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找到汉军主力?”

    当游离在外鲜卑胡骑陆续遭受到汉军的猎杀,轲比能本能的嗅到一丝危险,虽然原阳城在匈奴胡骑的进攻下已现不支,可他心里却不安稳。

    尤其是探听到汉军正在白渠水日夜赶工的修桥时,轲比能撒出比之前更多的鲜卑胡骑,如果不是怕匈奴胡骑哗变,轲比能恨不得把手里所有的鲜卑胡骑都撒出去。

    当第三日还没有任何汉军的消息时,轲比能对弟弟苴罗侯道:“你带本部护送王子渡河北上,返回草原。”

    “大哥,你呢?”

    苴罗侯不解的问道。

    轲比能没有废话,道:“王子的安危大于一切,是你我崛起的根本,大战在即,不容有失。”

    “喏!”

    苴罗侯有些悻悻的道。

    轲比能将魁头送走,心中再无杂念,大不了就是一死。

    轲比能抱着此心态,疯狂督促匈奴胡骑不要命的进攻原阳城,轲比能已经从投降的汉军杂胡口中得知领军的乃张奂之子张猛。

    轲比能可谓是在张奂的威名中长大,小时候没少听到他的名字便不敢大声哭泣。

    没想到对手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佬,哪怕死在他手上,也算死得其所。

    当轲比能不管不顾的进攻,郝萌再也袭扰不了鲜卑胡骑,但却跟张奂联系到,张奂已率部朝原阳赶来,他令郝萌也率部赶向原阳,准备两面合击攻城的鲜卑胡骑。

    至于失败,别开玩笑,数万胡骑中有大部分都是匈奴胡骑,在匈奴单于及贵族率领的匈奴胡骑的攻击下,被鲜卑威逼的匈奴胡骑不会临场哗变吗?

    的确当郝萌朝攻城的鲜卑胡骑发动进攻时,攻城的匈奴胡骑就开始怠战,当张奂的大纛出现在原阳城下时匈奴胡骑开始大规模的哗变。

    由于匈奴胡的哗变,一时间轲比能跟他的数千鲜卑胡骑都成为河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翻船。

    “没想到某是这么死法?”

    轲比能原本想的是跟张奂决战再死,没想到张奂一面大纛就击垮自己及麾下的数千骑,这脸被打的,都虚肿了呢?

    当轲比能准备等死时,荒干水对岸突然喊杀声大起,围困鲜卑胡骑的匈奴胡骑后面一阵大乱,一支鲜卑胡骑杀进包围圈。

    “可是轲比能万夫长,某乃西部鲜卑宴荔游,万夫长且随某杀出去。”

    “好。”

    轲比能看到援军精神一震,复鼓起余勇联合宴荔游一同顺着宴荔游杀进来的缺口杀出,然后坐上宴荔游渡河的小船过河。

    轲比能上了船,大部分鲜卑胡骑却被留在河南岸,面对大量的匈奴胡骑跟汉军铁骑,大量的鲜卑胡骑被驱赶进荒干水河中。

    因为场面过于混乱,连一部分匈奴胡骑都被赶进河中,而后被张奂部射杀不少。

    至于郝萌部由于不会箭术,只能站在河边看着鲜卑胡骑远去。

    轲比能看着自己刚到手不久的部下落在水中,拼命游向小船,却被小船上的鲜卑胡骑一刀砍死,心如刀割。

    “万夫长救我,救我!”

    “万夫长带我走。”

    ……

    河中那声声呼唤普通索命厉鬼般不停的在轲比能耳边响起。

    怎会这样?

    轲比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倒霉鬼,怎么自离开大王子檀纵后自己就不会打仗了,手下兵马一次比一次精锐,一次比一次多,而自己败得一次比一次惨,这,这都是什么鬼?

    轲比能一过河,还没来得及感慨就看到河对岸等候自己的魁头,顿时火冒三丈,手中马鞭朝苴罗侯抽去:“混账东西,不是让你护送王子离开吗?”

    苴罗侯动也不敢动的硬挨一下,轲比能还想再抽,魁头立刻挡在他跟前,道:“轲比能万夫长,请不要责怪苴罗侯,是吾硬要不走的。”

    轲比能自不敢抽魁头,当下跪下道:“王子,都怪某无能,此战又败了,致使王子陷入危险当中。”

    魁头忙扶起轲比能,道:“万夫长,活着回来就好。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之败不算什么,何况你的对手是张公,就算大单于也不敢轻言取胜。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退。”

    “王子所言极是。”

    轲比能也不是婆妈之人,当下挤了挤有些湿润的眼睛,大手一挥,道:“回草原。”

    轲比能跟宴荔游一同上马,两部拢共也就剩下不到五千兵马,真是大哥不用说二哥,亦有惺惺相惜之感。

    轲比能问了宴荔游为何至此,才明白王玢在五原肆虐,而且兵力比之前更多。

    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在云中战事结束后不久,辽西的战事也告一段落,在十数万鲜卑胡骑的包围中,乌桓奋战半日后溃败,乌桓王战死,数万乌桓胡散入到幽州数郡境内。

    自此,乌桓再也没有出现过王者。

    如果有高空摄像机,就看到看到数万乌桓胡成扇形逃散,而后面的鲜卑胡骑则扩散成更大的扇形紧追其后,而后追进汉境。

    辽西诸郡早有准备,鲜卑胡骑在辽西劫掠一番便撤回弹汗山。

    檀石槐趁机整合凌乱的东部鲜卑,以素利为东部鲜卑大人,召阙机之弟入阙居率万骑归入中部鲜卑,弥加麾下柯最入中部。

    一时间檀石槐中部有血狼骑三万,各色精锐五万,成为草原真正的霸主。

    当檀石槐意气风发返回弹汗山,轲比能在林萌的建议下来了个负荆请罪。

    檀石槐只是鞭打其百下便草草了事,而后又召见宴荔游细细发问拓拔侩的近况。

    魏礼进言道:“大单于,天赐良机啊!”

    檀石槐亦点头,可拓拔侩毕竟是和连的亲舅舅,和连又是自己钦定的继承人,不好妄动啊!

    魏礼自然明白檀石槐的用意,道:“大单于,拓拔氏大败,西部鲜卑实力被大幅度削弱,何不让轲比能万夫长率兵增强西部实力。”

    檀石槐眼前一亮,道:“宴荔游本就是西部鲜卑贵族,本单于自然不好收留,啊!哈哈哈!”

    “单于英明。”

    魏礼一个马匹送上。

    轲比能、宴荔游加起来不足五千人,回到西部鲜卑有檀石槐给的名分,就能补充到两万骑。

    整个西部鲜卑损失数万骑,又被轲比能二人分去两万,拓拔氏还能有多少兵力,也许下一年冬天就是檀石槐夺权之时。

    檀石槐跟魏礼没想到的是这个时间比他们想的要早,且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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