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忍住想要当场动手的冲动,保持着魔剑道之主的风度“是啊,而且这位流云公子也是风之痕的好友。”

    故意强调后半句,他是为了提醒风之痕不要忘了他和魔剑道的关系,毕竟,以出身而言,风之痕终究是魔界人。

    “呵,想不到魔剑道之主对吾印象深刻,这倒是令吾受宠若惊。敢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明知对方是妖后的妹妹,她还是得装不知道,人生如戏吗~~开心就好。

    “吾名权妃,流云公子幸会了。”

    权妃一双妙目在渡流云身上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渡流云也不在乎她想什么,面前这两位,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背地里的算计,只要敢拿出手,她接着就是。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冥河画匠已经她下了蛊,这种提前被人算计的感觉,大概会让他们感到很新鲜。

    “如此美丽的姑娘,却陪在诛天身边,未免有些煞风景,不如舍了这无聊的粗人,与吾同行如何?”

    渡流云一收折扇,向权妃探手而来,看似轻佻地想要挑起对方下巴,权妃目色一凝,只觉得一股莫名压力制住她全身无法动弹,心下暗自惊慌,看向诛天。不论出于什么情形,诛天也不可能看着权妃被渡流云拿来立威“流云公子此话差矣,权妃乃是本皇妻妹,与本皇同行自是情理之中,流云公子盛情,吾代权妃谢过。”

    “哦?是吗,可惜了。”

    渡流云惋惜地一叹,轻提手掌,与诛天伸来的手握在一处,嘴角微扬“魔皇对吾如此顾忌,着实令吾遗憾啊。”

    “姐夫?”

    权妃略带惊疑地看着和渡流云暗拼内力的诛天,很清晰地看到诛天额头滚落一滴冷汗,这流云公子……难道连诛天也无法对付?

    殊不知,诛天正惊骇于渡流云深不可测的内力,先前他与渡流云接触,并未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可怕,如今双方掌劲吐实,诛天发现,对方手掌如同具有庞大吸力,让他根本无法自主撤手收势。

    一时间,周遭围观众人,谁也不敢擅自出声,双方势力各自戒备,生怕一时间暴起变故。

    “时辰到,花姬临。”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琼华宴的礼官终于带着数名花娘出现,随着他的声音落地,一道悠悠女声伴着沁人心肺的芬芳气息,传遍园中。

    “姬无花让众位贵客久候了,请见谅。”

    这一悠扬的声音传入全场,杀机顿消,只余满园安宁。

    “花妹,你姗姗来迟,却又正是时候啊。”权妃立刻放下心中紧张,掩唇而笑,她若是再不出现,只怕这暗潮,将会变成滔天的巨浪。

    花姬微微欠身而礼“是无花打断你们的谈话。”

    “没没没,花姬,你来的刚刚好。”早就紧张的满身冷汗的秦假仙立刻蹿了起来,对花姬那是万般的感激。天知道他们打起来会不会把这毁了,就算这位流云公子看上去能压制住诛天,但这两人动手会带起来一连串的后果,可是不要太严重啊。

    “暗潮汹涌,是拨开云雾的一线光明。”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权妃身后,姗姗来迟的悦兰芳,在看到渡流云的瞬间生出了退意,早知道这人在此,他不如不来。然而已经到了,也不能露怯啊……这突兀出现的流云公子,仿佛天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就这么凭空地在中原现身,难道,她来自别的境界?

    “哎呀呀呀,悦兰芳,莫非你是指花姬一出现,是拨开了方才众人的暗潮汹涌你来我往冷嘲热讽前呼后拥来势汹汹反复无常明枪暗箭亲友反目哎呀,好一个迎风起浪的悦兰芳!”

    秦假仙的伶牙俐齿,堪称说是成非,更何况他还占着理。悦兰芳是什么人?奸臣兰啊!天下间现在谁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非也非也,吾是指方才天空一片乌阴,忽地太阳光辉传射低云,一扫阴霾,秦假仙,吾看是汝疑心生暗鬼了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你悦兰芳身为堂堂汗青编之主,不但知过去未来,对当今局势更是了若指掌,所以见苗头不对,就手刃同志卖友求荣,彻底实行风吹墙头草来回两边倒,连我秦假仙都输给你,甘拜下风。”

    “时世造英雄,天下既出明君,悦兰芳不才,只懂丹青之作,花卉之栽,如何与众君逐鹿天下,君要吾杀人,吾拒绝便成死,世上多少凡人为求一席生命,委曲求全,连一代神人素还真不也向敌人两次屈膝,苟且偷生,又岂是悦兰芳一人。”

    “好一个汗青编之主,好一个儒门……之耻。悦兰芳,汝之行为,可是有辱儒门风采,汝,就不怕成为儒门公敌?”

