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孜青说:“我最听不得别人信口开河了,一听就激动,忍不住的手抖。”
    汉子着了急,说:“别,别,别手抖,我说就是了......”
    正听着那汉子说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皱眉看去,原来这柴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起火了。
    那火,是从靠近床的那一边烧起来的。
    那明灭的火光中,有人影一闪而过,严孜青也不管那人影和门口的人了,而是急忙来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的徐天姣,任由琉璃在床上蹦跳,大黑在床下叫,却是没有一点儿反应。
    眼看着火慢慢的旺了起来,严孜青着了急,赶紧摇晃徐天姣,说:“娇娇,起火了,不睡了!”
    可是徐天姣任由严孜青如何摇晃,叫喊,也没有醒过来,好像是睡得很香甜一样。
    青严心下一禀,伸出颤巍巍的手,在徐天姣的鼻子下探。
    还好,呼吸清浅,人也温热。
    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在那火光的照耀下,那脸色,也异常的苍白。
    严孜青不敢相信的皱起来眉头,睡觉之前明明就好好的,睡觉之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只是,那火,是越烧越大了,虽然刚刚融了雪,可是这柴房里,放的东西都是干燥的。
    不得已,只好用狐裘裹好徐天姣,矮身,背上毫无反应的徐天姣,再把那中衣做成的背包,也一并放在了肩头上,趁着火还不太大,准备出门。
    那门口原本站着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的两人,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严孜也顾不上他们了。
    只背着徐天姣,飞快的出了门,身后是大黑。琉璃身子小,直接就从那缝隙里钻了出去了。
    外面一片漆黑,也很冷。
    严孜青看着这越烧越大,渐渐火光冲天的柴房。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仔细的检查一遍徐天姣,想不出来她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感觉肯定是不正常的。
    又怕徐天姣是在自已不知情的情况下,着了这里人的道,得找到那汉子拷问一番才好。
    严孜青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柴房门前地上的那几滴血。
    说:“大黑,你能不能找到他们?”
    大黑绕着走了一圈,回来后,就在原地绕着圈子,东嗅嗅,西嗅嗅的,没有什么章节。
    看到这样的情况,严孜青明白了,这周边,应该是放了什么驱气味的东西,扰乱掩盖了原本的气味,所以,就算是对气味最为灵敏的狗,也嗅不到他们的气味,找不到他们了。
    这些人,真是好算计。
    也是使毒的高手。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的武功不怎么样。
    严孜青背着徐天姣,一家家的用内力振开门,里面果然没有人,屋里也简单明了,没有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算是冬天里,最需要的被褥,也不见了踪迹,这些人,应该是转移了。
    严孜青暗恨,刚刚出来,应该顺道把那条被褥也带出来的,好歹能挡下风。
    现在离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后悔也没有用,现在,那柴房是烧的只剩下灰烬了,只好回到那汉子的屋子,拆了大门板,把徐天姣放在上面,然后把屋里那些容易燃烧的东西,都拿来烧火取暖了。
    一边拥着,一边仔细的看徐天姣,发现她呼吸绵长,和睡着了没有什么区别。
    脉搏也平稳,这山高野外的,也找不到什么郎中大夫的。
    不由得又想起来离开营州的那一日,徐天姣也是睡得非常沉,自己还以为徐天姣是被赵胜下毒了,结果那大夫说是睡着了。
    这睡着了,怎么看起来像是昏迷了一样?
    这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看来,得找个大夫,好好的看一看,才行。
    严孜青一边打着主意,一边盼着天亮。
    好不容易天亮了。
    严孜青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徐天姣,伸手在徐天姣的鼻下探一探。
    谁知道,徐天姣猛然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严孜青那惊喜交加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严大哥,你怎么了?”环顾一圈,也发现不再是昨日所住的那一个柴房,又问:“我们怎么换了一个地方?”
    严孜青一眼不错的盯着徐天姣,问:“娇娇,你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吧?”仔细听,那声音里,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徐天姣疑惑的看一眼严孜青,说:“没有啊。”
    严孜青问:“那你晚上睡得好吗?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或者是做什么不好的梦?”
    徐天姣回忆一下,说:“我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就是感觉睡得特别香,可能是累着了,也没有做什么梦。怎么了?”
    严孜青眼睛一闪,耳朵处却是有点发红,说:“没有,我就是问一问罢了。”
    徐天姣看着严孜青那发红的耳朵,再看一眼严孜青,脸色有点不好,很早之前,徐天姣就发现,严孜青只要有事瞒着自己,他的耳朵就会发红。
    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已呢?
