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这作业和温捷的差哪了?凭什么我重画?”千赫叼着笔,一脸的郁闷。
    “就是因为你跟他的差别不大,老师才把你的打回来,一看就是你这个渣渣抄的人家的。”武君闻也端着画板,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作业。
    两个人抱怨半天也没听到许初霄搭茬,有些奇怪地往后看,就看见许初霄戴着耳机,一脸幸福地在那摇头晃脑地画着画。
    “我靠,恋爱的力量太可怕了。”千赫不住咋舌。
    “以前就他最头疼作业,现在搞了对象了,连画作业都能这么开心,”武君闻长叹一声,“要不我也搞个对象去得了。”
    许初霄完全在那两个人状况之外,此时的他正戴着耳机和陆识骞打着电话。
    他能听到陆识骞那边哒哒地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马上就是门禁了,陆识骞看了眼时间,问道:“快到点了,你不回宿舍了?”
    许初霄听到学长说话,笑了一下,“不回去啦,”他又苦着脸,“我两门专业课的作业都被打回来了,今天通宵都不一定能画完。”
    他再站起来看千赫和武君闻,两个人画了一半的作业就晾在那里,早就不见人影了。
    “你怎么一开始没好好画?”陆识骞笑着问道。
    “哎呀,这是十一的作业,后面那几天不是一直都在玩吗,回来现赶得。”许初霄心说还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呆着。
    陆识骞好像读懂了他心里所想一样,笑着,“这么说,还是我耽误你做作业了。”
    “也不能这么说……”许初霄有些心虚地吐吐舌头。
    “那你先画,我手机快没电了,先挂了。”陆识骞说道。
    “好吧,拜拜。”许初霄看着陆识骞挂了电话,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又继续画起来。
    整个设计学院也没亮着几盏灯,陆识骞依稀记得许初霄说过他们的画室在五楼,他到了五楼,在一片静谧中寻找着亮着灯的画室。
    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许初霄坐在角落,戴着耳机像是在听歌,左手拿着调料盘,右手抓着三支画笔灵活的换着,看起来倒不像是在赶作业那么痛苦,好像还挺享受的。
    陆识骞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看了多久,直到许初霄画的告一段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他才准备进去。
    许初霄站起来左右抻了抻腰,听着自己的关节发出咯哒咯哒的声响,在空无一人、安静地有些可怕的画室里显得有些瘆人。
    他仰起头活动着脖子,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就看到门口好像站着个人。
    “啊——”他没控制住自己,叫了出来。
    陆识骞看到许初霄大惊失色地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他连忙推门进去,“是我。”
    “你!你怎么就在门口站着啊!”许初霄还没有缓过来,靠着墙缩在那里,语无伦次地喊着。
    “我看你画的那么认真,就没想打扰你,”陆识骞把手上拎着的吃的放在桌子上,“这个点也没什么吃的了,我去肯德基打包了点,有粥,鸡翅,蛋挞什么的,有什么我就都要了。”
    许初霄愣住了,“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要通宵,我过来陪陪你。”陆识骞把肯德基都摆出来,坐在桌子旁,笑着看向许初霄。
    许初霄从下午就在这了,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早就饿得不行了,看着眼前一桌子的吃的,还有吃的旁边的陆识骞,许初霄感动的都快哭了。
    “啊学长!你怎么这么好啊!”他扑过来,想抱陆识骞,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衣服上沾满了颜料,又克制住了。
    “喏,把手擦擦。”陆识骞递给他一包湿巾。
    许初霄擦完手,又拿着湿巾在衣服上抹了两下,发现擦不掉,就放弃了。坐下,看了看都有什么,拿过一个蛋挞塞进嘴里。
    陆识骞坐在他方便,饶有兴趣地看着许初霄饿急了两口就吞进去一个蛋挞,他抬手摸向许初霄的头,“你手上、衣服上弄上颜料就算了,怎么头发上也有啊。”
    他放下手,给许初霄看了看他手指上的黄颜料。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不小心溅到的吧,”许初霄吃着鸡翅,口齿含糊不清地说着,“我画画特费衣服,这件衣服肯定要不得了。”
    陆识骞低头看了一眼许初霄身上这件offwhite,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回头给这败家的小孩买件围裙。
    “我吃饱了。”许初霄打了个嗝,拍拍肚子,站起来。
    “那你接着画吧,我干活了。”陆识骞拿出笔记本,放在桌子上。
    “你要在这工作?”许初霄问道。
    “嗯,”陆识骞点点头,“我也得通宵了。”
    “奥……”许初霄坐到了画板前,看着陆识骞已经进去了工作状态,在心里抱怨着陆识骞在这里他还怎么画的进去啊……
    无比煎熬的画完了最后一笔,许初霄扬手把画笔扔进洗笔筒,拍拍手站起来,来到陆识骞身边,后者还目不转睛地敲着键盘。
    “学长,我画完了。”许初霄凑过来。
    “嗯。”陆识骞还是不看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就完了?许初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气不过。
    他抬腿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挨着陆识骞的电脑,低着头,看着陆识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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