    渡流云伸手按在秦假仙肩膀上,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战,突然出现的极为标准的儒音,惊的悦兰芳差点握不住手中羽扇,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回答。

    “流云公子,你……”秦假仙也差点被惊飞了魂儿,难道她也是儒门中人?等等,这亮闪闪的画风,这烧包的样子,难道……

    “汝可知,汝之行为,已引起皇儒震怒。”爱哭爸爸了解如一下如何?哈哈哈哈哈?分分钟哭到教你做人(才怪)。

    下一秒,完全胡说八道开启,渡流云顺嘴扯出来了皇儒无上蔺天刑,就是不想让人猜出她出身儒门天下,也不想让人说出学海无涯的名字。反正,瞎掰嘛~

    不理会悦兰芳内心如何震惊,秦假仙如何思考这个皇儒是谁,渡流云转身冲花姬微微施礼“花姬姑娘抱歉,打扰了你开宴的时间。是在下失礼。”

    “无妨,琼华宴本就是让久违相逢的朋友再度聚首,联系彼此之用。而与会者,皆是花姬锁重视的朋友,有新面孔,也有旧知己,愿今日之宴,众君能消除往日的不满,再聚来日之乐。如今宴席已开,所有菜色均是以琼华玉露为引,对诸君功体自有助益。请各位自行取用。”

    作为主人,姬无花既然开了口,众人也自是要给她面子,暂时收了箭弩拔张的气氛,不论认识不认识,有仇没有仇,都先放在一旁,品美酒佳肴,赏琼华歌舞。

    哎呀,真是不解风情的老剑痴。

    渡流云一边扯着忆秋年和金子陵饮酒,一边光明正大地围观风之痕各种闪躲着花姬有意无意投过来的目光,实在是想揍人。她敢赌上金子陵的贞操,风之痕一定是知道花姬的心意,但就是各种不面对,然而她相信,风之痕的心里肯定是有花姬位置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种,但有位置就好办。

    “你又在转什么坏主意?”见她目光来回在风之痕和花姬身上扫,忆秋年哪里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不知道这个大手子想要怎么做。

    “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渡流云转着酒杯,笑得一脸正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吾解决完了风之痕的终身大事,就解决你俩的。”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你作你的妖,别扯上我。”

    金子陵顺手敲打了一记渡流云的头,吹胡子瞪眼地道。好好地扯上他干什么,他年轻力壮正当年打铁还没打够呢,要什么解决终身大事。

    “流云啊,做人要厚道,我们还是先来研究一下风之痕的问题吧。”

    忆秋年搓着胡子,努力地让渡流云打消她的念头,不要事事都亲历而为嘛,总得给他们一些自主的自由。

    莫名其妙地,和白衣剑少以及诛天坐在一桌的风之痕打了个寒噤,升起一种不怎么美妙的感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贱萌三人组,他直觉地感到,这几个货似乎没安好心。

    “这种时候,就要靠子陵兄出马了,你不是要给风之痕打造绝代之狂吗,因为给风之痕打造绝代之狂,所以才被花姬请来琼华宴吗,那么问题来了,你打造绝代之狂这件事,花姬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风之痕无意中吐露给她的了,这就证明风之痕的心里是有花姬的,而且意义绝对不同一般,不然绝对不可能花姬知道这件事儿而诛天不知道。所以,子陵兄,请你以要参考花姬的意见为理由,带吾单独接近花姬好了。”

    “然后呢?你确定你不会被花姬轰出去?”金子陵不怎么抱希望地看了看风流倜傥状的渡流云,就你这花花公子的德行,确定不会招来花姬警惕?

    “子陵兄啊,你的脑袋是不是也坏掉了?你是男的没错,可我不是啊,花姬姑娘最多轰你出去,而不是我。”

    “是我错了,我忘了你是女的。”

    金子陵头痛地一捂脸,她的这个性子啊……太容易让人雌雄莫辨了。

    “走啦走啦,作为行动派,不要拖延。”

    见鬼的行动派……你是吃了窜天猴吗?

    金子陵对此表示,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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