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舌头伸出来。”
    总该讨些利息,也得标个印记吧,他心里想着。
    毕竟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猎物。
    十六还在哭,眼睛皱巴得跟核桃一样,就是不看他。
    他干脆擒了十六后颈,强迫她仰起头来,动作间正好滚了一颗圆圆的泪珠子,挂在眼角上将落未落。
    湿热的舌头直接触上了十六飞红的眼尾,轻轻一勾,便将那颗泪给吮了进去。
    眼泪是热的,舌头也是热的,点在光滑的皮肤上,有种麻麻的痒。
    十六恨不得用指甲狠狠抓一把自己被舔过的眼角,抓出血都好,只要能将那种微涩的麻给盖过去。
    但是她的手腕被扣得死死的,李玄慈没给她躲闪的机会,舌尖顺势划过她带着泪的眼睫。
    湿热感从紧闭的眼线里隐隐透了几分进来,多了些荒谬又诡异的亲密感,十六不敢睁眼,只能嘴上胡乱叫着。
    “别,不要了,不要舔。”她慌不择路,只能这样用被喘息打碎了的语句求着他。
    可李玄慈偏要勉强。
    十六越躲,他便越是放肆地用舌尖尝着她的滋味,甚至隔着薄薄的眼皮,都能感受到她闭着眼睛还心慌地左顾右盼。
    “乖。”他催眠一般,低声诱哄。
    十六下意识地摇头,终于挣开些距离,睁开眼睛看他,睫毛上还坠了些碎而闪的泪。
    可睁眼的一瞬间,她便被李玄慈沉沉的目光给缠住了,黑沉得见不到一丝光亮,仿佛起雨前平静的夜海,隐隐藏着能吞噬人的波澜。
    十六不知怎么的就生了委屈,怎么就能
    νΡο①⒏℃οM如此欺负她,她知道李玄慈坏,可或许是因为同命结,或许是因为说不清的什么,十六自己都不自觉地养成了对他的小小依赖。
    她眼里忍不住又涌了一点泪,依依地看着他,想要求得一点宽容。
    可李玄慈半点没有慈悲. ,反而更加靠近。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却被他刻意留出毫厘的距离,隔着那么一点,交缠厮磨,连彼此的鼻息都混在一块。
    “乖一些。”他的呼吸轻轻扑过来,亲密得像恋人絮语,可在亲密里却藏着危险的机锋。
    “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剥光了。”他的尾音微微上扬,甚至带上些愉悦。
    “不要!”十六的手指攥紧了,下意识抗拒,可当她对上李玄慈近在咫尺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躲不开的。
    她在绝望中诡异地平静下来,怕有什么用呢,当作被咬一口罢了,反正总比他又想别的招来折磨她、让她挨疼好,这样想着,十六闭上了眼,颤着伸出了粉色的舌尖。
    李玄慈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闭着眼睛,颤着,连睫毛都在微微颤抖,只肯伸了一点点湿红的舌尖,看似怯懦,却没有臣服。
    李玄慈沉溺在这种看似乖顺的伪装中,他要折断她的脊梁骨,却也不想那么快让她真正折腰屈膝。
    看着猎物自作聪明地在自己掌心里挣扎,真是再痛快不过的一件事,让他的征服欲不断被激起,在短暂而肤浅的满足后,继续催生到极限。
    他静静看着那红润的舌尖,耐心地等待,一点没有动作。直到十六有些不安地要逃,才在她最没有准备、最猝不及防的时刻,狠狠含住了那舌尖。
    这就不算亲吻,而是赤裸裸的征服。
    李玄慈放肆地吮着她嫩生生的舌头,几乎要吞噬进去。
    十六快不能呼吸,连口中的津液都吞咽不及,在两人勾缠的舌间牵成暧昧的细丝,又被他连同呼吸一起吞下。
    这样还不餍足。
    李玄慈还霸道地探进她的唇中,用一种故意而放肆的姿态,如同尖刃刺开信笺的封口,用舌尖厮磨着她的唇线,甚至缓慢又色欲地故意舔舐过她的齿尖,留下令人脊骨发麻的痒。
    暧昧的吮吸声混着断断续续的喘息,被拢在这一方被床帘罩住的天地里。即便看不到任何的风景,光这细细蜿蜒开的声音,都足以让人耳热。
    十六头脑昏沉,只凭着本能从紧紧厮磨的唇齿之间汲取着微薄的空气,甚至不自觉地吮吸着他的舌尖。
    不过小猫舔水一样的力道,却变相地刺激了这吃人的阎罗。
    李玄慈收紧抱着她腰的手臂,封印了十六的呼吸,却在她沉溺在亲吻之时,悄无声息地探进先前被自己挑开的衣领里。
    然后一个用力,便将她肩头的衣服撕了个干净。
    衣锦撕裂的声音和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触感,让十六后知后觉地醒了过来。
    她小小的手抵在李玄慈肩头,使劲想要推开他,但自己的舌尖却还被李玄慈吮着,呼吸纠缠在一块,连推拒都成了欲拒还迎的厮磨。
    “你答答应,我伸舌头,就不”她在深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着,却始终没离开他的唇舌。
    于是,每一个字,便成了一个小小的吻。
    李玄慈终于得了些餍足,大发慈悲地从她唇舌间退开些距离,却也只学着她的样子,停在她唇上,回答一个字,便是一个吻。
    “我说的是,不听话就现在剥光,但没答应之后会放过你啊。”
    他在眼中傲慢的愉悦几乎要溢出来。
    十六眼里又涌起一股刺刺的酸楚,心中莫名的委屈,像鱼吐泡泡一样不可抑制地咕噜咕噜冒出来。
    怎么就这样坏,怎么就专门欺负她,她怎么就这样笨,被他这样欺负。
    李玄慈望着她又泛了红的眼睛,几乎想笑,又觉得牙尖痒起来,想在她的身上撕咬磨牙,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将她吞噬进腹才能满足。
    蠢得可怜,蠢得让他发笑,让他想囚禁在身边,再不让人多看一眼。
    他敷衍地压抑了下混着暴戾的快感,装出一副斯文败类的讲理模样,伏在她耳边。
    但还没说话,十六就警惕地结结巴巴问起来。
    “你你干什么!”
    李玄慈静了下,然后带着沉哑的笑意,轻描淡写地说:“干你啊。”
    十六立刻眼睛瞪得滚圆,手脚并用要爬走,却被他一把拖了回来,囚在身下。
    “这次我不欺负你。”
    “你若能忍住不泄出来,我就放过你,绝不反悔。”
    他的眸子扫过十六,里面满是沉沉的欲望,他倾身低了下去,十六下意识地后退,却还是被他囚住,呼吸扑在耳边。
    “你可得忍住了。”
    他一下咬住她的侧颈,愉悦又恶意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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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高速,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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