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刚想解释几句,哪知皇后却轻轻抬起腿来放到玉榻上。

    然后轻声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本宫的腿总是有一种僵硬之感,听说你懂得用内功治疗,不如试试?”

    又是听说。

    看来这女人在安喜宫一定有内线。

    或许也是想要提醒凌风,这后宫中,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耳目。

    “娘娘有令,余小自当遵从。”

    凌风心情复杂,上前一步抬出双手正准备涌出内气按摩。

    结果皇后却道“你坐上来,这样不方便,本宫也累。”

    接下来的姿势就有点让人眼红了……

    凌风坐在玉榻上,皇后躺在他的身边,这是几个意思啊?

    “咳,娘娘,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说一声,毕竟内力入体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涨痛感。”

    “嗯,本宫知道,你可以开始了。”

    凌风下意识瞟了皇后一眼……虽说容貌比不上万贵妃,但要年轻几岁,身段略显丰腴一些。

    克制!

    绝对不能动什么歪心思。

    凌风暗自提醒自己……因为在他想来,这说不定是皇后设的一个圈套,要是自己胡来的话,说不定就会被她抓到把柄,继而进行威迫。

    果然,没过多久,皇后便开始提要求了。

    “不错,再往上面一点。”

    “再上面一点!”

    草,再往上那就是皇帝的禁地了,想坑人是么?

    凌风的内心颇为煎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所幸的是,皇后适可而止,缓缓坐起身来,一副满意的样子道“好了,这下舒服多了!”

    凌风赶紧跃下玉榻。

    虽然这玉榻上有无数人想要跳上来,但这是一个大火坑,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

    “对了,听说你还会填词唱曲,既然来了,不如让本宫见识一番?”

    没等凌风回话,皇后便冲着外面娇喝一声“来人!”

    两个宫女闻声走进来。

    “去,取本宫的琴来,让余公公弹奏一曲。”

    “是,娘娘!”

    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难不成是想挖万贵妃的墙角?我比皇上还受欢迎?

    古琴很快送了过来。

    凌风盘腿坐下,想了想,便开始弹唱起来。

    这一次的曲风又有了变化,词并非原创,但旋律却是凌风自创,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风格……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一曲终了,寝宫中依然余音袅袅。

    新奇优美的曲风,加上凌风音律精通的加成效果,令皇后差点抚掌呼妙。

    片刻后,皇后不由幽幽叹道“难怪,万贵妃会那般独宠你!”

    “娘娘过奖了!”

    管你是损还是夸,反正凌风就当夸赞了。

    “你是个聪明人,本宫也懒的跟你拐弯磨角。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段时间万贵妃几乎只召见你,而雨化田……相信已经一肚子怨气。

    不是本宫从中挑拔,这充分说明万贵妃是个喜新厌旧,过河拆桥的人。

    本宫跟她不一样,本宫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

    她能给你的,本宫同样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惹怒了本宫,她可不一定保得了你。

    还有……那本剑诀想必你已经得手了吧?”

    一听此话,凌风吓了一跳。

    来不及细想,当即作天然呆状“小的不明白娘娘什么意思?什么剑诀?”

    皇后自负地笑了笑“呵呵,你当本宫是万喻楼?他一直以为是雨化田在打那本剑诀的主意,但是本宫却能猜到,这分明是你一手策划的。”

    好狡猾的女人。

    凌风内心里不由暗叹,只不过这女人的消息未免太过灵通了吧?按理说,万喻楼不可能事无巨细,什么都要汇报一通。

    有可能这女人在东厂还有别的耳目。

    搞不好连万喻楼都不知道是谁。

    “你不必紧张,这样的争斗本宫不会横加干预,万喻楼之所以输,输在他太过自负。让他受一点打击也好,这样他才会有长进……”

    凌风终于松了口气。

    “行了,没什么事了,回去后好好思量一下本宫的话,不定什么时候本宫还会召你过来……”

    过来做什么,皇后没有讲。

    但这一套说辞可谓软硬兼施,既诋毁了万贵妃,又彰显了她的地位与聪明。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想让凌风清醒一点,认清这后宫之中,谁才是最值得攀附的人。

    “自作聪明!”

    一离开坤宁宫,凌风便不由得吐槽了一句,本想前去安喜宫一趟,想了想还是算了,想必皇后的人多半还在暗中监视。

    离开皇宫,凌风来到锦衣卫找到包不同。

    “余公公,情报已经搜集得的差不多了,不过……”包不同顿了顿,又道“我看了一下,几乎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么?”

    凌风接过资料开始翻看。

    果然,上面记录的像流水帐一般,几乎找不出这家伙作奸犯科的证据。

    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暗示对方是个清官的意思。

    如此一来,凌风自然是十分的不满。

    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齐昆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要么就是这家伙隐藏的相当深,要么就是锦衣卫办事不力。

    只不过,当着包不同的面,凌风不好多说。

    “好吧,既如此,那此事就暂且作罢,多谢包大人帮忙。”

    “应该的应该的……”

    包不同拱了拱手,但是心里却终究有些不踏实。

    毕竟对于齐昆他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这家伙不可能如此清廉。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信任的手下,根本没用心。

    甚至还有可能被收买了。

    所以,等到凌风准备告辞离开时,包不同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余公公,此事想必有些蹊跷,要不我另外找人再摸个底?”

    “行吧,多谢包大人!”

    其实这时候,凌风已经另有打算。

    他准备亲自出马,前去齐府一探。

    天一黑,凌风便按照计划来到齐昆的府第附近,找地方隐藏起来,悄悄换了夜行衣。

    继而,从后院越墙而进。

    凭凌风现在的身手,只要不是戒备特别森严之处,几乎可以称得上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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