    徐天姣还是问:“严大哥,我们怎么会换了一个地方的?”
    严孜青想一想,打消那原本想瞒着徐天姣的心思,轻轻的叹一口气,把夜里发生的事,都给徐天姣说了一遍。
    徐天姣诧异的说:“我睡得很死?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吗?”
    严孜青说:“是啊,我使劲的摇晃你,当时那柴房,都起火了,你就像昏迷了一样。”
    徐天姣自已也白了脸色,谁能睡觉像昏迷了一样?叫都叫不醒,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那惯常给人切脉的手,就搭上了自已的脉搏处,却心绪不宁,什么都发现不了。
    只好无力的放下手,唉声叹气的份了。
    人都说,医者不能自医,真的是有道理的。
    她刚刚试了一下,真的把不出脉像来。
    严孜青就说:“娇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等我们回去了,让岳父好好的把把脉,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的关系。”
    徐天姣说:“你叫谁岳父呢?”
    严孜青一愣,这才想起来,他们虽然已经是和夫妻一样了,可是那成亲的事宜,可都还没有办呢,转身就是低笑:“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回去我们就成亲。”
    徐天姣横一眼严孜青,说:“成亲后,都随你,可是不能提前叫了。”
    严孜青好笑,他们这样了,和成亲有什么区别么?
    只是,看着徐天姣那羞恼成怒的样子,严孜青也就不再说下去了,正真惹恼了徐天姣,那就不好了,自已还得巴心巴肺的去哄她。
    两人这么一闹,气氛就没有那么沉闷了。
    严孜青弄了点吃的,两人吃了,就沿着大道往前走了。
    昨日那汉子,真的没有说谎,从这里,翻过好大的一座山,都快大半日的功夫了,终于是看到了那个集市。
    集市不大,人口也不多,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
    比如说,栈。
    严孜青和徐天姣,站在集市里唯一的栈前。
    有热情的当家人出来,不着痕迹的扫一眼两人,见两人衣着脏且破,但是那衣服料子却是不错的,尤其是那个女子,一身狐裘,怀里还抱着个油光毛亮的宠物,身边跟着一条硕大的黑狗。
    这两人,看着狼狈,却不像穷苦的人。
    不由言笑晏晏的问:“两位贵,快请进,是住宿还是吃饭?住宿的话,可以先看看房间,吃饭的话,里面有菜单。”
    严孜青说:“要吃饭也要住宿。”
    当家的更加高兴,一边领着两人往里面去了。
    这栈占地还是挺广的,里面的大厅,也很宽,看着也还干净。
    只是有点清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严孜青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就听见那当家的说:“两位贵,是要上房还是单独的院子?”
    看着两人像夫妻,也不是太穷的,那通铺就不问了。
    严孜青诧异的说:“还有单独的院子?”
    当家的笑着说:“有的,有的贵喜欢清净,那单独的院子,生意比上房还好呢。”
    严孜青就说:“那就单独的院子吧。”
    当家的呵呵一笑,就把两人领到了栈的后面来,说是单独的院子,其实是一间间的单独房子,在后院排成了一排。
    每一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那走路的小道上,还铺着石头。
    看着不错。
    严孜青就指着那最末的一间说:“就那一间吧。”
    当家的有些犹豫,说:“贵,真对不住,那一间有人住了。不过,剩下的都没有人住。”
    严孜青有些诧异,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地方,原来已经有人住了。只好要了最头上的那一间了。
    进去一看,里面还算干净整洁。
    严孜青和徐天姣都还满意。
    当家的就说:“这里是统一的一晚十两银子,请贵先到前面付账,顺便点餐。”
    这十两银子一晚,实在是有点贵了,但是两人都不计较。
    两人跟着到前面去了。
    严孜青给了个二十两的银锞子,说:“多退少补,把店里拿手的菜,做五个,另外,多烧点热水,我们要沐浴。当家的,这里,可有成衣铺子或者马市?”
    当家的收下银子,呵呵一笑,说:“好的。从栈这里,一直往前走,到了岔路口,就有一家成衣铺子,再往左拐,往前走,就是马市了。”
    两人出了栈,依着栈当家的所说,在成衣铺子里,一人挑选了两套成衣。
    徐天姣还买了些女子的专用品。
    在马市里看看,原本想买马匹代步的严孜青,看到有马车出租或者是出售,就果断的买下来了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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