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两兄弟,都在谈欠不欠谁的情。然而不同的是,谢昀逸和唐雅娴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欠不欠谁的情。谢昀逸无法解答到那些岁月里的不同,的分寸之外是个什么道理,他无法用逻辑思维来解释他对唐雅娴的不同。从相见到余生,是自我矛盾的拉扯到放逐于心。他很想对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认知过的东西做出一个理智的解答。是不是,只要得到了这样一个解答,他就再也不会因为唐雅娴的一颦一笑就触动心神?是不是,只要得到了这样一个解答,他就可以重新掌控自己的心,爱与不爱,理智与不理智之间,重新做回那个孤高冷漠,掌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王。而谢昀季…更多的是潜意识里的弥补,不甘,挽回,顺着记忆的方向想扣住锁链。至于爱不爱,也许只有境域消失的时候,他才会看得清吧。

    纱幔之间,唐雅娴眼睛红红,她嘴里不知说着什么让霸道欺吻的谢昀逸冷静了下来。

    谢昀逸看着她被他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畔,看着她锁骨上留下他的暧昧吻痕,他低头对着她的肩膀不深不浅的咬了一口,不见血却落下牙印,疼的唐雅娴轻轻倒抽一口冷气。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谢昀逸,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哪招他惹他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还咬她!报复她先前咬他的背吗?可是她也没讨着好,还咯到了牙!

    “不许恨我…”谢昀逸松开了咬着唐雅娴肩膀的牙口,靠在她的脖颈处呢喃说着。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虽然声音很轻很轻但已经足以让唐雅娴听见。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像一颗惊扰了平静湖面的石子,动乱了唐雅娴的心湖。

    她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刻放过她,只是因为她刚刚说的,我会恨你,这几个字…

    两人虽然衣衫凌乱,但也只是绫罗外衫被褪去,被不以为意的扔在一旁,只剩下单薄的里衣。没有再进一步,也没有退一步。谢昀逸抱着她,靠在她的肩膀处,有些眷恋不舍。

    “小娴,我是太子,是储君。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人…”谢昀逸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

    被抱在怀里的唐雅娴,不敢乱闹腾,生怕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便再次激怒这个今天有些不可理喻的男人。她听着他讲,心境随着他的话语,被轻易的推翻又重建。

    “我没碰她…身处皇权争夺之中,我需要逢场作戏,我知道这很累,但你陪我好吗?我只有你了…”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谢昀逸自己都错愕。看似拥有了一切的男人,看似不在意心不心,情不情,爱不爱的男人,也只是想要她唐雅娴的一颗真心罢了。

    他在错愕,他的下意识,略显依赖的话语逆转了唐雅娴的心情。她错愕他的突然表白,这在过往岁月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她心疼,他的突然脆弱。她在意他的在意。

    良久,空气里蔓延着暧昧的余温,有些静谧有些暖意有些让人一辈子沉沦。见唐雅娴似是想清楚了什么,转了个身看着躺在自己背后的谢昀逸。听唐雅娴不知头尾,轻挑眉问道:“当真?”旁人或许不解唐雅娴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见谢昀逸总算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说道:“当真。对天发誓,她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这才是他心里想见到的吧,一个真的在为他吃醋的唐雅娴,而不是逃避他,不想见他的唐雅娴。

    太子与太子妃的婚礼在东凤航船上举行,相互为对方整理好衣衫的人出了门。这场婚礼的设置与安排,谢昀逸心中是不喜的。因为,这船…是老皇帝为了相送欲随军出征的谢昀季安排的。尽管在朝野上下看来,这特别定制的航船是为了他谢昀逸的婚礼,但身在其中亲眼见证皇上的吩咐而安排的谢昀逸知道不是。

    他…只不过是他父皇宠爱谢昀季那小子的一个幌子罢了!

    婚礼举行到一半,本来是平稳行驶的航船不知为何摇晃起来,三两拨隐匿在航船上的侍人抽出早已藏匿好的兵器,向谢家父子一行袭去,皆是训练过的杀手,人多势众。

    听到其中有人高喊道:“狗皇帝,拿命来!”

    几个皇子护驾在皇上跟前,随船的御前侍卫们也跟对方大打出手起来,参加喜宴的高官及他们携带的家眷,惊慌,尖叫,混乱,船体的时不时摇晃让人站不稳。

    混乱打斗之际,甲板上,死伤一片,船体撞上礁石,有人被突然起来的撞击力量甩出航船,来参加喜宴的人能躲则躲,谁也顾不上谁,此刻场面倒有一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意思。

    谢昀逸与皇子们忙着保护他的父皇,雅娴自也被护在其后。只是刀剑无眼,在其中一个刺刀剑要从旁刺伤谢昀逸的时候,谢昀逸被唐雅娴推开了去,本就在围栏杆边的人失去了重心甩出甲板。被推向一边的谢昀逸一声惊呼,谢昀季从一旁抛出绳索牢牢套住了唐雅娴的腰肢,拉着不让人掉下冬日的寒冷滨湖。

    刺们不依不饶非要与谢氏家族对着干,谢昀逸还来不及去拉唐雅娴上甲板,谢昀季那边套着唐雅娴的绳索先被砍断了开,本是被吊在半空的人,此刻如断线的风筝跌落滨湖之中。沁骨的冷不到几秒的时间,席卷全身,让跌落其中的人失去了知觉。

    后来刺被赶来的御林军镇压,派出去的小船只捞起跌落滨湖不知何时飘到一块冰面上唐雅娴已是天黑时分。唐雅娴连着时冷时热高烧了几天,好不容易在各方盼天盼地之中醒来,却被御医告知,醒来已是幸事,往后只得悉心养护着。

    自这一场婚礼之后,唐雅娴的身体便落了寒症的毛病。在谢昀逸心里,这一切都是谢昀季害的!如果不是因为皇上要给他送行,原本他们的婚礼根本就不会在这冬日的航船上!不在这航船上就不会遇到刺,哪怕遇到刺也不会害的他的雅娴掉落滨湖!都是谢昀季的错!都是这个他从小到大所讨厌的人,害的他的雅娴跌落滨湖!谢昀逸越发讨厌谢昀季!

    因航船被破坏严重,老皇帝要给谢昀季举行的送行礼被暂时延搁了下来,谢昀季也没能如他所愿,暂时逃离这皇城牢笼,去往戍边。

    一个月后,文华宫那边传来,谢昀季被谢昀逸推落水,差点淹死的事情。这是让老皇帝很是生气,龙颜大怒并未多加查询事实就直接派人把谢昀逸打入了天牢。

    此次震惊皇宫大内的举动,皇上对外的说法是,谢昀逸身为太子却容不得手足骨肉,理当好好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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