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上去好像身心愉悦的不像话,在破军府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

    太君治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渡流云,依照破军府历来的处事风格,难道终于吃了亏?

    “哈,有些时候,武力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武力却是万万不能的。不可否认破军府的军督确实能够隐忍,但如果我开出的条件足够让他动摇,那么就算他的定力再深,也是会露出破绽。”

    算算时间还够,打定主意不论是用拐还是用强的也要把香独秀弄到天机院来蹭饭,渡流云一挑眉,看了看太君治和罗喉“我想,两位大约应该不愿意陪我走一趟芜园吧。”

    这两个人毕竟都是和香独秀接触过的,对于那位的难缠程度,若非有所求,恐怕避都避之不及,还主动送上门去找气受,那才叫没事儿找虐。

    太君治的眉毛不可见地跳了一下,温和而不失礼貌地道“姑娘既知香楼主性子,吾也不多做掩饰,吾对香楼主确实有些……”嗯,怵头。一想到那位随时随地都泡在浴池里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大脑究竟是个什么构造,整天泡澡也不会脑袋进水吗?啊不,就是因为泡多了,所以才像脑子进了水一样吧。

    罗喉嘴角一动“免,你自行前往就好。”他怕见到香独秀忍不住和他干仗,这个时时刻刻都能丢出一句话让人气到爆肝的奇葩,还是留给同样脑筋不正常的人对付就好。

    好吧,这两位见识过香独秀的人物都不愿意走这一趟,她转头看向皇甫定涛“定涛老兄,难得来一趟集境,我带你去见个堪称集境特产的超级剑者如何?”她其实是挺想看到脾气耿直的皇甫定涛会不会被香独秀气到跳脚啊~嗯,她好像有点太恶劣了,不过,很期待嘛。

    清点了一下戒指里的库存,渡流云认为她用来贿赂这位集境第一大剑葩是足够的,归根究底香独秀算是一位极度风雅的人士,他愿意和太君治相处,恐怕除了觉得太君治脾气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太君治博学多才能够与他谈古论今,至于他那个鸡同鸭讲一样的性子,也只有太君治能受得了是真的。

    “哦?吾倒是很有兴趣。”能让罗喉闻之色变的人物,应该不会是从武功上去找寻蛛丝马迹,大概是其他方面,然而作为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形色的罗喉,又为何会对此人感到头痛。不止是他,连这个气度气质俱佳的天机院主都是一幅敬谢不敏的样子,这着实令人好奇。在天机院闷着也是无聊,不如随她一行见识一番。

    “那就这样好了,劳烦院主遣人着手准备晚宴,我准备慷院主之慨,借天机院的地盘来请这位闻名不如见面的芜园楼主来此一叙。”

    留下一句让罗喉和太君治面面相觑的话,渡流云拉着皇甫定涛离开了天机院。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要把香独秀请来吃晚饭?孩子,你怕是要等到明年的今天花儿开的正灿烂喔。

    听闻渡流云和皇甫定涛要去拜会芜园楼主,天机院的部署一个跑的比一个快,一听说是要去芜园,连个带路的都找不出来,好在芜园并未离得太远,想想也是,要是他离的太远,万一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做,岂不是要除了等他洗澡的时间外再追加许多不必要的浪费。

    集境人少,地方小,资源缺少,这点从如今集境的兵力就能判断出来,先前在破军府时,她已经不着痕迹地放出灵识查探过,和苦境完全不同的格局让她仿佛感受到了彻头彻尾的军事帝国,打仗靠兵力什么的,仿佛开启了和苦境完全不同的新世界大门。像是这样高手有数,互相制衡,权力交替争夺完全靠小兵仔们的人海战术,谁比谁兵多谁就能称王,最终统治一方确定后,完全靠着军管,这要放在苦境,分分钟被层出不穷的各种神奇物种教做人啊。

    “吾先前与天机院主相谈,对集境由于武皇所为与苦境先前交恶一事略有所知,但似乎他们对此并不看重,对吾等为苦境中人没有过多敌意,相反倒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

    皇甫定涛对集境的风气稍有所感,民风彪悍这四个字足以形容他眼前所见,甚至包括看似温雅的太君治,骨子里也绝不是迂腐之辈,否则也不会位居天机院主之位。

    “若非武皇在苦境挂点,恐怕三仪三司十二殿也不会这么轻易得到一扫集境的机会,严格来说,是苦境间接帮他们取得了集境的主导位,本来他们就应该感谢苦境,而不是因为一个跨境自寻死路的前任统治者来对苦境人抱有敌意。”

    渡流云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促狭的笑意“再说,我也不认为现在的集境承受的住我们三个人搞风搞雨,太君治的根底定涛老兄你应该已经看穿了,天府院主和他伯仲之间,破军府军督在他二人之上,圣帝大约勉强现在可以算是在破军府之上,如果军督不用他那个吸星大法,至于其他如天梁院太阴司等所在,不过尔尔,等下我们去拜会的芜园楼主,估计凭他一个就能干掉除了破军府以外的所有人,对付烨世兵权他大概要费点力气,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打败他。”

    那个昊苍灵诀确实要花点儿时间,不过香独秀以快著称,认真起来找到破绽瞬间切他一剑约摸是不成问题。

    “吾倒是觉得,你对集境如此清楚,简直可怕。”

    八成罗喉都没有她了解的透彻,接触的时间虽然短,但皇甫定涛对罗喉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因为经历过天都之事而对世事看得很淡,恐怕眼下除了渡流云的安危之外,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意动。这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如果破军府天机院天府院内斗,估计罗喉会选择袖手旁观,最多救下太君治走人,但如果是干掉血鸦山,他则是毫无波动,随时可以出手。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当真是相映成趣。皇甫定涛搓了搓下巴,从年代来说,他应该是喊罗喉和渡流云一声前辈,但以他个人的性子而言,这句前辈是万万喊不出口,而渡流云又讲的明白,她睡过去的那些年绝对不能算在内,索性从善如流,乐得轻松无压力。只是他大概真的是在仙灵地界待得久了,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人和事,从此而算,他的确应该对渡流云道谢才是。

    “哎呀,情报来源这种事三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定涛老兄干脆你就不问,也乐得轻松吗,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为的超级能人就好了。”

    如果说某一天渡流云能正经起来,那一定是她和弃天帝正面刚上的时候,至于平常,抽风才是常态,比如现在这种小人得志得意地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德行。

    一路胡扯着,一处占地面积比较大,造型别致清幽的院落出现在二人眼前,芜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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