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是不是需要我给你配个有情郎啊?“
    ”得了吧,你还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的还不都自己留着了?“
    ”天哪,知我莫若你啊。”岩儿做出一副神往的样子,“毕业后,我也去开个什么香楼的,帅哥尽收眼底,多多益善,那才是神仙的日子啊。”
    “你也是一个***者。”语冰嘲弄着岩儿,“比余秀华更直接。”
    “我为什么要像张爱玲那样的含蓄?她毕竟是民国时期的人,而余秀华则是现代的人。”
    语冰,“你看到她诗的下面评论没?‘这就是人生不要脸的矛盾!’”
    哼,男生有时还偏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看代倾坐在后面,仿如就跟得道高僧似的,只是偶尔与疯子就某个问题讨论两句,可是一出门,就是身边美女环绕,真不知那些个长得俏女郎模样的女生与他究竟谈的是什么,难不成还跟个外国人似的见面就谈,“啊,你看今天万里无云,有风似无风?”但总不会是还要就某个题目半路里找他商谈吧?也不见他专门等谁或是有人等他,但只要一出门,偏还就身边出现了一个,多是陌生的,难不成见了一个就立刻风花雪月起来了?
    昨晚语冰在外面吃着岩儿给的半边香瓜的时候又见那前晚穿得性感的女子又拿着手机出门了,样子很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不过这回穿得倒是整齐得多,虽然还是黑色的连衣裙,下摆依旧超短,但上面却是没漏那么多了。大概是这几天没有没有收获,又改变策略,走从良路线了。
    自从天意租了那小房以来,岩儿倒是给倒腾盆花过去,无非是两颗易活的多肉,还是品种不一样又是特别常见的,结果这么久过来,没死但也没见长,也许只是如成人般地只是活着而已。
    当有一回天意揶揄岩儿的多肉不长时,岩儿却反驳道,“我自从见到你也没见你长个啊?”
    的确,他们好像都已过了生长期的年龄,但天意却针锋相对地,“人与花能相提并论吗?你这显然是狡辩,没被你养死已是万姓,怎能还奢望它长高分叉啊?”
    “呵,你怎么没让它再去谈恋爱啊?真是的。”岩儿讥诮道,“难不成你还指望它开枝散叶啊?”
    天意直接怼她,“开枝散叶好像是女人家的事吧?某人的联想力还真够丰富的啊。”
    “呵,我不过是把某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替他说出来而已。”
    “唉,某人可真是大言不惭啊,还真当自己是万事通了,连别人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不敢当,但我会读心术,专治那些没长好心眼的。”
    “哦,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某人的眼睛长得那么小,原来是还要分一部分在心上啊。”
    “所以我心眼大啊,宰相肚里能撑船啊,不像某人啊,纯属小鸡肚肠。”
    “哦,看来是肚量大的人都长着一颗如蜂窝的心。”
    “哼,你才千疮百孔。”岩儿指着天意,“你最好被万剑穿心。”
    “看看又急了,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对对对,咱们都是一丘之貉,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岩儿说完很是自得地,“怎么,是不是对我特别崇拜,要拜我为师啊?”
    “孺子不可教也。”
    看过对余秀华的描述,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语冰第一次感觉骑着自行车腿不再那么无力,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感觉脚下生风了,不再为着自己偏胖的体型犯愁,穿衣服的时候也没了半点自信。照岩儿的话讲是她那样的人都可以活得那么通透,想要什么就大声地说出来,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地活着呢?
    难得地有不超过30度的天气,在现在已是很奢侈了,语冰照例地一件白t恤外套一件夏季校服,只是虽是白色,但花样却是不同,总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不同,让买的人当时心动的,跟人一样,只是衣服要多多益善,而且素来都有喜新厌旧之感,但是能在心里居于重要地位的人往往只是那么一两个。
    代倾在昨晚给她发了一个数学题的测试链结,此外什么也没说,语冰犹豫半天连个收到的回复都没回,既然她在他是那样地可有可无,那么她又何必再恋恋不忘呢,就当那个人不存在了吧?不是有人说当上帝对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吗?也许自己只有等那扇窗开了,只是如果人的心若是被一个人占满了,走了就不会有空缺了吗?不是应该像是一个萝卜被拔出后连带着泥土都被带出了吗?特别是滋养那份爱情的养分只怕是也一并没了。花可以把土换了重新再来养一颗新鲜的,可是人呢,人真的能如那健身馆里刚换的一个新的骨头支架,能让人看得分明,只留着那些骨架,而其他的一切活动的肉与血全被掏空了。听说人都可以大换血了,那么其他的所有器官都是能换的吗?当人被像机器人一样地摆设的时候,那人还是原来的人吗?
    天意有时还是会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有时是让人惊慌地似乎能趁人不备时就将拉入怀中的感觉,真的像余秀华说的那样对爱情可以选择流氓一点了,但婚姻对语冰来说还是为时太早,她的未来应该是阳光遍地,充满希望的,哪怕是也会像余秀华那样靠自己的创造也会有希望、秋天、绿草茵茵。
    后来听婷婷说是花哪怕只是适合在屋里养着的也要适当稍微照下阳光它才会生长,否则就会进入休眠期,也就是现在她们所看到的不活也不死的状态,也诚如她与代倾止前的状态一样,近不得,远了又不舍得,一样都是揪心的疼痛。
    “唉,你听说了吗?”婷婷在晚自习的时候也神神叨叨地,“那沙眼又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中午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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