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爷爷和割舌头怎么能划上等号呢?

    这货的数学是狗熊教的吗?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这个孙子还要不要脸了?

    怎么遇上这么个“狗皮膏药”?

    张一鸣叫苦不迭。

    宋天远的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这个赵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屡屡越俎代庖,一点也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再说,跟一个厨子叫什么劲,传出去有损金风寨的威名。

    其他头目则是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刀疤彪又站出来起哄了

    “嗯,二寨主这个赌约公平又公正,不错,我等为你二人做见证,弟兄们,好不好?”

    顿时引来一阵叫好声!

    伸手五支令,抬手就要命。

    这特么的就是土匪!

    张一鸣满嘴苦涩即使自己腹中有《十万个冷笑话》,但嘴长在这货的身上,这就是个死局!

    如果这个厨子不知好歹讲荤段子,那么,不用自己动手,大寨主就把他砍了,赵虎更得意了

    “哈哈哈,张爸爸,快讲啊?”

    “是啊,张爸爸,讲啊?”

    “张爸爸,讲!”

    ……

    临死,能让这些强盗叫自己一声爸爸,也算不亏!

    忽然,张一鸣想起了一个有趣的问题,脑中灵光一闪,嗯,有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

    张一鸣讲了一则《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只不过把妈妈改成了母亲

    “从前,有一只小蝌蚪,……,最后,小蝌蚪,终于找到了母亲。”

    众强盗听傻了,面面相觑,听说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个小蝌蚪找母亲却是闻所未闻,而且一点都不好笑,这特么的算什么段子?

    只听二寨主赵虎仰天狂笑道

    “哈哈哈……,张爸爸,你特么讲的什么乱七八糟,连个屁都不是!哈哈哈……。”

    等的就是这句“哈哈哈”,因为张一鸣无意中发现这个二货说话之前有个小毛病先笑三声。

    嗯,有时候小毛病就是致命的缺陷,会害死人的!

    张一鸣呲牙一笑

    “二寨主,你输了!”

    赵虎的笑声戛然而止,老脸通红通红的,在旁边火光的掩映下,露出一张恐怖而又愤怒的脸,这个厨子太可恶了,赵虎忍无可忍,“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鬼头刀。

    寒光闪闪,大厅内打了一道力闪,张一鸣菊花一紧,这货真是狗胆包天,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拔刀,不用问,肯定是砍自己的。

    张一鸣急中生智,大叫一声

    “有刺客,保护大寨主!”

    说完,张一鸣拎着酒壶,快步来到宋天远身后,急忙道

    “大寨主,有爸爸在,不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宋天远不禁有些动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有危险之时,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保护老大,这样敢为老大挡刀的小弟不多了。

    嗯,这个厨子不错,有前途!

    其他的小头目一看,傻眼了,这算怎么回事?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二寨主针对的是张一鸣,笑话,哪会刺杀大寨主?

    只是被这个厨子的破锣嗓子一搅和,生生变成了一场刺杀闹剧。

    宋天远对正自发呆的赵虎一声爆喝

    “老二,别忘了你的身份,好端端的拔什么刀,还不退下!”

    赵虎鬼头刀入鞘,怏怏坐下。

    张一鸣从宋天远背后露出头来,嗯,这回应该安全了,慢慢走出,挠挠头,一笑

    “嘿嘿,二寨主,刚才的赌约可以不作数,你就当个屁放了得了……。”

    赵虎霍然起身,目雌欲裂,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爷——爷!”

    “哎,不用,不用,二寨主可折杀小人了!”

    一个“哎”字用的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再次受挫吃瘪,赵虎感到自己胸膛内燃起团团烈火,五脏六腑乱成一团,从鼻孔冒出的热气清晰可见。

    这回,没人再来打搅了,张一鸣终于可以安心烫酒了。

    众人接着畅聊,天南海北的扯蛋,张一鸣老老实实的烫酒,本也相安无事。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赵虎又把矛头对准了张一鸣

    “烫酒的,今天各位寨主爷高兴,来,唱两句助助兴!唱的好了,呃,重重有赏,唱的不好,把你舌头割下来!”

    这回,赵虎学乖了,没有再拿“叫爷爷”来做赌注,赵虎想好了,一会,不管这个张爸爸唱的好坏,直接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唱两句?唱你妹啊,怎么不让你妈来唱?

    张一鸣灵机一动,把酒壶放下,笑吟吟道

    “听曲那是娘们爱听,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看,不如我给大家讲个有趣的评书段子吧?”

    宋天远对张一鸣颇有好感,点点头

    “嗯,那就讲个段子,讲的好了,本寨主重重有赏!讲的不好,罚酒三杯,割舌头就免了,二寨主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赵虎闻言,一仰脖,猛喝一杯酒,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张一鸣对着众人一拱手,讲了个段子,段子的内容无关乎风月,无关乎金银,只关乎勾心斗角,类似于谋朝篡位一类的,只不过不是皇位,而是一帮土匪窝里反,二当家的把大嫂给睡了,事情败露,被大当家捉奸在床,二当家和大嫂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得到了大当家的谅解,当晚,大嫂给大哥剁了一锅狗鞭汤,好像把砒霜当成盐了,结果可想而知,大当家死后第二天,二当家就搬进了大嫂的房中,山寨不可一日无主,老大死了老二上,二当家理所当然的被扶正,随后,大当家的几个子女离奇死亡……。

    众土匪听得津津有味,唯有宋天远和赵虎的脸色很难看。

    宋天远自上次烫酒事件以后,就再也没跟老婆同过房,宋天远的老婆为此找赵虎问过什么原因,并发了几句牢骚,只是宋天远的老婆找赵虎的时间点不好,正值深夜,而且不凑巧的是还被上茅房的宋天远发现了……。

    所以,张一鸣讲的段子,听在宋天远的耳中,就好像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般。

    赵虎岂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士气讲究一而盛,二而衰,三而竭,而火气则相反!

    “噗”的一口,赵虎回身吐了一大团血雾,血雾喷在火炉上,升起一大团火苗,祸及离得最近的宋天远,历史又重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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