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云是想亲自接应田豫、严纲等将的,但吕霖还没有把他喂熟,哪里舍得放出去!为了让赵云安心,吕霖请马超随徐晃跑一趟,反正马超在京都没什么事儿做,正好出去活动活动!

    经历颜良文丑被杀一事,赵云对刘备已经有些失望,到洛阳以后,吕霖又多次煽风点火,加上马超对刘备苦大仇深的表述,终于成功洗脑赵云,使他看清了刘备本来面目!

    在这个季节,如果还有哪个地方天气炎热,那就只能是南越交州地区。自会稽西南三千里南越之地,如今还没有一点入秋的景象,树木郁郁葱葱,丛林深处还有凶兽瘴气,让第一次南下到百越之地的江东士卒很不习惯!

    入秋以后,五万大军汇合,孙策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军事天分,追击士一千多里。士入庐陵不过一个月,便被孙策三万精兵迎头痛击,随后又被程普两万卒截断后路,等他带着一万多残卒突出重围,只能逃回交州。孙策并不打算放过他,两路大军紧追不舍,士已经退到南海郡!

    十天时间,孙策攻下南海郡,占领番禺城,士退守平门、四会,暗自后悔当初为何要招惹这尊杀神!正在士忐忑不安时,孙策居然停在番禺城不动了!孙策断然不会占据南海一郡便心满意足,只是麾下将士生了怪病,军医诊断之后,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

    原来,连续征战数月,将士疲惫不堪,南越潮热,将士们穿的厚,所以捂出了一身病!尽管孙策很无奈,但他还是下令让将士们休整半个月,也让士喘口气,反正南越之地水草丰茂不缺食物,也不必担心军粮不够。

    将士们可以歇息了,孙策却闲不住,与周瑜每日带着宋谦、蒋钦等将出去打猎,每一天都收获颇多。方圆二百里被孙策摸了个遍,黑熊、大蛇打到不少,地形也摸得差不多,孙策与周瑜乘兴而出乘兴而归,开始制定下一步方案。

    日落西山,孙策长枪挑着一只野狗,周瑜身后马背上驮着一头野猪,身后跟着二百亲随,皆有所收获。

    “公瑾,你说的这条路虽说可行,只不过这片海湾有二百里之遥,完全不看到对岸,若船在海湾迷失了方向,可就再也回不来啦!”番禺再向东就是大山和海洋,士已经在山上设重兵防备,只有走海路才能出其不意!孙策觉得周瑜说的没错,但兵行险招风险太大,孙策还是下不了这么大决心!

    “我知道主公忧虑,只不过我近日得到一宝物,待我回去以后给伯符看看,伯符见过此物,定然会安心的!”周瑜也不过多解释,脸上笑容清逸自信,倒令孙策安心不少,期待不少!

    回到番禺城,孙策直接去了周瑜哪里,见识周瑜口中的那个宝物。等候不久,周瑜便拿着一块很大的铜勺子出来,下面还有一块钢板,如果是吕霖在这,绝对一眼认出这是放大版的指南针,也就是古代的司南!机缘巧合之下,历史上第一个将司南用于航海的人,竟然变成了周瑜!

    二人摆弄许久,无论如何转动,司南的勺炳都之中指向南方,孙策的小心脏立即乐开了花!将这个宝贝收捡好之后,孙策赶紧拉着周瑜去议事厅,两人围着沙盘推演详细计划。

    “我打算兵分三路,伯符带两万精兵沿小道入山,逼近四会,我与蒋钦将军带一万卒沿水路突袭平门,另外两万卒由程普将军节制,作为后援且战且进!主公随行带着火种,诱敌深追,待其进入丛林深处,主公以火攻之,定让士措手不及,损兵折将!”

    “公瑾此计甚秒,然公瑾亲自走水路,我不放心!大海不比江河,虽然有此宝物但他万一失灵,公瑾岂不危矣?”比起此战情势,孙策更关心周瑜生命,摇头道:“不如我们采用折中之法,我与公瑾各带一万五千卒,兵分两路互相驰援,诱士派兵伏击,再将其一举剿灭,也未尝不可!”

    “谢主公垂爱,但大敌当前,主公岂能因为周瑜一人之生死,枉顾数百战士之生死?今生能辅弼伯符,乃瑜平生之幸,此战胜利在望,我岂能因为一点小小的风险而退却?”孙策将他看的那么重,周瑜感激道:“我与伯符情同兄弟,我还要看到伯符逐鹿中原,岂会在这片弹丸之地折戟沉沙?”

