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出了跨院,却在门口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玄慈。
    他不知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如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十六。
    十六心里敲起了小鼓,也不知道他已经听进去多少。
    她本就是仗着几分聪明,才偏要求个答案,算是全了自己的自负,可若这自负又害了一个人,那就是她造的业障了。
    十六想狡辩,可她从来直通通来,直通通去,不会狡辩。
    又想试探,但她看着李玄慈薄冰一样的眼神,总觉得试探只会弄巧成拙。
    所以她只能笨拙地撂下一句“你不要冲她去”,眼里难得带上了一点无措和请求。
    李玄慈垂下眼,微翘的睫毛轻闪了下,被yan光投下一痕青,往她这边踱步过来,一步步b近,y影将她纤细的身t陷了进去,无一处不是压迫感。
    “看来,你不仅是个废物点心,还是个心软的废物点心。”心软不是个坏词,可李玄慈的口气,清清楚楚地露着不屑和戏弄。
    可十六的注意力却被转移到了别处,她是南方长大的,听不懂北方俚语,顶着那张极正经、极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地问道:“点心,什么点心?”
    也只有十六这种一生钟ai吃食的人,才会在别人骂她废物的时候,把重点放在点心上了。
    李玄慈都难得被噎了下,半天才嗤了一声,“你被人卖了,大概都是帮助数钱的货se。”
    十六咂m0出点味来,醒悟道:“你,你莫非早猜到了?”
    李玄慈这才正眼看了她下,桃花一般流转着光的眼睛,带上一点ch11u0lu0的笑意。
    “看来还没蠢到底。”他声音里带着些戏弄,“这样的把戏一次便罢了,第二次还用,便是瞧不起人了。”
    “那你还.....”十六刚想问他当时不是说打si了事吗,可看着李玄慈似笑非笑的表情,从脚底窜上来一gu凉意,“你早看准我要出头?”
    “总要来个蠢人把这事揭出来,你这样的傻蛋来做,不是正好吗?”他居高临下地点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真是好算计,让她一个外来的道士揭破此事,这样就算最后引得这些实为眼线的yan奴被清算,后面c控的人,也无法将嫌疑切实落到李玄慈身上。
    这样看来,定王这些年来动刀动枪不动脑的名声,有几分是他自己算计来的呢,十六看着定王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地想到。
    终归是被人当了刀子,十六深x1一口气,表情平静、步伐稳健地慢慢走回自己歇脚的院子。
    关好院门,闭紧门窗,确认无人窥伺后,十六整整齐齐地怒耍了足足三遍拳,才算发泄了心中被人戏耍的愤怒。
    十六t不胖心却宽,向来都是点心穿肠过,道祖心中留,可却难得被李玄慈气得动了真火。
    被利用了还要被当蠢货,直到入夜她心里都烧了把火,一shangchuan榻,又想起昨夜在床上差点被那阎王掐si,心中恨恨想到,总有一天,要换自己闷si他。
    随即又觉造业,忙念了几声“福生无量天尊”,才安心了些。
    是夜,风静人寂,连树影都黯淡下来,正是适宜安睡的凉夜。
    正院主房,厚重的床帘x1收掉了所有声响,李玄慈沉沉睡着,难得有一场安眠。
    这是一副美好的身t。
    尚存着少年人的单薄,却又有着漂亮的肌r0u,如今还无知无觉地沉睡着,可一旦暴起,这些肌r0u便能瞬间支撑他挥剑杀人。
    他的皮肤极白,发却极黑,闭着眼时睫毛秾郁地凝成一道青痕,随着眼尾微微挑起,多了分雌雄莫辩的yan,让人不禁屏住呼x1,怕惊了梦中人。
    身上的丝被随着呼x1轻轻起伏,从静默的黑暗里似乎凝出了实形,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一只细白的手潜在丝被下,只见柔润的丝上微微隆起,有暧昧的折痕在浮开。
    指尖行走在他小腿胫骨上,将亵kr0u得有些乱,鲜活的、温热的t温透过薄软的布料传了过来,烘得人心痒。
    那只手极轻,连风都没有惊起,悄无声息地行走在皮肤上,撩拨春水,他的身t成了玩物,好如一把琴,被这只手轻柔地拨弄着,挑起丝丝yuwang。
    丝被上的隆起逐渐往上攀,眼看就到了鼠蹊部,一根指头伸了出来,将亵k挑出缝隙,顺势钻了进去。
    “谁!”
