已经照顾自己很久了,大学的时候每到月底都是她接济自己,间或能受到她寄来的衣服,围巾等物品,她其实比陈墨还小一岁,但在陈墨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承担起生活的压力了;潜移默化间,陈墨对她已产生了依赖,却浑然忘记了这个年纪两人都要面对的许多事。

    “其实,上个月我妈就和我说起这些事了,有媒人牵线,刚毕业的一个男孩子,家境不错,现在在政府机关工作,工作稳定;妈妈让我回去后和他见一面”,

    “你打算和他见面吗?”,

    陈墨放下蛋糕,只觉得味同爵蜡。

    “你觉得,我应该见他一面吗?”,

    陈墨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见他脸色有几分黯淡,季莎莎忽然有些后悔和他说起这个话题。

    陈墨凝了凝眉,道“这些事我不懂,我去玩会游戏”,

    用纸巾擦了擦嘴,走到电视柜前打开电视,下面的线却有些凌乱,理了半晌也没理好,只好叫季莎莎道“莎莎,来帮我找下线”,

    季莎莎过来躬身帮他理好线后便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着咖啡看着他乱七八糟的操作,兴许是心烦意乱的缘故,陈墨在中等难度的人机模式里被虐惨了,这使得他心里更加烦躁,却只能强行压下这种烦躁,放下手柄不悦的道“相亲相亲,一回去就逼着人相亲,不结婚碍着谁了?”,

    季莎莎哧的一声笑了,道“到年纪了啊,有什么办法?”,

    “到年纪就要结婚吗?你们两连面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你也不知道,什么性格也不了解,就因为年纪到了就要强行凑在一起吗?这不合适”,

    他心里不舒服,话却没法说的理直气壮,毕竟他对季莎莎也不敢说没有愧疚。

    “人总要结婚的呀,父母不也是为子女考虑的吗?对女孩子来说早结总比晚结的好”,她自嘲的笑道“像我这样的,也就现在还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趁着年轻没准能嫁的好一点,要是等年纪大了,可就轮不到我挑挑拣拣了,你知道,女孩子的青春期很短暂的”,

    “别看现在那么多的女孩子一被人说是剩女就生气,一被逼急了就张牙舞爪说什么单身很好,不需要男人;都是假的,因为求而不得才说的气话;女孩子谁不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大多数的人既没法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有条件嫁给金钱,又不愿意委屈了自己,这才不得不独自一个人生活,而面对一些不友好的言语,她们也只能故作坚强,装出一番遗世独立的样子来罢了,其实,过的好不好,她们自己难道会不清楚吗?”,

    陈墨唇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过了半晌才问道“莎莎,那你呢?”,

    季莎莎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那复杂而带着些许炽烈的目光竟让陈墨不敢正视;他喉咙动了动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如果我说,不管是感情还是生活亦或是其他,我只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而不会受限于年龄和别人的看法,你愿意听我的吗?”,

    季莎莎端着杯子,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

    “莎莎,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陈墨叹了口气,起身拎起包。

    “等一下”,

    季莎莎回自己的卧室取出一条红色的围巾和一顶棉帽,把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又把帽子给她戴上,道“冬天了,外面冷,晚上风大,戴上这个”,

    丝丝香气从她身上,手上传来,他们离得那么近,她温柔的眼波和漂亮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很想把她拥入怀中,但却又不得不强自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忽然想起一句禅语,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以前两个人青梅竹马,亲密无间,怎会想到有如此进退两难的一天,放弃纪小烟,选择季莎莎,他会伤心难过;选择纪小烟,看着季莎莎屈就于现实,他同样难承其痛,自己岂不正是身处荆棘之中,进不得,退也不得?

    低下头,看着他拎着包的手指不自禁的向里攥了攥,季莎莎把围巾从他脖子后面顺下来,笑道“骗你的,我已经和妈妈说了,过年回去除了家人和亲戚外谁也不见,那个男孩子我早就回绝掉了,就回去这么几天,我才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可是,墨墨,我还要等多久呢?”,

    话音温婉,那淡淡的愁绪和自嘲却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南地湿冷,虽然不像北方那么寒风呼啸,但寒气却带着一种沁肌透骨的狠劲,纵然戴着帽子和围巾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陈墨仍觉得有些冷,像是浸泡在凉水里一般。

    小区里的灯亮着,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只有快递员间或还进出着,陈墨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灯还亮着,窗内一片明净,他仿佛看到季莎莎那带这些羞涩却又含情脉脉的眼睛。

    回过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出小区。

    关掉电视,季莎莎把袋里的食物取出来一一理好放进冰箱里,都是些她喜欢的熟食,陈墨来的时候带的,鸭脖,小龙虾,香干最下面还压着一盒止痛药和一盒胃药,就像她总是记得陈墨的喜好一样,陈墨也一直都记得她从小就胃不好,不能吃过于辛辣和凉的东西,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的时候都会给她捎上两盒药,已经好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傻子,明明互相喜欢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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