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好太阳,只是没见春意开始闹,就见许多鸟儿在枝头欢叫着,春天真的不是太远了,公园里的地上到处还留着昨晚闹元宵后的碎纸屑,红红绿绿的,年这回真的是跑远了,语冰原以为街头大屏幕上的欢歌笑舞不会再出现了,却是很奇怪的还在唱得红红火火的,便也猜测着这是大概要等到月底即春运结束后才会撤了吧。
    突然听到伊杨唱的《纸飞机》,不知那个年代的人如何地痴痴缠缠表达那欲言口难开,只是绝不像现在岩儿般这样地心直口快畅所欲言吧?原来代倾也是热衷于唱歌的啊,要是他能听到这首歌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窗外一片蔚蓝的天空
    风中掠过银色的翼
    或许正载着归来的你
    心里却明白只是幻想而已
    我的心开始莫名的忧郁
    天知道全都是因为你
    给你的信怎么写下去
    不如为你叠一个纸飞机
    飞在风里的纸飞机
    载满我对你的情和意
    飞到那思念的另一边
    诉说我心中的痴迷
    飞在风里的纸飞机
    捎去我对你的惦记
    漫长的等待的日子里
    天天盼望与你相聚”
    班老头的突然消失不见,原来是听说家中老母亲去世了,怪不得近两天也不来班上搞突击检查了,不过这样的自由也只是暂时的,以他那种敬业的态度很快就会再次出现,然后再来个大整顿什么的,说不定还要让极个别的身上再掉点皮下去。
    终于,语冰趁着晚间的一点空闲把那件新款的羽绒服给洗了,今天再暴晒一天就可以叠叠收起来了,人总在衣服不穿的时候嫌衣服多,等到找衣服穿的时候却往往难以找到合意的,棉鞋也许还是要穿一个月的,虽然在步行上学的时候,语冰实际上穿的都是没有加棉的运动鞋,不冷也不热,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烦心的事,倒是一切都刚刚好。
    只是,这烦心的事提起来却是与语冰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那就是语冰突然发现班上的“血崩”也开始与疯子一起如疯子般地开始疯狂地学习了,不知她是不是也要搞出个一鸣惊人,像疯子那样,通过疯子的事件,语冰只是感觉到这里的每一天每个人都试图向外冲,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越是这样的焦躁,语冰越是看不进去摆在面前的书了,想来也真是奇怪,别人是一着急就能一个猛子扎进去,语冰却只是把书翻到想看的那页从头读至尾再从尾滤到头,也没记住书里到底说的是什么,那些概念性的词在脑袋里串跳着,总给人模棱两可的感觉,却又扯不清!
    这样的情景还是被岩儿发现了,“怎么了,有事啊?还是跟书有仇啊?”
    语冰,“跟书没仇,跟你有仇行了吧?”
    岩儿咂巴着两片厚厚的嘴唇,”啧啧,我哪敢惹你这种情绪控的啊?“
    语冰鄙夷地,”我就没看咱们班还有你不敢惹的人,只是还嫌不够,连左邻右舍都被划进你的辖区了。“
    代倾这时从外面走进教室宣布了一项决定,说是受老班的委托,先让卫生委员监督大家把教室卫生搞好,然后让大家静静坐下来观看前台平常讲课的大屏幕,原来是《今夜元夜时,故宫灯如昼》,据说是故宫博物院于正月十五和正月十六举办“紫禁城上元之夜”文化活动,首次于夜间面向预约公众免费开放。同学们一下欢呼起来,要知道平常那里只是写着串串让人乏味的数字或公式,却又让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努力去记,脑细胞死了一层一层的,犹如是后浪扑前浪,前浪被扑死在沙滩上了。还有无人机灯光秀元宵节亮相海口,秀出百变造型。
    岩儿欢叫着站起来,“什么时候咱们也去亲眼见一见就好了。”
    “激动什么啊?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语冰伸手拉她坐下,“毕业你选择去那里工作不就行了吗?”
    岩儿一下就泄了气,“去那里工作我是不敢想,不过你要是在那里,我倒是去参观一下,只怕到时一打电话就占线了。”
    “占线你不能把线剪了?你不是一向神通广大的吗?”语冰把腰后有些酸痛的地方揉了揉,“只怕到时我打你电话,你却怎么也不接。”
    岩儿的眼睛里又开始死灰复燃般地,“那一定是我跟帅哥约会了,忙得紧,不过真要是那样,你可得体谅体谅。”
    语冰,“不知是跟哪个帅哥出去了,可别到时搞穿帮了,回头想找个哭处都没有啊。”
    “像我这么机智聪明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能多备几个手机,多办几张卡啊。”岩儿把流海一甩,“我就混得再不济,也不至于搞几个二手机的钱也没有吧?”
    语冰,“你多能耐啊,让每个男朋友都给你一个号充上话费,不是小菜一碟?”
    岩儿,“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过要是遇上我乐意的,倒贴我也是乐意的。”
    婷婷回过头来,“唉,你是不是想那3八0之星啦?”
    岩儿,“不止是现在,是随时都想啊。”
    婷婷拿笔抵住下巴,“哦,那是梦里做梦都在想喽。”
    岩儿,“我倒是想着他入梦的,只可惜他从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这时蜻蜓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实际也就是指的岩儿,岩儿自觉地对婷婷做了个鬼脸,然后向蜻蜓小声讨好地,“你看说话的也不只我一个,你要是打击一大片可是要得罪很多人的哟。”
    蜻蜓面无表情地,“我只抓罪魁祸首的一个。”
    岩儿这时揪着婷婷的衣领,“美人说话啊。”
    蜻蜓可能怕影响班级纪律,果真是手一挥,“算了,算了,安静,安静,摄像头可是长着眼睛呢,别搞得太过了。”
    估计并没有哪个老师无聊到天天看监控,如果没有发生什么重特大的人身安全事件,而又找不到下家,那至多不过是个摆设,也是学校用以自保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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