    “公瑾所言甚是,是我多虑啦!”孙策轻轻点头,握着周瑜手臂激动道:“待我们灭了士,再一起马踏荆州!”

    “好!”周瑜反手握着孙策手臂,坚定道:“明日一早,我与蒋钦将军从水路出发,你与宋谦将军渡清河过宛水,沿小道进兵四会,三日后程普将军带后军紧随,士得知主公仅带两万卒,必然大意反击,主公再诱敌深入,必然可以将他重创!”

    “既然公瑾已经谋划如此周全,那就依照此计!”孙策点头道:“由水路进发二百里大概三日路程,然海上多风浪,我给公瑾五日时间,若五日之后未能到达对岸,公瑾立即北上,我吩咐将士在沿海搜寻!”

    “有劳主公费心!瑜定尽心尽力,五日之内到达平门,将平门攻陷地消息给主公带回来!”

    ……

    问了半天,黄图支支吾吾地也没说清楚到底何事,吕霖真想给他两巴掌,这小子平时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刻话都说不清啦?来不及搭理黄图,吕霖赶紧翻身上马回府。

    暮色已经降临,大将军府灯火通明,附近还有好几个卖水果的摊贩生意不错。吕霖将大黑马交给身后的太史享,急急忙忙地冲进府里。这个时候,仆从婢女都比较忙碌,见到吕霖立即躬身行礼道声喜,然后又急匆匆地离开。吕霖非常疑惑,恭喜?恭什么喜!黄图这小子不是说有急事么?到底发生何事?

    老管事急急匆匆地走向后院,吕霖赶紧跟上去,问道:“管事,府里发生何事,为何大家伙都急急忙忙地?”

    “公子…”老管事先是躬身施礼,听吕霖这么说,非常诧异地看着他,咋舌道:“公子不知,发生何事?”

    “我刚回府,如何知道发生何事?”吕霖不明就里,府里的人为何都怪怪的?

    “公子还是去昭姬夫人哪里看看,便知道发生何事了!”

    “昭姬姐姐?”吕霖闻之色变,转身便跑向他的院子。

    冲进后院,远远看到蔡琰房间里灯火通明站满了人,院子里还有七八个婢女。吕霖满腹狐疑地走进屋子,见蔡琰躺在床上,母亲与挺着大肚子的貂蝉都在这里,另外还有三四个婢女和一个大夫,大夫还在喋喋不休地与严夫人交代什么事儿。吕霖赶紧走上前,低声道:“大夫,我家夫人到底何病?严重不严重?”

    “启禀卫尉大人,尊夫人并非得病,而是有喜了!”

    “有喜?”吕霖有点发懵,楞了好久才答应过来,惊喜道:“你是说,我…我夫人怀…怀上身孕啦?”

    “恭喜卫尉大人,尊夫人已经怀孕一个月!”

    一个月?就是从长安回来的那天晚上?这种事情还真是靠概率,以往那么频繁都没有结果,不想这次竟然…呵呵…傻乐呵许久,吕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收敛笑容道:“有劳神医跑一趟,神医早些回去歇息。黄图!黄图!”

    “哎…”黄图也跑的挺快,这会儿屁颠屁颠地在门外守着,听到吕霖唤他,赶紧跑进屋子:“公子请吩咐!”

    “送神医回去歇息,让管事取五金作为答谢!”吕霖转身朝大夫拱手道:“一点心意,还望神医莫要推辞!”

    “谢卫尉大人,草民告退!”往将军府跑一趟竟然有这么大好处,大夫心里乐开了花,又对吕霖嘱咐一通,说了几句不花钱的吉祥话,这才屁颠屁颠地离开。

    吕霖走进内屋,先向严夫人与貂蝉行礼,才坐到床边,看着蔡琰满脸笑容,语气温和夹杂着激动道:“真的…怀上了?”

    “怀上了!”没看到吕霖表现出预想中的激动,蔡琰有些失落道:“夫君不高兴?”

    “自然高兴!”吕霖轻轻摇头,心中却无味陈杂,蔡琰怀了他的孩子,自然很高兴。但是吕霖还不过十八岁,十八岁就做父亲,吕霖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如果再过两年,吕霖一定会更加高兴,但是蔡琰已经有了身子,总不能不要吧?扭头见母亲满脸笑容,吕霖轻叹一声,微笑道:“昭姬姐姐莫胡思乱想,你为我们吕家怀上血脉,我若敢不高兴,母亲还不得把我赶出去?”

