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天哪,原来这还是我的试卷。”蜻蜓拾起地上的一张试卷不停地吹着,那试卷上显然有一对半的不完全重合的大脚印,不是别人的而正是他自己的。
    “你还以为是谁的啊?”岩儿见了有些幸灾乐祸地。
    “当然以为是别人的。”蜻蜓悻悻地又用手掸着,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我只是路过不经意地踩了两脚啊。”
    岩儿嗤之以鼻,“鬼信你是不经意,肯定是故意的。”
    蜻蜓没好气地,“乐够了吧?反正又不是你的,怎么跟你解释也没用。”
    “对对对,反正也不是我踩的。”岩儿笑得更欢了,不仔细看都辩不清她的眼睛是睁着的还是合上的了,“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蜻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岩儿的眼泪都跟着出来了,“像你,像你,先锋模范,哈哈哈哈。”
    蜻蜓越发地生气了,却耐着性子不动怒,因为婷婷正在后面倒水,随时有走回来的迹象,他在努力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只是他还是快速地离开了教室,不知因着什么事,可能是临时起意。
    这时代倾从教室外面进来了,在路过婷婷的课桌旁时似乎是不经意地看了她课桌上的试卷一眼,很意外地竟拿起她的铅笔给她正做的那道题目加了一道辅助线,而这一切也是不经意地让语冰尽收眼底了,只因语冰从课桌上抬起头来不经意地向前瞄了一眼,婷婷是坐在语冰的北面斜前方。
    正当语冰觉得心脏似乎停止跳动的间隙,岩儿轻轻抵了一下语冰的胳膊,“看,沙眼在偷看你哦。”
    语冰面无表情地跟着岩儿的眼神转向沙眼的位置,沙眼却只管向面前的书上瞅,看不出有任何的异象。
    “装得可真像。”岩儿撅着嘴,“怪不得对我的表白总是爱理不理的呢。”
    语冰努力从刚才的困惑中挣脱出来勉强笑笑,“莫不就是看的你,你反而心慌没了自信?”
    岩儿撇撇嘴,“怎么可能啊?明明看的就是你,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呢。”
    可是那又怎样呢,代倾不是也偷偷瞄过她的吗?大家不都是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偷偷地瞄来瞄去的吗?有谁会死盯着别人看?这瞄来又瞄去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意思吗?如果自认为有,那也只能是庸人自扰了吧?
    语文课上,语文老师在讲到兴奋处时,只说让同学们一定要多读课外书,写文章的时候才会触类旁通,下笔如有神,将来到社会上也会成为一个知识广博而又有见地的人。
    同学们喊着,“可是系主任一旦发现了就会把我们的书没收了。”
    语文老师,“语文课你们尽管看。”
    说完这话就溜了,可能是有事借机就走了,可是那坐在南面窗口处即语冰曾经遭殃过的地方,系主任再次路过,再次顺手从窗口拽走了那里同学手上拿着的正看的课外书,就像曾经的短视频又回放了一遍一样。
    等系主任走了,语文老师再次走进教室的时候,班上一下就轰动了,不等那位同学开口,大家就七嘴八舌地把情况告知了语文老师,语文老师只好安慰那位同学说没事,帮他要,继而转身就到了走廊里等班主任,当班老头儿出现的时候,只见他俩站在走廊外面比划了几下,也说了几句,然后班老头儿就走开了,向着厕所的方向,有人就议论着,“班主任肯定是去厕所找棍子了。”没几分钟后,语文老师也向着班主任离开的方向离去了,又有人说,“肯定是班主任给语文老师发过信息棍子拿不动,招呼他去一起抬了。”
    语冰轻轻地嘀咕着,“系主任这回会把书还回来吗?”
    岩儿嘟起嘴,“难不成语文老师的面子他也不给,即使不想给,那还有咱老班呢?他也不想给?就不怕会引起众怒?”
    语冰,“那看来这书是铁定要回来的了?”
    岩儿,“上次他自己发神经不是还回来一本吗?是那个什么史记来着,还说书不错的。”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在一堂自习课上,一男生正在看那本书,一看系主任走进教室,立马就把书塞在了另一本教科书下面,系主任伸手向他要,他不想给强争道,“这是自习课验成也不给看课外书吗?”
    系主任不管那么多,只管他的面子,“那你还藏什么的?”
    结果书就是去了又回的,在同学们眼里成了奇迹。
    岩儿拿笔杆敲着桌面,“哼,我都不想再骂他,不然他可是罄竹难书。之前不就是被那系主任说是那检讨毫无诚意还有戏弄之意吗?反正在学校他是老大,他说是方的就是方的,有校方支持他,有毕业证管着这帮同学。校规有时岂不就是个无形的紧箍咒?
    “光管咱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学生有什么意思啊?”
    “不然你还准备安排他干什么?”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能在这受这窝囊气?”岩儿气不打一处来地,“我看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语冰一直注意看婷婷回来看到试卷上多加的辅助线会有什么反应,却被这件事给弄得分了心,不过再看婷婷时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的表现,难不成她还以为是蜻蜓给画上的?所以就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了?而代倾这好事做得——难道只单纯得想做活**,按说这也不是他的风格啊?那么他的高冷呢?又都哪里去了,难道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而蜻蜓这时拿笔杆的另一端抵了一下前排婷婷的后肩处,婷婷稍稍侧了一下头,然后接过蜻蜓给她新买的红色水笔,这样的亲昵动作每天都要上演个三两次,而坐在他俩后面的代倾如果愿意看,大概是一件也不会落下的。
    他们这是要演戏给代倾看的么?还是蜻蜓或是婷婷就是要故意气气他?偏就选在代倾的位置前面一前一后地坐着,让他俩的暧昧一天天的演变给他看,成心刺激他?而他似乎也有了反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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