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阳从东方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曾不凡早已在房内更衣,带着小绿,随意的牵了一匹骏马,就向着决家镇的方向缓缓而去……。

    与此同时,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公公府中。

    在公公府的一处偏房当中,李逆父子与小龅牙,正同躺在一张通铺上。三人都在同一时刻,被章公公安排的小太监,切去了子孙根,李逆更是被章公公玩弄了半夜,才被丢在了此处。

    因为下体的剧痛,李逆三人已经整整一日未眠,小龅牙更是在偏房内哀嚎不止。时而哀嚎两声的李有财,早已发现自己的孩儿很是不对,躺在自己的身旁,双拳紧握,双目中从充满了恨意。李有财虚弱的看了李逆数眼,忍着剧痛安慰道:“我儿,我们已然沦落至此,还需好生将养,熬过这关才是,万的想开一些啊!”

    李逆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说话,双目带着深深的恨意,脑中不停的浮现出,章公公那干枯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满足的抚摸的画面。李逆啊的大叫了一声,心中无尽的屈辱,要不是连动一分都很难做到,李逆已有与章公公同归于尽的打算。

    就在此时,偏房的房门缓缓被推开,李逆虚弱的看向房门处,就看到东公公一身红色公公服,在一名白净的小太监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站在了李逆身前,东公公这才尖声缓缓道:“小木子,你就在房外候着吧。”那白净小太监一听东公公如此说,无声的倒退着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声关上。

    东公公双目有些发红,一手兰花指将盖在李逆身上的被子缓缓揭开,看了一眼李逆下体的伤处,有些难过的尖声道:“李逆徒儿,为师也是没有想到,章公公这老不死的,将杂家派出去做事,竟然是为了对付你们三人。”

    李逆目带恨意,将头扭向一边,并没有说话,反倒是小龅牙哭着,虚弱道:“我们与章公公无冤无仇,他为什么对我们如此啊?”

    东公公察言观色中,看出李逆在怪他,假意的抬起长袖,擦了擦眼泪,这才尖声道:“你们有所不知,公公府在五年前,分为了新派与老派,而杂家正是新派中人,公公府副掌事姬公公的手下。而反观章公公这老东西,却是公公府掌声公公权公公的手下。公公府新派与老派,本就争斗了五年,章公公这老东西,又仗着是遮天城的掌事公公,一直就针对于我。又加之李逆徒儿,本是俊俏美男,章公公这老东西,还是男人的时候,就有着断袖之好,成了太监却也毫不安分,喜爱上了玩弄俊俏的小太监!甚至因为这特殊的喜好,时常将俊俏美男,弄成太监供他玩弄。所以你们三人……

    才会如此!”

    李逆听完东公公的话,屈辱、恨意更深,忍不住的大声道:我定要杀了这老东西!!!旁的李有财,更是流出了两行老泪。

    东公公对着李逆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尖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因为你的这句话,要了你们三人的小命。”

    ……

    见李逆稍稍平复了一些,东公公才继续尖声道:“李逆徒儿可在怪为师没有保护好你么?”

    李逆双目发红,有些虚弱道:“师傅,我恨啊!”

    为师何尝不恨?不过李逆徒儿,此刻万万的忍住,为师答应你,早晚有一天,只要姬公公得势,成为公公府的掌事公公,为师定然帮你报仇血恨!东公公双目带着阴森之气,尖声安慰道。

    东公公说完,见李逆没有说话,流出了一滴屈辱的眼泪,缓缓帮他擦去,俯下身子,在李逆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起身,尖声道:“杂家已经安排小木子照顾你们,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

    东公公临走的时候,将小木子唤了进来,将一瓶上等的金疮药交给了小木子,并嘱咐小木子,好生照顾李逆三人,这才缓缓离开。

    小木子恭敬的送走了东公公,见李逆他们都是一副痛苦之相,毕竟是过来人,小木子有些同情的尖声安慰道:“小的曾经也经历过这种痛苦,哎!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其次,精神上的折磨才更加难受。过一段时间,慢慢习惯了也就好了。”

