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西北方向的白虎墟。
    “大殿下,你将那个‘火璃果’给了那个小丫头?火璃果如此难得,为何就这般轻易给了那小丫头?”  贴身侍卫冷银不觉间握紧了拳头,
    “不错……我既然答应了她,自然会做到”
    “殿下何必对那女人如此遵守承诺,之前殿下便是中了她的计,险些失了性命,冷银愤愤不平的大声道,“若不是‘叁堰魔军’及时赶到,后果……”
    “够了,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说”  梵幽螭冷色一沉,沉声呵道。
    见梵幽螭脸色寒冷,冷银不敢再多言,只是闷闷低着头,梵幽螭深吸了一口气,刚侧过身,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的糖莲子,
    “你先退下吧……”    梵幽螭眼眸掠过一抹波光,朝着冷银道。
    冷银目光阴沉不悦的扫了一眼糖莲子,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你把火璃果给了……阿萸?”糖莲子捏了捏手中的篮子,咬着唇瓣轻声道,
    “做什么这么吃惊,这不是我早就答应我的事”梵幽螭缓步走到糖莲子面前,看着她那一双吃惊清澈的眸子,那妖金色的墨眸微微眯了起来。
    “是……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帮我了……”糖莲子垂下眸子,小声道。
    “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小气?”梵幽螭不屑冷笑了一声,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虽然之前险些被你害死……不过,我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
    糖莲子轻呼了一口气,她刚想抬头说声谢谢,便听他自语似的又低声道,“反正我也不算太吃亏……’,虽然那晚是他强迫了糖莲子,至少也与她肌肤相亲,勉强算是尽兴……如此一来,受些伤换来那夜春宵一刻,与他来说自然是值得的。
    “什么叫做不太吃亏?”她心无旁骛的蹙眉问道,梵幽螭便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的笑着审视着她圆嘟嘟的脸蛋,挑了下眉头,没有说话,但是只是那一个动作,糖莲子却是忽而想到了什么,她面颊立即腾红起来,恨恨的咬了咬唇,转身就要走,却被梵幽螭一把拉住了,明知故问的笑道,
    “方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生起气来?”
    “谁跟你好好的!!”糖莲子有些恼怒的甩开他的手,那晚被梵幽螭强迫了之后,一直和梵幽螭冷战,躲着他避着他,若不是方才无意之中听到了他和的    对话,她早就转头走了,如今梵幽螭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还得意洋洋,让她不想又想起那晚被他强迫着羞辱承欢,脸色都气的发白,眼眶不觉间变得湿乎乎的。
    “是么,哎……本来,还想与你说些阿萸的事,不过既然你不想听,那便算了……”
    梵幽螭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找到糖莲子的软肋,让她不得不屈服,就如同他看似无意的说着,却也在心中笃定糖莲子一定会忍不住询问他更多阿萸的事。
    果然,糖莲子的身影顿住了,她踟蹰的回过眸来刚想说什么,梵幽螭却忽而面色一变,看着遥遥走过来的那个身影道,:“晚些再与你说,你先回去”
    说罢,便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两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岩石深处。
    深夜,待梵幽螭处理完公务回来,去敲糖莲子房间的门,却是久敲不应,起初,他只是以为她又在发什么脾气,但是如此等了一会,却听到里面全无声响,他失去耐心的猛然推开了房门,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糖莲子竟不知所踪。
    之后那几日,梵幽螭将魔域西北地带近乎翻了个底朝天,却全都没有找到糖莲子,甚至连她一根发丝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
    他倚靠着窗边,望着窗外密密麻麻飞舞的鸦群,幽幽陷入沉思,
    他早已在魔域西北方设下了暗界,凭她一个人之力根本无法离开这里,而且他走之前已透漏了阿萸的讯息,以糖莲子的个性就算想要偷跑,也定会确定阿萸是否平安才会离开。
    那她……究竟会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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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域禁地,十刹血魔山。
    冰雪呼啸,寒冷异常,四周荒芜一片,寸草不生,便抵尸骨嶙峋,
    一条猩红的血海在皑皑白雪之中川流不息,泛着血腥恶臭。
    糖莲子从昏迷中醒来,只感觉浑身的骨头每一处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穿透,她迷惘的低头看去,不由脸色一阵雪白,她清晰地看到,她被高高的吊在悬崖之下,身上被钉了七枚锁魂透骨钉,让她使不出一丝灵力,,鲜血从肩膀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在脚下的血海之中。
    她只觉那些长钉没入身体,痛得无法呼吸。仿佛割肉离骨,千刀万剐。哪怕只是轻吸一口凉气,也让她痛的近乎昏厥。
    寒风夹着冰冷的风雪呼啸不止,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成万千碎片。
    这里……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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