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二缶锺惑府要人 妃效仿祁奚之荐
    “咱到了,两位下车。”黄一鹰等几人拖着猫嗓音管家,到进香庙堂后院厢房前,小玉受孙贵妃指使跟了去,说了那人对孙贵妃说不恭的话。几位护卫拳打脚踢着猫嗓音的管家,管家在地上滚着疼得直嚎叫,求饶地叫着黄一鹰等护卫为奶奶。他说:不敢去官府告状,不再敢说对女人不敬的话。黄一鹰等护卫才饶了猫嗓音的管家,回来与孙贵妃复了命。从庙堂外朝前走,孙贵妃回看眼,一脸茫然的句小五,心里有点怜悯。黄小丫回看眼句小五,低下头朝前地走去。孙贵妃等人没在城隍庙逗留。俩妾和李充坐一辆,孙贵妃和答应、小玉,坐一辆篷车。护卫们和原来一样,都一起回了皇宫。车到了正宫门口,李充先下了车,冲俩妾笑着说。
    “皇宫?”倆妾下车后地问。
    “我们是皇宫人,主子请你俩,说说情况。”小玉笑说。
    “你们在皇宫?”秀花惊问。
    “是的!”答应和小玉走近孙贵妃,嘴快地说。
    “咱去厅。”孙贵妃说着朝前走,瞥眼叫秀花的妾,觉得有点蹊跷。妾被抓要去陪葬,应是一脸的慌恐,秀花没此样的表情。孙贵妃带俩妾到皇宫,是此疑点的使然,于是叫着俩妾,就朝前地走着。
    “厅好气派,养着小金鱼?”秀花一走进了厅,东张西望地说。小翠竹低头走着,有点拘谨,随在孙贵妃后。张紞儿张县令家的妾叫秀花,王钰叔家的妾叫小翠竹。
    “气派?”侍女们站在厅门外。答应随孙贵妃进了厅,站在孙贵妃身边。孙贵妃进了来,坐在主座,瞥眼绣花故意笑问。
    “是的!”秀花偷看眼主座的孙贵妃,低下头地说。
    “答应关上门,二人近前,我问你俩话。”孙贵妃看有点蔫的秀花,心越发怀疑秀花,逃殉被抓又被救的妾,绝无说此类话的心情。
    “嗻!”答应应着,关上了门,站在孙贵妃椅边。俩妾蔫着走近孙贵妃。
    “让小玉进来。”小玉说秀花被救事,定认识秀花,孙贵妃冲答应说。
    “孙主叫我?”小玉进来问。
    “是的。秀花的事,是你说的,你见过秀花?”孙贵妃环视倆妾地问。
    “我去那里,见过此妾,但没说话。”小玉笑说。
    “她俩哪位叫秀花?”孙贵妃问小玉。
    “没有!”小玉摇头说。
    “二人说说,在哪家当妾?”孙贵妃问。
    “是张县令妾,我叫秀花!”秀花看眼小玉,慌乱地说。
    “我在王府,是王大吏妾,叫小翠竹。”小翠竹蔫蔫地说。
    “你叫秀花?”小玉近秀花前问。
    “是!”秀花低眉顺眼地说。
    “你是张紞儿,被救出的张县令妾?”小玉疑惑地看眼孙贵妃,仍冲秀花问。
    “报!检校皮思,求见孙贵妃!“王振进来报。
    “请进!”皮思是反对派杨士奇的人,和胡善祥是一伙,今天来是何目的?孙贵妃一听有点一愣,不让进来不合适,只好笑地说。
    “小的皮思,拜见贵妃,贵妃吉祥!”皮思进来施礼笑地说。
    “报!邝野求见贵妃!”没等皮思说话,王振又进来报。
    “你问邝何事,皮检校说完,他再进来。”厅人多,孙贵妃不方便说话。想着笑说。邝野是靠近孙贵妃的人,支持孙贵妃反人殉制。孙贵妃欲促太皇太后截殉,会遗留后代麻姑献寿好名声想法受阻后,背后让邝野鼓捣阁臣杨荣从侧面实施孙贵妃此想法。邝野同意帮孙贵妃找杨荣说。
    “孙主!小的抱歉,未经你同意,就进了来。小的和皮思目的相同,叫秀花去内阁府。”邝野一脸歉意笑地说。
    “二缶锺惑,府要人?”邝野自永乐十年后,由监察御史升任陕西按察副使,一晃过去多年。朱瞻基当皇帝调回邝野,邝野在皇帝身边,当贴身保镖主管。邝野被调回,拜见过由皇太孙嫔当了皇贵妃的孙若薇,说感谢了孙贵妃的话。皇帝调邝野回来,没与孙贵妃说过。孙贵妃与邝野心情,在早似乎更近一些。邝野一说,定有不便明说的内因。孙贵妃不好细地说。
    “孙主!奴婢见过秀花,不是此妾!”小玉果断说。
    “成语释义‘二’:疑,不明确。缶、钟:指古代量器。弄不清缶与钟容量。比喻弄不清普通是非道理。语出战国?宋?庄周《庄子?天地》。是啊!我们没弄清秀花身份,你们要人,不太合适吧?”孙贵妃想着笑问。
    “人没不了,孙主放心。”邝野走近孙贵妃耳旁小声笑说。
    “她不叫秀花……”小玉仍冲孙贵妃说。
    “贵妃没事!”皮思说,
    “你让我说的,麻姑献寿事,我与杨荣已说,杨荣想办法促太后!”邝野小声说。
    “好!秀花去吧。”看眼邝野,孙贵妃笑说。邝野冲孙贵妃点下头,和皮思叫着秀花出厅。
    “内阁府,怎知秀花?”答应问。
    “咱不说秀花。你俩回避,我与小翠竹聊会。”小翠竹蔫蔫的,有点慌恐,孙贵妃看眼小翠竹,冲答应和小玉说。
