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如今……她的人一定自顾不暇,反正我们一直呆在这院里,先演练演练,要是陛下送我去和亲,你便来顶我。”

    秦姝将这一生所有的智慧都在今天拿了出来,忽悠吴丹儿。

    “来来,过来……丹儿,你来试试我的口脂。”

    秦姝从梳妆台前,拿起玫红色的口脂,不由分说的压着她坐在圆凳上。

    “郡主……郡主……”吴丹儿有些不知所错的企图抗争。

    奈何秦姝亲手替她抹上口脂,又推她去看铜镜中的自己。

    吴丹儿羞红着脸,不敢抬头去看镜子。

    “瞅瞅!瞅瞅!这口脂可是富贵坊的贵女阁的精品,三两银子!可比的上你一个月的月钱了!而且啊……贵女阁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可只有官家能买。”

    “丹儿有了这口脂,起码是三品大员家的姐啊。”

    秦姝眼中流转的光芒,熠熠生辉,为了让丹儿乖乖配合,也是拼了,口水沫子都咽了好几口。

    “便是吴妈妈亦不敢认你了!”

    吴丹儿听到这里,亦是惶恐,吴妈妈虽是夫人的掌事妈妈,可还是奴婢。她与郡主私自出府,跟着秦湘一路到了西门关,若是回了武宁候府……未必不是死路一条。

    吴丹儿想通了,怯怯的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的花容月貌,那股被压抑久了的虚荣——“腾……”在她心中不断升腾。

    原来除了家世,她的容貌并不比秦姝,秦湘差在哪儿了,横竖不过是一死——还不若——

    “陛下,王将军求见!”王子礼来了,林云连忙通报。

    王子礼进屋,恭敬行礼,道:“陛下~一路舟车劳顿,臣接驾来迟,请赎罪!”

    “下去吧!”李域环视一周,张公公,林云等人皆退到屋外,显然陛下是要与他说些贴己。

    “子礼,快起来,本王知你独挑大梁,亦是难为你了。”

    “陛下,微臣有负陛下所托。”王子礼并不起身,“本想为陛下拿下五座城池,稳固前朝,结果却……臣有罪。”

    “子礼请起!”李域亲自扶他起身,“本王与子礼一道长大,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甚是动情。

    “子礼第一次带兵,有不足之处,实属正常。”李域安抚道,“本王知你业已尽力,不必自责。”

    “陛下,可镇国长公主,她……”

    王子礼站了起来,正因为一同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湘在李域心中的重要地位,特别。

    她是他心中一颗朱砂痣,是他对权利,对力量渴望的最初动力。

    长公主去见秦王,他亦未护好她周全,出了这纰漏。

    “湘儿……她……”李域何尝不是后悔自己让她来西门关,本意只是查清德贤王遇刺真相。

    明知她主意大,怎料到她主意大到用自己的生命换西门关百姓四日撤离。

    简直荒谬!

    可那秦王尽然和她交易,还不知私下有什么……

    “湘儿的事,春神医还在想办法。不过,比起湘儿的事,本王更想知道,若是与秦国开战,有几分胜算?”

    李域对秦湘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王子礼也明确感受到了。

    “陛下,秦国气势如虹,臣,惭愧!毫无胜算。”

    王子礼再次跪下,“即便是如今有胡大师助力,守住西门关亦是难事。”

    胡大师便是为了应对问心针请来的楚国玄学大师,精通阵法,却不擅实战。

    “可是事到如今便是求和,亦未必有用!”李域按着颞颥头疼不已,“若是……查出遇刺的真相就好了!”

    “这原是楚秦开战的原因。”王子礼亦未曾深想,均以为德贤王议和被刺才是两国交战的原因。

    “不过……陛下,要是德贤王恢复了,那自是不必如此麻烦了。”

    “可德贤王所中之毒,前所未见。不祛毒,无得医。”

    李域亦是无奈,无论是宫中太医,还是民间大夫,德贤王看了不下百人,皆未见过此毒。

    “陛下,臣有句话不得不说,您与臣,长公主都曾受过伏羲琴洗筋伐髓的好处,说不定伏羲琴可以医好德贤王……”王子礼大胆揣测道!

    “有理!有理!子礼言之有理!”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域兴奋不已,“不过伏羲琴,本王赠与湘儿了,现如今她……”

    “如此贵重之物,长公主必是随身携带,便是没有携带,回平南一来一回,快马加鞭亦不过四日。”王子礼见李域不反对,忙不迭谏道。

    “不过,若是德贤王知道伏羲琴有如此妙用……说不定,议和……许是生些波折了。”

    李域心下又有些后悔,当初赠琴过于草率,若是湘儿真的和亲,这伏羲琴,便是……

    “陛下,自是顾不上这些了,巧的是芙蓉姑娘亦是来了,臣想奏请,安排受伤将士在屋外轮回听琴!”

    “可。”

    陛下,王太后密函!“因是急件,林云连忙送进来。

    李域展信读后道,“好消息,韩国想与我大楚联姻,母后让本王尽快送宁悦郡主回平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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