    李玄慈惊醒,血ye里从未松懈的野兽般的直觉在起作用,飞快弹了起来,要去m0枕下日夜不离的匕首,一刀割喉。
    可一动才发现,他的四肢都被绑缚在床的四角,用细铁链锁着,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接近着匕首的方向,却触不到。
    有轻笑声传来,不同于府上那些yan奴的妩媚,多了几分哑,像细沙碾过身t,抹不掉,断不尽,听了只觉满身黏腻,骨头刺痒。
    一只细软的手代替他,m0进了枕头底下,寻到了那把匕首,寒光闪亮,果然削铁如泥。
    匕首挑开了寝被,危险地从他膝盖一路上行,尖刃一寸寸将棉软的亵k划破细细一道口子。
    冰凉的金属抵着温热的皮r0u,昭示着难以忽略的存在感,锋利又危险,只细细一点接触,就让人汗毛都立起。
    李玄慈哪里会受这样的胁迫,即便被绑缚着四肢,依然要暴起反抗,可锁链叮当作响,只徒劳拉扯,仍然不能将那只可恶的手驱赶。
    “乖一些。”
    那声音虽有些模糊不明,语气却直通通的,莫名让他觉得耳熟,这样似乎是呵斥小儿的话,让李玄慈眼睛都气红了。
    自懂事以来,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李玄慈向来肆意妄为,入了他眼,便没有逃得掉的,碍了他意,就没有保得全的,从来只有他迫人,哪里会有人迫他。
    可与他的意志不同,那柄刀还在往上走着,黑暗中有衣锦破裂的呲拉声,他的皮肤lu0露在空气中,越来越多了。
    像是毒蜘蛛的脚爬过,人t的本能在抗拒着利器的接近,感官在这种诡异的刺激下反而被放大到极限,皮肤上像长了眼睛,注视着刀锋一寸寸的接近。
    它划过紧绷的腹肌,甚至微微陷进肌r0u交接处的凹陷里。
    身t紧张到极限,漂亮的肌r0u兴奋起来,那人将刀用得极好,不轻一分,也不重一分,只刚刚好悬浮在皮肤上。
    刀尖细到极点的触碰,刺激出难耐的痒,不能动,却也不肯躲避屈服,最后在身t上酿成一片让人沉沦的麻意。
    李玄慈半分不肯放松,连骨头都僵掉了,可越是这样对抗,触觉便越背叛他的意志,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骨头缝里钻出来,渗进血管里,难受又痛快。
    这种滋味在刀尖划到x口时,到达了巅峰。
    那人似乎是故意的,缓慢又磨蹭地划到了那里,绕着褐se的那一点周围打转,将刀刃斜来横去,慢条斯理,颇有耐心,仿佛打量着要从哪里肢解入口,才最美味。
    李玄慈忍了许久,就是为了窥这一个空档,趁身上的人似乎放松下来,一脚猛起,试图将其顶翻。
    可那人更加敏捷,瞬间便躲了开来,只是手上失了力气,那蓄势已久的刀尖一下子戳进了皮r0u。
    不深,只几毫而已。
    也不算痛,李玄慈半条命都丢过,挨过的痛更b这多多了。
    可血r0u被刺破的尖利,千百倍地化成屈辱感,冲上他的脑门,让他丧了心智,连眼里都蒙了层残暴的血se。
    只想杀人。
    想杀人。
    想将身上的孽障剜心割r0u,挫骨扬灰。
    可下一刻,他的暴怒便被更为怪异的滋味取代了。
    温热而濡sh的唇舌,将他受伤的x口含了进去,那么热,那么sh,将他的r首裹得紧紧的。
    血还在往外流着,软neng的舌尖微微翘起成一小点,t1an了上去,将血滴t1an舐g净,又和着津ye吞了下去。
    口腔吞咽时的含吮感,是那么古怪又磨人。
    他不觉得疼,只觉得荒唐,yan名在外却实际白纸一张的小王爷,看不起任何人,因此也不让任何人碰他。
    所以,如今只是遇到人的唇舌的t1an舐,便破天荒地生出无措之感。
    这样还不够,那根舌头还要做孽,绕着尖尖开始拨弄,舌尖顶成一小块,用着力气去戳r首,又放松开来,用柔软的舌头一点点t1an舐过周围的皮r0u。
    反复玩弄。
    李玄慈腹里无端生出一团火,焦躁无b,直烧得他yanju将残破的亵k都顶出好大一团,他的耐x终于耗尽了,又一次挣扎起来,将铁索晃得乱响,声音极冷地斥道:“放开!”
    可惜身上的人不解风情,直愣愣地回:“休想,不放。”
    然后,惩罚升级了,他身上一轻,下一刻,柔软的呼x1,落在了暴起的yanju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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