    “嗻!”二人应着出了去。
    “小翠竹坐下聊!”孙贵妃说着站起,走近并拉小翠竹手到座椅前说。
    “民女不不不坐。你是贵妃,救我的恩人,民女还没谢恩。”小翠竹推辞不坐拘谨地说。
    “你坐下,认识王钰?”硬拉小翠竹坐下了,孙贵妃坐在椅上笑问。
    “民女认识,王钰是我侄儿。他告诉我,贵妃派人救的民女。”小翠竹说。
    “王钰说的。”孙贵妃问。
    “是的。民女今天两个没想到:一是去进香,竟被家丁抓住。家丁仍在找我。我没见过恩人,要去陪葬,会很惋惜、痛苦!被抓时,民女如此想。二是没有想到,我又被你救下。你竟是二次,救我命的恩人。民女来的一路,不知你是何人,那人一说,‘拜见贵妃’。民女才知。咱竟有缘,能在庙堂,不期相遇。贵妃坐着,民女给你磕仨头!”小翠竹说着站起来,跪地向孙贵妃磕了响头。
    “大姐不可,快起来!”孙贵妃忙站起,拉着小翠竹地说。小翠竹随着,孙贵妃拉的手,又坐在椅上。
    “王钰有心劲,学习太勤奋,感动了我。民女才资助他。王钰管我那死鬼,就是家老爷,叫叔叔,是亲堂叔。家老爷妻妾六人,有五妾,民女排行第三,没生孩。但王府男女五孩,是老爷与妻妾生,没位成气候的。王钰是老爷侄儿,起小和家孩,在老爷私塾堂念书。王家随老爷升迁,从浙江诸暨,搬到南京府宅。王钰家里很穷,在王家念书时,我得背后资助些银两。王钰几位兄妹,他一人念书,家都供不起。王钰26岁,考没考上仍努力!”小翠竹说。
    “我听王钰说,家搬到南京,你仍给王钰银子?”孙贵妃很敬佩有进取精神的王钰的同时,也敬佩鼓励王钰念书的三婶的妾。孙贵妃充满敬佩意笑地问。
    “家有银子,可孩懒惰得辍学。男孩不是赌,就是去嫖,女孩成天地打扮,逛街看戏。他们没一位,干正事的。王钰有出息,刻苦读书,我把贴己银,给了王钰。王家到南京,我怕他没银子,常捎给他。他跟你说了?”小翠竹说着问。
    “是的。”孙贵妃说。
    “王钰人很好,给我讲过《凿壁偷光》故事。”小翠竹说着,讲起此故事:秋末冬初嫣红的霞光中,一棵大树下坐位七八岁男孩姓匡名衡。身着衣衫缀满补丁,却很干净,捧着本书认真地读。“阿衡,天黑快进屋!”年轻妇人唤看书的儿。“娘,我得紧读完,明儿还书。”匡衡不舍得抬头地说。“儿累坏身,娘对不起你死去的爹……”母亲说着抹了眼泪。匡衡见状顺从地合书,揉揉冻得通红的脸,跟母亲进屋。家穷买不起灯油,晚上点不起灯,匡衡有书不能读,急像热锅上蚂蚁。母亲让他到隔壁借点灯油读书。他犹豫良久,家中一贫如洗,明天拿啥还灯油?匡衡躺在床,双手抱书难以入睡。草顶泥墙屋子,外面一刮风屋内冷飕飕。匡衡猛一翻身,瞥见和王大妈共用的那堵墙,因年久失修,漏进一丝微弱的光。他赶紧跳下床,用瓦片轻划开此条缝隙,一线灯光穿窄缝,斜照在床上。他立即拿起书,凑近一线光亮,如饥似渴地读。
    “我看书,知道匡衡,他成西汉著名经济学家!”孙贵妃笑说。
    “王钰学习匡衡,我们到南京,他去了永城,边教书边努力。他从6岁,攻读私塾,到28岁,考上了进士。”想着王钰读书事,小翠竹自豪地说。
    “谁从王府,救出的你?”孙贵妃知道是谁,笑着问。
    “那夜子时,王钰让我出王府后门,有人等。我出后门,有辆马篷车,我钻进了车。车送我到酒楼后门,万老板接我进楼,就去了布艺厂。我没想到去进香,竟碰到家丁,仍抓我去陪葬。”小翠竹说。
    “你还去布艺厂?”孙贵妃问。
    “我不知去哪,更安全些。我出皇宫,王府勾管家,还得抓我。”小翠竹苦楚说。
    “管家说话像猫叫,姓啥?”孙贵妃问。
    “他实际姓勾,不干好事,都管他叫苟管家。”小翠竹说。
    “看你诚实,我荐你去一处,你愿意?”小翠竹是诚实人,佟姨岁数大,和小翠竹一起管府内卫生。孙贵妃想着问。
    “你是我恩人,不会害我,你让去哪都行。”小翠竹笑说。
    “妃效仿,祁奚之荐!你去孙府院。”成语解释:春秋晋国大夫祁奚告老,将辞中军尉职事。晋悼公问谁可承接,祁奚先推荐仇人解狐。复问,又荐举其子祁午。时人因而有“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之誉。后用为善于荐贤之典。出处:春秋?鲁?左丘明《左传?襄公三年》。孙贵妃为妾身安全,看向一脸感恩表情的小翠竹笑说。
    “孙府是哪?”小翠竹问。
    “我妈家府院”孙贵妃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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