    缓缓将被子揭开,小木子给李逆他们上起了药……。

    深夜的时候,李逆他们在金疮药的帮助下,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甚至已经能够正常吃喝。李逆躺在通铺上,想起师傅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圣皇已然病体,新公公府即将得势,报仇指日可待,只需在忍片刻。”李逆默默在心中发誓,自己定要向章公公报仇雪恨,将章公公万般折磨致死,也要杀尽幽草村人。

    内心已经极度扭曲的李逆,在心中暗暗想到,如若没有幽草村人阻止,自己早已经拿下幽草村,又如何会来到公公府中,变成这般不男不女的模样?

    ……

    三日后的午时,决家镇外,一名中年男子身材消瘦八字胡,身穿一件浅蓝长袍,一手牵着一匹骏马,一手提着一个鸟笼,正排在进入决家镇的长队当中。

    咋眼一看,中年男子很是寻常,只是身材貌似比寻常中年男子好上一些,但是,如若仔细观之,貌似中年男子手中,鸟笼内的绿毛鸟,一副不满的样子,时而对着中年男子,啾啾的叫上数声,时而歪着头,一副不理中年男子的样子。

    这鸟诡异的样子,到让一同排队的数名商人,好奇的围观着笼中的绿毛鸟,甚至有人出价百两银子,向中年男子购买此鸟。

    中年男子,只能尴尬的不停的说着不卖……不卖!

    如若此间有熟读妖兽录的高人在此,定能分辨出,笼中的绿毛鸟,不是妖兽录中的金嘴鹦鹉吗?

    ……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在离决家镇十里处的一片小林当中,曾不凡负手对着小绿露出无邪的笑容,循循善诱道:“小绿,你看这是撒。”曾不凡瞬间拿出一个鸟笼出来,见小绿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鸟笼。

    曾不凡道:“小绿,这几日你就待在里面可好?”

    小绿一听,大叫着不好,不满的飞到了一树梢上。

    曾不凡赶紧道:“我们已经去过决家镇了,我到有王秀所给的人脸面具,可是你一身绿毛,待在我肩膀上,太引人注目,这样容易被人发现啊!为了不被人注意,只得委屈你待在里面了。”

    小绿扭过了头去,哪里会答应?

    无奈的曾不凡,唉声叹息道:“万一到时候我们被发现,我死倒无所谓,只不过小绿你就得被人拔毛,烤着来吃了。”

    小绿毕竟只是一只妖兽,一听曾不凡如此说,联想到自己被人拔毛烤着来吃,很是害怕,这才勉为其难的待在了鸟笼当中。曾不凡还不许小绿在人前说话,小绿怕被人拔毛烤着吃,也只得无奈的答应。

    从未被关在鸟笼的小绿,很快就知道鸟笼内毫无自由,不满了起来。

    于是这才出现了,在决家镇外,一被关在鸟笼内的绿毛鸟,貌似很不高兴,不停抗议的奇景。然而这名手提鸟笼的中年男子,不是曾不凡还是那个?

    ……

    经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总算排到了易容后的曾不凡。曾不凡在交纳了入镇费后,这才进入到了决家镇中。

    易容后的曾不凡,提着鸟笼,看着决家镇中,人来人往,如同第一次前来一般热闹不凡。曾不凡心中莫名想到幽草村的惨状,内心对决家父子二人,更加的恨了起来。

    曾不凡在心中暗暗不平道:“决如裂这老孙子,毕竟是一名金阶的强者,又在他的地盘上,或许我此次弄不死你这老孙子,难道我还弄不死,决小六这小孙子么?”一边暗暗想着,曾不凡一边提着鸟笼,默默的向着西风栈而去,一则是因为三日的赶路,自己也很是困乏,需要好生歇息。二则却是栈中鱼龙混杂,曾不凡也好打探决家镇中的消息。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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