    “那是!”严夫人接过话茬,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终于盼到蔡琰怀上身孕,就算吕霖不想要,严夫人也得把蔡琰看的紧紧的!往日对蔡琰还有些看法,今日得知蔡琰怀上吕家血脉,严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再有看法?严夫人拉着蔡琰地手,亲切道:“昭姬安心养胎,若兴泽对你不好,我定会为你做主!所有需要,府里的仆从任意使唤!李女,吩咐厨房,以后给任夫人煮的滋补膳食,给蔡夫人也准备一份,务必悉心调养!”

    “诺!”李女应声赶紧下去吩咐,深怕丝毫耽搁。

    “昭姬好生歇息,我们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严夫人起身,貂蝉赶紧搀扶上,其余婢女赶紧跟着走在后头。严夫人给蔡琰盖好被子,转身出门,经过吕霖身前时,低声道:“随我出来!”

    “诺!”吕霖轻轻点头,等母亲出门后,赶紧伏下身子亲吻了下蔡琰额头,低声道:“我先出去一趟,马上回来陪你!”蔡琰还没反应过来,吕霖已经跑出房间。

    貂蝉已经离开,严夫人在前院等候,吕霖走上前,将严夫人身上的长袍系紧了些,才搀扶着母亲回她的院子。夜里风大,幸好有高墙挡着,倒也不太冷。严夫人竟然闭口不言,吕霖只好先开口:“深秋夜寒,母亲穿厚些!”

    “兴泽素来孝顺,然郗家小姐是你尚未娶亲的夫人,兴泽你不该冷落!”吕霖回京好多天,还没有拜望郗御史府,严夫人总觉得不妥,故而提醒道:“如今昭姬怀上身孕,无法照顾你,环儿又只是奴婢身份,你总需要个人照顾的!”

    “让母亲操心,孩儿罪过!”还以为母亲要说什么,没想到又把话题扯到严夫人身上,吕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明日得去御史府拜访一次,否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何事不让为娘操心,恐怕为娘这辈子都得操心了!”严夫人轻笑一阵,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儿子,思虑片刻继续往前走,有意无意道:“昭姬怀上身孕,身子娇贵的很,兴泽可不能像往日一般胡来。若兴泽不喜欢环儿服侍,为娘吩咐李女与红女服侍你,可好?”

    “谢母亲关心,孩儿能够照顾好自己。”吕霖头皮发麻,感情母亲将他当做种马了,刚让蔡琰怀上又立即下一个!怪不得那些皇帝都儿女众多又短命,感情是被太后逼着产崽然后身体力竭!想着想着,吕霖冒出一股冷汗,他还不大二十岁,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没享受够美好生活,可不想英年早逝!

    “你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为娘也就安心了!”严夫人莞尔一笑,松开吕霖搀扶,转身道“你不必送我了,回去陪着昭姬吧,记住方才为娘的话,切记!”

    “孩儿送母亲回屋。”

    “不必了,你快回去吧!怀上身孕的女人脾气重,兴泽多担待些!”

    “孩儿省得!”没想到母亲还事无巨细地指教,吕霖头皮发麻一一应承完,才躬身道:“孩儿告退,母亲早些歇息!”

    回到院子,环儿在门口翘首以望,环顾四周无人,吕霖偷偷跑过去,抱着环儿蹂躏了好一阵,终究没有就地正法。嘱咐环儿好好歇息,吕霖恋恋不舍地离开,进入蔡琰房间。

    红女还是床边服侍,见吕霖走进来也不多言,施了一礼便推门离开。吕霖坐在蔡琰身边,将手伸入棉被之中,疑惑道:“昭姬姐姐,红女今日怎么了,为何不与我说话?”

    “夫君莫要使坏!”蔡琰捉住吕霖不规矩地狼爪,轻笑道:“夫君莫在妾身面前装糊涂,红女为何如此,夫君当真不知?”

    吕霖这下就更疑惑了,若是知道何必明知故问,小女儿心性,哎…吕霖摇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哎,夫君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蔡琰伸手捏着吕霖鼻子,轻笑道:“我如今怀上身孕,无法服侍夫君,依照礼制,当由红女代妾身服侍夫君。红女毕竟未经人事,见到夫君自然不好意思,夫君在此呆会儿,便去红女那屋子吧!”

    大汉还有这样的规矩?好吧…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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