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景雪欲出声说道说道云景飞别太过分,但手下被坐于身边的陌尚尘拉住,见陌尚尘轻摇了摇头,云景雪暂压下对云景飞的不满。

    谢昀逸的话语抛给了谢昀季,昀季淡漠的迎上云景飞野心十足的目光轻嗤笑出声,倒是打破了饭局上弥漫了火药味的气氛。听他道:“原来云家主还记得昀季是云家人呐。”

    云景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说笑了,景飞不敢忘记。王爷切莫怪景飞多事,只是王爷的妻子未来即有可能是雪域的当家主母,景飞一心念着雪域,不得不着想。”

    “是吗?圣上金口已开,本王的王妃之位已许了卞夏公主,家主此时想重新定夺此事,这决定权,在贵身上,不在我旻朝身上。”谢昀季不置可否的轻笑了声说道。

    他旻朝此刻不是主将两国联姻的人,这场联姻是必须而为。现如今祖辈留下的两个可动山河的金令,一个尚在重整军威,一个仍然在云家手中。近年来的国中局势,已越渐不容看好。卞夏等小国,时不时动乱旻朝边境,扰乱百姓安定。相聚较近的祁国虎视眈眈,时刻盯着。旻朝内里,祖辈与之联合的世家力量欲谋逆而上,云景飞连同孙氏在朝野中的势力已不断在滋生、侵占,旻朝内外的局势早已不稳当。

    北漠和南璃又相聚较远,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其他世家力量,又兴起不久,手指终究是拗不过雪域的手腕,而谢昀季自己因为多年误解,这几年把精力放置于国内皇权的争斗,如今迷雾散去,再不与谢昀逸联手,谢家祖辈交托的国,便要毁在他们谢家兄弟手上。以目前旻朝的局势,想除外患,必得先内安,雪域云家的这股谋逆力量必先镇压乃至夺回!

    云景飞听完谢昀季的话,自顾自笑了起来,无厘头道:“王爷,江山和美人,你会怎么选?”

    他仿佛在说,他谢昀季若立黎羽为王府,他云家便会势死效忠他旻朝。他仿佛在说,是要他云家还是要卞夏。他仿佛在说,这根本无需纠结。

    但实际,这不过是云景飞放出的迷雾。这场戏也算是云景飞做足了,找了这么多人来见证,他云家绝无谋逆之心,如果后起造反那也是因为他旻朝不重视他云家,他云家自来护短,不管是远亲还是近亲。一石二鸟,为自己的谋逆寻了好借口,又笼络了雪域的人心。

    坐上一派安静,目光不自觉的都投向谢昀季身上。云家主的开口的话,值千金,这是黎羽为什么不去辩驳云景飞说的远亲是假话的原因,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而去寻找证据证明她不是云家的远亲这件事,也毫无意义。上位者要你死,便没有活的道理,其后等待着的,只会是更麻烦和不得解决,只会有千百种理由等着给你扣帽子。

    谢昀季难得愁容满面,略是纠结的说道:“本王愚解,不妨这样吧。既然依家主所言,我谢昀季的王妃对云家影响挺大,不如公平竞争。不知公主和家主意下如何?”谢昀季料准了卞夏会同意,他们联姻不过是各取所需,旻朝需要卞夏的力量,而卞夏想要旻朝的虎符。今日的过场不过顺云景飞的意思,要他谋逆之心暴漏于外,为他设一局,请君入瓮。谢昀季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四年前不能算全是,四年后更不是。别人进他一丈,他必当还回一尺!谋天下,谋到他老谢家头上,他不将云景飞寸寸吃死,他便不姓谢。

    云景飞和卞琳两人眼眸危险对上,异口同声道:“便听王爷的。”

    “公子好计策,属下还是第一次见溯王有如此不平静的时候。”宴席散去,云景飞的随从云木出声夸赞道。但是云景飞愁思并未散去,没有回复云木的话。

    “公子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闷闷不快?”云木不解的问道。

    “琉璃不是好控制的棋子,若她与谢昀季串同一气执意要输,当如何?”云景飞说着。

    刚刚在宴席上,谢昀季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显然他要是再强争下去势必与卞夏结仇,届时雪域还尚未摆脱旻朝,就会惹来另一些是非,到时局势只会变的越发纠缠不清,也会影响他想要做的。他与那卞夏公主打过交道,那绝不是好相与的主。在猎林时,他不过阻碍了她那一箭,便惹来她接下的种种报复。可想而知,若是今日他为强硬不放,旻朝下不了台是一回事,卞夏又是另一回事,他绝没有给自己挖坑的道理。卞夏那女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他可不想惹火上身。云木回答不了云景飞的问话,只得陪同他一同安静下来思考。

    而云景飞心中此刻并没有多余的思考放在黎羽这个不受控制的棋子身上,他在想,为什么卞夏不拒绝谢昀季的提议,为什么卞夏非要与旻朝联姻不可?难不成,旻朝局内的势力还是属于强劲,才会吸引这小国的领头来寻求庇佑?

    宴席散后,谢昀逸独留下了谢昀季和乾行修两人到尚书房一聚。公公为三人各上了茶盏,退下,听谢昀逸说道:“先生在盛京的宣讲已结束,接下可有何打算?”

    “尚未打算。”行修温润的嗓音回复道。

    “先生,可愿留在旻朝?”谢昀逸恭谨于礼,出声说道。谢昀逸心中有意留行修于旻朝,行修背后所代表的力量是天下的臣民,若能将行修留于他旻朝,便更强化了他旻朝才是这天下的正主。而眼前及亟待解决的不稳定局势,也将会有个良好的开端。

    “不知,皇上愿以什么礼相留行修?”行修这话一出不禁让谢昀逸惊喜,过往想留住乾行修的上位者不计其数,行修从来都是回拒于他们,不接纳任何高官爵位,金银珠宝,这次听他这么讲,便是行修有意留在他旻朝。谢昀逸心中高兴至极。

    “但凡寡人所能做的,只要先生开口,寡人便赠予先生。”谢昀逸出声说道。

    坐于一旁的谢昀季却危险的与乾行修对视着,这个人想要的,绝非是什么平凡之物。而他一直下意识瞧着自己,想来他要的必然与他有关。

    行修不置可否轻笑了声道:“行修想要的,王爷能给。不知王爷愿意否?”

    空气中隐隐藏着硝烟的气息,谢昀季看着行修没有说话,谢昀逸问道:“先生想要什么?”

    “行修只要一人,王爷的四夫人。”乾行修顿了顿,目光定定的看着谢昀季说道。

    尚书房中,因行修这句话,陡然间,气氛怪异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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